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南淡淡的抬眼看了急得跳腳的司徒鄴,一臉的——:「正好,今天送給我兒子當見面禮。」
「見面禮?」司徒鄴眼睛瞪得大大的呃,看了樂樂一眼,連忙諂笑著走過去,問:「樂樂,見面禮叔叔給你買別的行不行?那輛車能不能留給叔叔呢?」
司徒鄴的不願意割愛傷害到了樂樂小朋友的心,小臉悲傷的垂下頭去,使勁兒的揪著紀昭南的衣角,可憐兮兮的說:「可是,我喜歡那輛賽車,我想每天都坐那輛車。」
司徒鄴對於小侄子對於自己的愛車如此的喜歡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此刻他也笑不出來,更不敢哭,最後擺著一副哭笑不得的臉,再猜真誠的要求著:「除了那輛車,別的什麼叔叔都願意給你買。」
夏唯也不認同紀昭南這麼慣著孩子,走過去,抱住傷心的兒子,勸了好一會兒,不過效果不怎麼好,樂樂的小臉一直耷拉著,到最後都要哭出來了。
紀昭南伸手把兒子抱在懷裡,不理司徒鄴的哀號,直接下決定:「明天我把錢直接匯你賬戶裡,這事就這麼定了。」
「怎麼能這麼定了呢?哥你就是給我再多錢,也買不到車了,限量版啊,限量版。」
司徒鄴一個勁兒的重複著限量版,強調著它的稀有。
紀昭南挑挑眉,「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匯錢了。」
「怎麼能這樣?嫂子,」司徒鄴叫著跳著向夏唯求助,「哥他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為了討好兒子,竟然如此傷害兄弟我的心,嫂子,你一定要幫幫我。」
夏唯勸不動兒子就勸老子,疾言厲色,義正言辭的好好地教訓了兒子他爹這嬌慣兒子的不良行為。
「兒子想要什麼你就給兒子什麼,哪有你這麼慣兒子的?我不允許。」
紀昭南盯著夏唯嚴肅的神色看了一會兒,又低頭看了看兒子嘟著嘴耷拉著腦袋的傷心小模樣,立即義正言辭的回道:「我就是喜歡寵我兒子,慣我兒子,怎麼滴,犯法嗎?今個兒子是沒有開口要飛機,不然我照買不誤。」
夏唯氣得一個拳頭掄在紀昭南身上,輕聲道:「紀昭南,你不要像個小孩子似地鬧好不好?樂樂這麼小,要這麼好的車幹什麼,你有錢沒處花了是不?」
紀昭南很認同的點點頭,「我就是錢多,給我兒子買輛車有什麼關係。」
夏唯和他講不通,氣得撂下一句:「我不管了。」站起來氣沖沖的回屋了。
「嫂子,嫂子。」
司徒鄴看救兵離開,嚇得立即追上去。
「站住!」
紀昭南轉過身,看著欲哭無淚的司徒鄴,說:「想把車拿走也行,那就送過來一架飛機,我們一家人要出去旅行,正好派上用場。」說完,也不理他,轉身進去。
司徒鄴受不了打擊,眼睛一翻,直接躺在地上。
樂樂回頭看了看,問:「爸爸,鄴叔叔死了嗎?」
「沒有,他是高興得過頭了,暈過去了。」
「為什麼?」樂樂不解,以他看來,司徒鄴一旦都不高興。
「因為他終於可以不用買飛機了。」
樂樂扭著小腦袋瓜使勁的想了想,還是沒有想明白,不過他也不再糾結了,又在紀昭南耳邊輕聲問:「爸爸,你把媽咪氣走了,媽咪會不會打你?」
「這個嘛?」紀昭南沉吟片刻道:「有可能。」
樂樂立即拍著小胸脯保證:「爸爸我保護你。」
紀昭南笑著用鼻尖蹭蹭他的小臉,「真乖。」
「爸爸,你說要帶我踢球的,我們什麼時候去?」
「回去換好衣服就去。」
徐赫陽看到司徒鄴一個人坐在涼亭裡,有氣無力,一臉沮喪的模樣,問:「被甩了?」
司徒鄴扯扯嘴角,轉過頭去,現在他很受傷,沒有心情搭理任何人。
「那就是你的限量版的寶車,看上去很不錯。」
徐赫陽看著車,嘖嘖有聲的讚歎著,每讚一聲,司徒鄴的心就痛一下。
「曾經是。」
司徒鄴盯著愛車,一臉的不捨。
「什麼意思?」
邵陽立即上前解釋:「這輛車目前的擁有者是小少爺。」
徐赫陽良久才反應過來,驚問:「哥他搶走了?」
司徒鄴點點頭,猛地站起來,拍了一把桌子:「你們說哥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徐赫陽深有同感的立即點頭,邵陽則是沒什麼反應。
司徒鄴忽然想起什麼似地看向邵陽,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這不是半小時前才發生的嗎?
邵陽一五一十的回答著:「現在錢應該已經到了司徒先生的賬戶了。」
司徒鄴雖然心裡不甘,但是事已至此,除了接受,難道他還真敢找紀昭南單挑不行?
不,他不敢,他還自己還沒娶媳婦,命就沒了。
「多少?」徐赫陽比較關心的是這個。
邵陽看了二位一眼,道:「五千萬美元。」
司徒二人半天沒有聲音,良久過後,徐赫陽鄙夷看司徒鄴一眼,說:「你小子裝的真的似地,其實是故意的吧?」
司徒鄴被那個數字砸得有些暈,他以為以紀昭南那愛計較的性子最多給他個油錢就夠慷慨了,哪能想到竟然給這麼多,別說是限量版的車了,就是直升機也沒問題了。
賺了!
司徒鄴的心情陡然大好,有些佩服自己怎麼就開著車過來了呢,那輛車怎麼就入了他小侄子的法眼了呢?他忽然覺得今天的天氣太好了,他來得太好了,他小侄子的眼光太好了,哥溺寵兒子真是寵得太好了!
司徒鄴的臉上立即綻放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拍了拍徐赫陽的肩膀道:「沒辦法,財運來了,擋也擋不住!」
徐赫陽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司徒鄴又笑呵呵的拍了拍邵陽的肩膀,道:「邵助理,辛苦了。」
邵陽微笑著搖搖頭,「為紀先生辦事是我的榮幸。」說著,從袋子裡拿出兩件球衣。
司徒鄴不解,問:「幹什麼?」
徐赫陽湊近他,咬牙切齒道:「陪小祖宗踢球。」
司徒鄴的嘴角抖了抖,微微側頭,對徐赫陽道:「我真不喜歡哥。」
徐赫陽用力的拍了司徒鄴一下,「至少你還有錢拿,二哥現在是白白的出力啊!」
兄弟倆相互哭訴了一番,不得不顫著手接過球衣,磨著牙向屋裡走去。
夏唯一天都不給紀昭南好臉色,都發動樂樂,也不管用,紀昭南很鬱悶,晚飯過後,也沒心情陪兒子玩了,連哄帶騙的把兒子哄睡著後,抱起在書房裡工作的夏唯就朝臥室裡走。
夏唯不願意,不過還是被紀昭南硬壓在了床上,二話不說,開始扒衣服。
夏唯又是掙扎又是抵抗的,最後還是被他整個吞下肚。
他通體舒暢了,夏唯累得半死不活的只有呼吸的勁兒了。
「還敢不敢不理我?」t4iy。
紀昭南翻身壓在她身上,咬著她的耳朵魅惑著問。
夏唯正靜靜的閉著眼睛歇息呢,不想理他,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因為這幾天兒子都藉著保護爸爸之名行抱媽咪之實,賴著不肯走,看著母子倆又摟又抱的,紀昭南心裡那個憋屈,那個鬱悶啊!現在終於把兒子給糊弄走了,紀昭南哪能那麼容易放過兒子他媽。
夏唯感覺到紀昭南的吻越來越熱,開始推拒阻擋,「不要了,我明天要早起,不行啦。」
紀昭南慾火焚身,才不管她的掙扎,又是哄又是鬧的,又把哼哼唧唧不肯就範的女人給從頭到尾的愛了一通。
看著滿面潮紅,軟弱無力的女人,紀昭南心裡那個滿足啊,抱著夏唯狠狠的吻了一通。
「迷人的小東西,我早晚被你整死!」
夏唯在心裡直翻白眼,拜託他看看情況再說話好不好,到底是誰被誰整死啊?
「別生氣了,就是一輛車嘛,你想要我給你買一輛。」
夏唯捶了他一拳,瞪著眼睛道:「你以為我是因為車生你的氣嗎?你真的太寵樂樂的,我真擔心他被我們嬌慣壞了。」
「你看你也說我們了是吧?這說明不是我一個人寵兒子,兒子他媽也寵。」
夏唯被他逮到話柄,不情願的撇了撇嘴,強道:「我那是母愛,不是溺愛。」
紀昭南看著她倔強的小模樣,輕笑出聲,「我那也是父愛。」
「你幹嘛學我話?」
紀昭南揚揚眉角:「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夏唯拿起一個枕頭砸在他臉上,兩人又鬧騰了一會兒,紀昭南轉身又把她壓在身下,埋在她的頸窩處深深吸一口氣,歎道:「真香!」
夏唯被他溫熱的鼻息弄得直癢,笑著縮著脖子躲著。
「不要啦,好癢。」
紀昭南等了一會兒,抬起頭,撫上她潮紅的臉,深邃的眸子傾注了滿目的深情。
「我欠你們母子太多了,我想盡一切可能的去補償。」
夏唯靜靜的看著他,情事後的眸子水樣迷濛,那一雙深情的眸子就那麼直直的進了她的眼底,頓時她的眼眸也滿了,儘是他,儘是對他的情。
她手撫上他的眉眼,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不,不夠,對你,對樂樂,這些遠遠不夠。」
夏唯抱住他,眼睛裡湧出溫熱的潮意。
「不,對我來說,你已經夠了。你能愛我,相信我,就夠了。」
紀昭南抱住她,緊緊的,想著最好就這樣把她勒進他的身體裡好了。
良久,他說話,聲音低低沉沉的,帶著一種很深很重的壓抑。
「心肝,我真想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
夏唯的臉上儘是淚,她笑了,笑得很好看,手指撫上他心臟的位置,說:「你不用掏出來,這裡也早就是我的了。」
一番話說得紀昭南心裡一陣激盪,又一陣疼痛。
他吻向她的耳邊:「我愛你。」
夏唯回吻他:「我也愛你。」
情潮在兩人互吐心聲的時候又湧動起來,這次夏唯不再扭扭捏捏的,反而熱情主動的回應著。不一會兒,情火便以燎原之勢蔓延開來。
夏唯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灘水,軟軟的提不起一丁點兒力氣,又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團火,渾身燥熱難耐,如一條蛇般在紀昭南身下扭動著,摩擦著,一聲聲情動的嬌吟從那張鮮紅瀲灩的小嘴裡逸出,考驗著紀昭南的意志力。
紀昭南從她的胸前抬起頭,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了吻,然後分開她修長的大腿,正準備登堂入室時,一道還帶著睡意的聲音突然響起。
「媽咪,我渴了。」
紀昭南的動作硬生生的被卡下,扭頭看向那個站在門口,揉著眼睛,嘟著嘴,懷裡還抱著一個大熊貓的兒子,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汗直往下淌。
夏唯比紀昭南慢了一拍,但是在看到兒子就站在門口時,嚇得連忙推開紀昭南,裹著被單走了下去。
「寶貝怎麼了?」
「媽咪,我渴了。」
樂樂一邊說著,一邊揉著眼睛,朝床走去,走到床邊,一翹腿,爬了上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呼嚕嚕的又睡著了。
紀昭南的額際的青筋抖得更厲害了,看了看兒子好久,卻是沒什麼辦法,哀嚎一聲,鬱悶的躺了下去。
夏唯端著水進來,見兒子已經睡著了,而兒子他爸正一臉鬱悶痛苦的瞪著天花板,黑沉的一張臉明顯的是在控制的。身著也心。
夏唯看著他那個樣子,忽然輕笑出聲,掀了被子,躺上去,抱住兒子。
紀昭南皺眉看著笑得一臉明媚的女人問:「你笑什麼?」
「當然是高興我有一個好兒子啊!」
看向兒子時,紀昭南的眉毛都打成一條結了。
「這會我可不這麼覺得。」
夏唯笑著哼了一聲,「不虧,誰讓你剛才那麼欺負我?」
紀昭南忽然笑了一聲,眼睛裡閃過一抹詭異的幽光,翻身下床。
夏唯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直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你幹嘛?」夏唯驚呼一聲,要推開他。
紀昭南挑挑眉,揚揚唇,說得理直氣壯:「欺負你。」
「不行,放我下來。」
夏唯的聲音越來越弱,逐漸沒有,不一會兒客房裡便傳出一陣陣嬌軟呻吟聲和粗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