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姐夫,不要……好痛……嗯……」一聲高過一聲既痛苦又興奮的呻吟聲,像具有魔力一樣穿過牆壁流進羽霓的耳朵中。
淚水像決堤般無論她怎樣抑止都無法控制的往外流出,心裡酸澀無比。
新婚之夜,她的新婚之夜卻要忍受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他們歡愛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
她有權利約束他嗎?沒有,他已經把話都挑明了,婚姻對他來講毫無意義,只是給她一個『名分』。
視線已經眼淚模糊的羽霓,輕撫著手中的金屬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副紫水晶耳環靜靜的呈現在昏黃的燈光中。
羽霓輕撫著耳環,用力的閉上眼睛,炙熱的淚珠急速的滾落。「大哥哥,你把我忘記了,你說過你不會忘記我的嘛……」
隨著悠揚的鋼琴聲結束,舞台上穿著金光閃閃舞裙的女孩子們,慢慢的停下了優美的舞姿。舞台下面報以雷鳴般的掌聲,十二歲的小羽霓代表的學校獲得了本次舞蹈閉上的特等獎。
「傅羽霓,現在時間不早了,外面很黑又要下雨,你家長來接你了嗎?如果還沒有來,快給你爸爸媽媽打電話哦!」帶隊老師開始詢問每一位女孩。
剛剛換好自己衣服的羽霓,看到有家長來接的同學,心裡禁不住一酸。「哦……老師,您放心,我爸爸媽媽會來接我回家的,他們剛剛打電話告訴我已經在外面等著我了!」
「這樣,那快去吧,不要讓家長等急了!」老師拍了拍羽霓的小腦袋,催促她快點離開。
小羽霓乖乖的給老師行禮,擺手道再見,然後奔入刮著涼風的夜色中——
「讓我去接你,你都多大了,難道還找不到回家的路嗎?現在爸爸工作很忙,你自己坐車回家!」在羽霓十歲的時候,一次大暴雨天她給爸爸打電話來接,爸爸這樣回答她。此後,無論天氣多麼惡劣,多麼黑,小羽霓都是自己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回家。
「姐姐,媽媽和一個叔叔結婚了,我和媽媽明天就要跟著叔叔去美國,以後我們就見不到了!」在父母離婚不久後,妹妹在一個深夜給她打來電話,哭著說道。從此,她就在也沒有看過媽媽。
十二歲的小羽霓背著紅色的書包,害怕的揮著兩個小拳頭,拚命的往巴士站點跑。今天早晨阿姨又翻了她的書包,爸爸昨晚給她的零用錢又被阿姨沒收了。沒錢坐計程車的她,只有跑去做巴士。
頭頂上突然雷聲轟隆隆,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劃破天際。幾秒鐘後,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的砸落到地面上,雨勢很快加大,小羽霓的頭髮和衣服很快濕掉。
撲通一聲,小羽霓重重的跌進了一個水坑中。
「噗——天吶,怎麼還摔到了!」小羽霓抹掉飛濺到臉上的泥水,撫摸著摔疼的膝蓋準備起來。「好痛……」
忽然,一輛車子疾馳而來,小羽霓看著越來越刺眼的車燈,大聲尖叫。「啊——」
「吱——」一道刺耳的急剎車聲響起。
渾身打著哆嗦,又一次跌進水溝裡的小羽霓,只見眼前黑色的寶馬車車門被推開,走下來一個高大的哥哥。
藉著黃色的路燈,她漸漸的看清楚他的長相,很好看,比舞蹈老師的男朋友還要高,還要帥。
直覺,這麼好看的哥哥應該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