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距離很近,她甚至可以看清他有幾個睫毛,那麼近的距離,彼此的呼吸相互交換,夏唯的臉燙得厲害,心撲通撲通的似要跳出胸腔。
「真的沒什麼。」
夏唯想要坐起來,又被她拉下,他像個孩子似地非要從她口中知道答案。
夏唯沒辦法,只得實話實說,眼睛看著他的下巴,小聲道:「你長鬍子了。」
紀昭南摸了一把,又看向她,「哪又怎樣?」
夏唯噎住,然後看著他略顯倔強的眸子,抿著嘴笑了出來。
他竟然有這麼大的起床氣兒!
「你是在笑我嗎?」紀昭南瞧著她的笑,心裡不舒服了。
夏唯立即繃住笑,認真的搖搖頭。
「沒有。」
「那你為什麼笑?」
「呃」夏唯想了想,又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那你笑什麼?」紀昭南的脾氣勁兒上來,嗓門也大了,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
「你是笑我長鬍子嗎?」
夏唯一愣,忍著笑,點點頭。
紀昭南將她移開,嘀咕了一句:「長鬍子有什麼可笑的,又不是女人!」
這麼一鬧,夏唯覺得渾身也不是那麼疼了,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在浴室裡,她可以不用忍著了,捂著嘴狠狠的笑著,一仰頭,看到鏡中的自己時,笑容戛然而止。
白皙的肌膚上印著青紫痕跡,見證了他們昨夜的瘋狂。
昨夜一幕幕的瘋狂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中裡呈現,扭動的身軀,細細的呻吟,輕泣般的求饒。
夏唯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龍蝦,她低低的哀叫一聲,摀住臉,她無法相信昨晚上那個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女人是她自己!
夏唯這一個澡洗得很長,紀昭南已經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
終於夏唯出來了,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臉紅得厲害。
「你臉被燙了?這麼紅!」
紀昭南伸手要去摸,夏唯卻一個箭步躲開,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妥時,又扯扯嘴角笑說:
「沒、沒有,就是熱的。水已經放好了,你快進去洗吧!」
紀昭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說:「收拾一下,上午十點的飛機。」
「我們要回去了?」夏唯脫口而出。
紀昭南一隻腳已經跨進浴室了,看她那模樣,又縮了回去,眉梢上挑著,眼角閃著冷意。
「怎麼?不想回去?」
夏唯遲疑了一下,說句實話,她是有點不想回去,因為腳受傷的緣故,很多地方她都還沒有去玩呢,本想著腳傷好了去的,哪想到這麼快就回去了。
而這遲疑的空檔,紀昭南的臉色已經是變了又變,最終以黑色謝幕,唇角微微一勾,揚出一抹冷鷙的弧度。
「你最好給我乖乖的,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否則,」紀昭南哼了一聲,「你知道我對女人從來不手軟的。尤其是對你夏唯,我更不會手下留情。」
紀昭南走進浴室,彭的一聲關上門。
夏唯一哆嗦,半天才回過神來,她又怎麼惹到他了?!
從酒店到機場,十小時的飛機行程到達香港,紀昭南一張臉冷得如寒冰,夏唯就算是有心想要搭話,也不敢了,兩人一路沉默到達香港半島酒店。
紀昭南說有事處理,夏唯一個人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