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南昏昏沉沉的醒來,天還沒有亮,灰濛濛的光照進來,客廳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夏唯趴在地毯上,長髮胡亂的散著,雪白的脊背上佈滿了青紫的痕跡,地上還有杯子打碎的玻璃碴,破碎的真絲的睡衣掛在茶几的一腳上,風一吹輕輕飄動著。
紀昭南有些煩躁的揉揉額角,看了看依然昏迷的夏唯一眼,抽出紙幫她清理一下,然後抱起她,走向臥室。
紀昭南走到陽台上,夜風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可是清醒之後確實更加的煩躁。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
他從來不是一個重欲的男人,可為什麼面對她時,他卻像是脫韁的野馬,無法控制。
前兩次他姑且可以說是他心裡的仇恨銀子作祟,看著她在自己身下痛苦,他心裡就爽。那前天晚上,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竟然會在她感到疼痛,緊張時耐心的安撫她,他從來沒有
為任何一個女人如此過!
從來在**上,他只是在乎自己的感受而已。
紀昭南熄滅一支,又點燃一支。
不過有一點他不得不承受,看到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嬌吟細喘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至於昨天晚上的瘋狂,他承認有小部分因為酒精,但主要的還是他心裡那股莫名燃燒的怒火,那怒火很旺盛,從毛里求斯一直燃燒到香港。一想到她還心心唸唸的想著別的男人,他就有股想要把她撕碎的衝動!
煙頭滅了一支,又亮了一支,煙灰缸裡已經堆了一堆,東方的天際一點點由鐵灰色變成了橙紅色。
紀昭南狠狠的掐滅最後一支煙,扔進煙灰缸裡,。煙灰屑被晨風一吹,瞬間沒了蹤影,迷惘的眼眸恢復了慣常的狠厲清冷
想勾搭別的男人逃離他,門都沒有!
夏唯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撐著酸疼的身子走到客廳,看到沙發上坐著看報紙的男人,愣了一下,她以為他早就離開了呢。
紀昭南抬頭看了她一眼,有抬手看看表,淡淡道:「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準備一下,我們要出去一趟。」
夏唯一動,全身就像是散架了一般,疼得厲害,恨不得一直躺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出去。可是,面對他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她又不敢不抗,在浴室門前磨蹭來磨蹭去就是不肯進去。
紀昭南發現了,直接問:「你想說什麼?」
夏唯立即小聲的問:「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必須去。」
紀昭南想都沒想的,直接回絕。
夏唯咬咬唇,一臉苦相的走進浴室。
二十分鐘後,夏唯出來,又進臥室換了身衣服,隨便化了個淡妝,然後走到紀昭南身邊。
紀昭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很休閒的一身打扮,點點頭,「很準時。」
夏唯跟著他出去,走到玄關門口的時候,紀昭南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她披散著的頭髮,問:
「為什麼不紮起來?不熱嗎?」
夏唯在心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理他,彎下腰去換鞋。
她彎下腰,頭髮也跟著滑了下去,露出雪白的頸子,上面赫然佈滿了一塊塊的紫痕。
夏唯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立即拉了拉圍巾,看了他一眼,打開門出去了。
紀昭南摸了摸鼻子,跟著出去,心裡想:她剛才那眼神是在責怪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