身影走動,帶過一陣冷風從墨暖心的臉頰上掃過,望著凌風越來越遠的身影,她有些微愣,也有些疑惑。
呃,她怎麼感覺到那侍衛在對她耍脾氣呢?話說,她有遭惹到他嗎?
真是奇怪!不解的聳了聳肩膀,墨暖心的腳踏進了宮殿中。
那死男人背對著她,站在了窗戶旁,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麼,還是在想些什麼?
細小的腳步聲傳進了耳中,耶律璟俊挺的眉微微動了動,欣長的身子轉了過來,對上了離他有幾步之遠的墨暖心,「已經這麼晚了,母后找本王何事?」
他的語氣如往常一般低沉,不冷不熱,聽不出到底有沒有生氣,又仔細的盯著那張俊美無鑄的臉龐多看了兩眼,仍舊是從中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墨暖心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有沒有生氣?」
「本王為何生氣?」扯動薄唇,他的手撩開了緋色衣袍,在靠著窗戶旁的檀香椅子上坐了下來,眸光睨著她。
「就就就是挑選太子一事,我沒有選你,你有沒有生氣?」
那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讓她不由得一陣緊張,連說話也變的有些結巴。
「母后覺得呢?」他沒有回到,身子慵懶的靠在了椅背上,反問著她。
她怎麼會知道他有沒有生氣!那臉龐深的就像是沒有底一樣,想從他的臉龐上看出些端倪,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嘴角沒好氣的撇了撇,她搖頭,「我看不出來。」
「如果說,本王生氣的話,母后打算如何?」
「其實這不能怪我,我問了你三次,給了你三次機會,可是你的回答太太那啥了?」
「那啥?」尾音微微揚起,他表示有些聽不懂她另類的詞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也不怕惹惱他,便直接豁出去了,「你不覺得你的回答有些自私麼?在那麼危險的時候,怎麼只能想著你自己?」
「那本王要想著誰?」耶律璟的眼眸沉了沉,有抹寒光和嘲諷從中一劃而過,「既然本王都不能自保,又何必管他人死活?」
看看,看看,這樣的人她要怎麼選著當皇上,所以說太子一事真的不能怪她!她心中真的給過他機會,雖然只有那麼一些,但是她的確有過這種想法,只是最終的結果卻被他弄糟糕了。
還有,依舊是冥頑不靈,死性不改,在氣死她之前,墨暖心決定換個話題,而且是最重要的問題,也是她今天晚上過來的最重要的目的。
「我中了烈魂香的那晚,除了你的屬下,應該沒有人再知道這件事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兩都要忘記這件事,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聞言,耶律璟的眼眸冷了冷,不悅盡在眸光中閃動,「該發生的不是都發生了嗎?」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她也別想著否認!
墨暖心的眼角忍不住抽動了起來,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那難道你還要告訴全皇宮的人我們幹了什麼不成?名義上我是母后,你是兒臣,做了那樣的事情就算是**,說不定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世人的眼光對本王不重要,只要本王覺得不是便好。」
聞言,墨暖心的額頭上劃過了三道黑線,現在誰在詢問他的感覺?
碰上了百年難遇的地震,她不僅沒有死,靈魂反而還穿越到了古代,從那時,她便覺得上天是有些靈驗的,不可不信。
手一動,她拿出了提前讓春梅準備好的香,從大殿中燃燒著的蠟燭上引燃,手中捏著幾根,隨後,她將剩下的那些塞到了耶律璟的手中後,向著宮殿外走了去。
已經走到了門口,沒有聽到跟上來的腳步聲,墨暖心疑惑的轉過了身子,卻見那死男人依舊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要跟上她腳步的意思。
身子又折了回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直接拉住了那死男人的手,將他硬生生的拉向了宮殿外。
深邃的眸光垂落,當落到那緊抓著他大手的瑩白小手上,軟軟的,而且還帶著一陣溫暖,瞳孔中異樣的神采閃過了一抹,讓人來不及撲捉。
耶律璟的薄唇彎出了弧度,也不言語,也不甩開,任由著她將他拉出了宮殿。
站在了月光下,墨暖心停下了腳步,雙手舉起了點燃的香,真摯無比的閉上了眼睛,嘴中不停的小聲嘀咕著,「老天爺,昨夜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他是為了解開我身上中的毒藥所以才被迫那樣做的,這種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所以你就原諒我們吧,還有」
她稍稍頓了一下,壓低的聲音中充滿了渴望和期待,「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到現代」
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雖然已經有些時日了,但是她還是沒有看清楚身旁的那些人,還有,真的好想媽媽爸爸,也好想那些死黨們,真的希望老天爺能聽到她的這個請求,會在某一天,她一覺醒來,已經回到了熟悉的現代
她的聲音很是小,幾乎就像是在呢喃一般,即使兩人隔著一段很近的距離,可耶律璟也沒有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有些幼稚,在別人的眼中更可能有些白癡,但是除了這樣外,她真的不知道還有別的什麼更好的法子,到底該怎麼樣去做!
可是,她想,只要心是誠的,法子再白癡又有什麼關係,最起碼起碼老天爺可以聽得到,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