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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白朗番外——今夕何夕,見此良人(五) 文 / 上官青紫

    蘇容見到白朗亦是一愣,原本噙著的眼淚見了白朗之後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落下來。

    瑞蘭本在那邊眉飛色舞的說話,一轉頭見白朗盯著那狼狽小丫頭看,心裡頭納悶:「你們認識?」

    「瑞姑娘,她是我們主子的一個朋友而已。」冰兒沒等白朗回答,直接便答道。

    白朗挑眉看了冰兒一眼,才望著瑞蘭點點頭,之後轉眸對著蘇容低聲問道:「怎麼哭了,怎麼回事兒?」

    語氣溫柔的連他自個兒都沒想到。

    蘇容見白朗問,抽搭了兩下剛要回答,那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就追到了跟前,見蘇容站在那裡,當下就伸手去拉扯,白朗皺眉,手裡的折扇就敲了上去,他暗地裡用了三分力道,那大漢手骨被敲的生疼當下就鬆了手,指著白朗吼道:「你是什麼人?敢耽誤大爺的好事兒,就不怕大爺一怒打你一頓麼?」

    白朗怒極反笑:「大爺?在我面前也敢稱大爺?冰兒,這些都是什麼人?」

    冰兒抿唇,湊過來低聲道:「主子,咱們還是別管這事兒了吧!這些人都是玉泉的地頭蛇,都是在這塊兒橫行霸道的人,好多商舖都是他們開的,咱們雖不懼他們,但是,但是——」

    「你是想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吧?」白朗勾唇淺笑,「這是大玄人愛說的話,沒想到你去大玄待了幾年也愛說這話了,這話的另外一個意思你知道麼?就是要人做縮頭烏龜,閒事莫理,可惜啊,我不會做縮頭烏龜,何況這也不是閒事,你方才也說了,蘇姑娘是我的朋友,這事兒咱還非得管呢!」

    識子子線。「可是——」冰兒抿唇,可是出了兩個字,下頭的話卻不知如何出口了。

    「冰兒,我覺得朗哥哥說得對,這事兒本來就該管,朗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們誰也不許欺負她!」

    瑞蘭在一旁站著一直都沒有說話,聽到白朗嚴正言辭的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忽而心中一動,望著那個一直溫文爾雅的男子發愣,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沒想到也會這樣說話,她心裡的悸動越發明顯,從前只是單純的好感,淡淡的喜歡,就因為這時他的話,他的霸氣,他的義正言辭,而深深的喜歡了這個男人。

    想著皇上當初讓她來見這個比她帶了十一二歲的男人,她還是不情不願的,那麼大的年紀還不曾娶妻,說不定是有什麼毛病呢?別人不要卻給她,也不知道皇上是怎樣想的。可是聖命不可違抗,因此,她那日去看楓葉不過是場面上敷衍過去就完了,隨便與白朗聊聊天說說話,可越是與白朗接觸下去,越是覺得跟他相處淡淡的,說話也淡淡的,很是舒服的感覺,後來幾次相處下來,覺得這男子真是個好男人,這樣一塊璞玉竟然被她遇到了,她又豈肯放棄呢?

    只是不知他經歷過什麼,到了如今還不成親,瑞蘭只是想著,只要他能喜歡自己,那麼從前的一切她都不介意,這次千里迢迢的來西域玉泉找他,就因為爹說喜歡就要去爭取,於是她就來了,她這次來是希望憑借自己的本事跟白朗定了這門親事,所以並沒有告知皇上,也不讓爹請旨去讓皇上賜婚,她希望的是白朗心甘情願的娶她,而不是白朗遵從旨意去娶她,她雖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可到底也是個女子,女子該有的直覺告訴她,白朗並沒有很喜歡她,而她要的是很喜歡,所以爹說得對,她需要來爭取。vppn。

    「喲,這位漂亮姑娘是誰呀?還這麼跟大爺說話,噯喲,模樣兒更水靈,要不,跟大爺到酒坊裡去喝幾杯?」那些人地痞無賴慣了,在玉泉橫行這幾年無人敢管,雖看出這一行人衣著不凡,可不過是富貴的公子哥兒罷了,他們哪有不敢招惹的?

    啪——響亮的巴掌就打在那要抓瑞蘭手臂的大漢臉上,出手的是瑞蘭的貼身丫鬟:「瑞將軍家的小姐也是你這等人敢隨意觸碰的麼?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瑞蘭看了她的丫鬟一眼,那丫鬟抿唇不說了,退到一邊去,冰兒見此情形,便上前看著那些人道:「這位是北地瑞將軍家的大小姐,我們主子是白家家主白朗,幾位大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表明了身份,幾個大漢嚇的臉色慘白,忙著跪在地上磕頭:「對不起對不起!請白公子饒命啊,我們不知道是您啊!對不起對不起啊!」

    瑞將軍的名號他們知道,那是大玄慶王手底下的一員虎將啊,他的女兒他們怎敢得罪呢?

    再說了,白家的名聲西域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呀,白家家主這幾年的作為,他們又怎會不知?瑞家還好說,可那白家是怎樣的存在啊,那是大玄皇上都器重的家族啊,傳說更是五花八門諱莫如深,傳說白家與大玄皇室關係匪淺啊,就算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得罪白家啊,因此才跪下來請罪的!

    他們是真害怕。

    白朗不在意這些,看見這十幾個之前還頤指氣使現在卻這副熊樣的大漢,眸中沒有一絲感情,只指著蘇容抿唇淡淡問道:「她究竟如何得罪你們了?你們幾個人要這樣欺負一個小丫頭?」

    那些大漢不敢隱瞞,也不敢起來,只得答道:「這丫頭的爹在我們賭坊裡輸了銀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前幾次都有銀錢補回來,可近幾次欠的銀錢越來越多,她爹沒錢還債,就把這丫頭賣給我們的酒坊裡了,說是給我們做丫頭,任打任罵絕不多言,她爹簽了字據,這小丫頭也是按了手印的,萬萬抵賴不得!」

    「你們——你們真是太可恨了!朗哥哥,你要封了他們的賭坊替這丫頭出口氣啊!」瑞蘭最是嫉惡如仇,當下忍不住出言道。

    白朗聽了這話,看了蘇容一眼,之後輕輕搖頭道:「不必,他們開設賭坊沒錯,賭坊又不犯法,愛去不去都是百姓自由,並無人強迫他們,賭坊有風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都是在情在理的。錯的人是蘇姑娘的爹,哪有人賣兒賣女為還賭債的?你們放心,我不會殺你們,你們的賭坊酒坊我也不管,只是我問你們,這丫頭的爹欠你們多少銀錢?」

    「一一千兩。」

    白朗眉頭都沒皺一下,轉眸淡聲吩咐:「冰兒,給他們兩千兩銀票,然後把你身上的銀子都給他們。」

    「是,主子。」

    冰兒雖不解何意,但是也不敢多問,依言辦了,白朗見那些大漢拿了銀錢連聲謝恩,又開口道:「把這丫頭的賣身契拿出來。」

    那大漢忙把賣身契拿出來:「白公子放心,我等絕不會再找這丫頭的麻煩了,白公子放心就是!」

    白朗微微勾唇:「把賣身契吃下去,」那大漢一愣,白朗又重複道,「我叫你把賣身契吃下去,並且——在我面前發誓,從今往後,不管她爹欠你們多少銀錢,那都是她爹的事情,你們不許再找她的事情,不許再接受她爹要把她賣掉的賣身契,我不管你們怎樣對待她爹,蘇容和蘇容的娘親你們都不許碰,如有違犯讓我知道了,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讓你們從此在西域消失!」

    「是是是,我等知道了,知道了!」

    白家的人都說一不二,他們豈敢不從?一個個發了毒誓立了保證,才被放走。

    蘇容在一旁噙著眼淚看著白朗做這一切,等人都走了,她便跪下來,望著白朗道:「白公子,謝謝你救了我。我求求你救我爹,我爹他一定還會再犯的,到了那時誰能救他性命呢?」

    蘇容那楚楚動人的模樣讓白朗心口一動,忽而想起那日河邊她的燦笑來,一聲輕歎,伸手將她扶起來,柔聲道:「蘇容,你是個聰明丫頭,知道你爹會再犯,也該知道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次救不回百次都救不回的,你的事兒我可以保你無虞,可你爹的事兒是他自己作孽,我又能如何呢?你早已看透你爹的本性,想來你娘也是知道的,你娘不是身子不好麼?這些銀子你收好,給你娘買些好東西吃,然後去置辦一件好點的屋子住著,別再跟著你爹了,我吩咐下去,你若再有事情,就去找北街的王掌櫃,那日你見過的,他會幫你的,我還有事兒,就不送你回去了。」

    蘇容望著白朗,手裡拿著他塞過來的銀子銀票,淚眼模糊,望著他的眉眼卻始終清晰,這十多年的人生裡,她頭一次覺得自己遇到了好人,白家的白公子長的又好看,又像個菩薩一樣對人真好,又溫柔又體貼又細心。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她想說的話許多,可能說出來的只有這幾句。

    白朗一笑:「我們是好朋友,不必言謝。」

    蘇容眸光一閃,是啊,好朋友,他的身份,她高攀不起,連朋友她都不敢奢望的,更枉論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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