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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9:江睿,你他媽的真卑鄙 文 / 九月如歌

    魯正也不敢去問什麼事,晚上他聽過廣播,姓向的,難道就是向晚?

    「這事情,誰也別說,把監控裡的時間調一下,我的車子進來和出去,都抹掉。」

    魯正應下,這樣子的江睿,他不敢問為什麼。

    向晚的傷口處理跟縫和沒有進手術室並叫其他醫生,而是在魯正的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進行的,江睿在一旁遞著鑷子,紗布一系列用具,一言不發,看起來異常冷靜,只是偶爾咬著牙,額上的青筋時不時的跳一跳。

    直到傷口縫好,魯正把一切收好,床上墊的隔血墊拉開,讓向晚休息,便出去了。什晚下手。

    局部麻醉,向晚很清醒,「我應該給媽媽打個電話。就說今天有事,不回去了,景董安排我出差。」

    江睿還是沒說話,點頭。

    他們之間沒有相互的深擁,哭泣,沒有歇斯底里的表現出心痛和關懷,誰都不肯如此激動讓對方難受,便各自忍著。

    江睿知道向晚的手機和包都在出租車上,便拿了新買的手機遞給她,向晚撥了曾美桂的電話,「媽媽,景董說有個重要的合同要我負責,我立刻得出差,今天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我手機沒電了,用的同事的手機。」

    曾美桂只是叫向晚注意安全,在外面要飲食規律之類的便掛了電話。

    等到向晚把手機遞給江睿的時候,江睿才在向晚身邊蹲下來,握住她的手,闔在他的額頭上,「對不起。」

    聲音很輕,不僅僅的字面上的歉疚,則是那種理應歇斯底里的心痛,因為被長久的壓抑擊碎,顯得無力。

    他以為他可以照顧她,她十六歲的時候受過那種罪,他還信誓旦旦的在媒體面前說要替她撫平那些傷口,可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ucfq。

    他後來打開手機才看到她發的短信,他心裡悔恨如刀,割斷心脈。他就是大意,只是覺得每天接送著她上下班,就沒事。再說了,他已經叫人把向明往海上誘,根本沒想過他會折回市區,畢竟想逃命的人。

    那條短信,也不過是為了不讓廖雪懷疑,給廖雪看的。

    他有什麼用啊。

    他錯就錯在太自信。

    不願意回想當時看見她身上的衣服被扯成那樣是種什麼感覺,她蹲在地上,把自己埋在膝間,即便他過去了,她也不敢抬頭看他。

    他當時腦子裡空白似的,真的空白似的,他話也不敢跟她說,就把她放在後座,他知道她身上有傷,也只是把她放在後座。

    司機在車上就說過了,大概是因為她聽到向明罵他江睿,她一耳光給向明扇過去才挨的那一刀。

    心疼得跟什麼似的,在車上他就聽著司機說著出租車上發生的一切,眼淚都往肚子裡咽,他一句話也不說,一聲都不敢出,他怕他一說話,就會哭。

    江睿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不好笑嗎?不可悲嗎?

    向晚在江睿找到她的時候,就一直沒哭,只是抖,全身都抖,想要躲起來,可聽到江睿說出這三個字後,淚水便簌簌而下,泣了聲,「沒事。江睿,我沒事,我沒被他怎麼樣,我沒有對不起你,你別難過。」

    江睿抹著向晚的眼淚,自己的眼淚也滾了出來,她居然還在想著這個,命都差點沒有了,「別說了,傷口剛縫上,再哭要裂開。」

    想去摸摸她的腳,手卻頓在半空,「腳底的傷口都是被石頭割破的……」

    向晚趕緊解釋,「當時他要開車來撞我,我只有脫了高跟鞋跑,你知道的,那個路那樣,高跟鞋會摔跤……」

    江睿吸著氣,把頭埋在她的腋下,握著拳哭出了聲,過了好一陣,才道,「向向,我這幾天有點忙,不過來陪你,你不要怪我,乖乖的養傷,別讓我擔心,知道不知道?以後不准出去,要出去,你讓魯正把廖雪叫過來,懂不懂?再不准單獨出門了。知道嗎?」

    向晚點頭,伸手去摸江睿的臉,抽著鼻子,癟著嘴哭,「睿哥哥,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跟你沒關係。」江睿咬著牙,「怪我,怪我太自信。」

    這都是他想拖死向明造成的,他不得不承認,當時他的確是想讓向明懲罰一下蘇苓,若不是蘇苓去找她的什麼高中同學,向晚的病歷流不出來,老爺子也不會逼著他們分手,他覺得他每天過得這麼難受,這麼痛苦都跟蘇苓脫不了干係,但蘇苓他不太想自己動手。

    所以他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向明。

    就因為自己這麼想著想耗死那兩個人,才害得向明狗急跳牆的往外跑找向晚來報復,他是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江家的名聲,不願意在大陸對向明下手,畢竟他並不是想簡單的給他點顏色瞧瞧。

    還好今天是那個司機被趕下車了,還好那個司機也有私人電話,還好那個私人電話在出租車上就沒有響起過。還好他聽了電台廣播。

    若是沒有這些「還好」存在,那現在的向晚會變成什麼樣子?

    衣服被撕成那樣,身上還有刀傷,臉上還有指痕,腳上被亂石割出了血,還有些小石子被魯正慢慢的清洗出來,他真是看都不敢看,她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又不是大老爺們,這是遭的什麼罪。

    若不是他們的車去了,向明是非要開車撞死她嗎?

    向晚知道這個時候再不能在江睿面前哭了,她越是難過,越是傷心,江睿會更難過,他忍了太久了,他抱著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他好用力,一直在發抖,她靠在他的身上,能聽見頭頂牙齒打顫的聲音。

    向晚慢慢告訴江睿,她不是向世勳的孩子的事,江睿擰著眉看著向晚平靜的訴說,很想叫她不要再講了,可她還是慢慢的說。

    江睿知道阻止不了,只能靜靜的聽,然後一遍遍的撫著她的眉毛,她的額頭,她的發,她的臉頰。

    江睿乾脆打了電話回江家,說有急事,不回去了,也不管那邊著急著問,便說有事要處理,要不然找廖雪。

    局部麻醉過了之後,傷口很疼,向晚也沒叫,江睿總是睡不踏實,時不時要看一看液袋有沒有輸光掉,怕血倒流。

    向晚的血管很細,過一陣手就被液體輸得冰冰涼。江睿又要起來給她把手周圍揉揉,搓搓。

    向晚老是說,沒事沒事,不涼。江睿不理她。

    向晚閉著眼睛,想著發生的事,突然間覺得很傷感,那個愛他的父親,不是她的生父,因為這個原因,被她活活給氣死了。因此向明牽怒於她,牽怒於母親。

    所有的悲劇,就因為那一個血型。

    她不想再去想,只想當沒有發生,因為在她的骨子,始終覺得自己姓向,改變不了,這輩子她只有一個爸爸,那就是向世勳,不管向明如何說,她不會相信。

    早上醒來的時候,江睿已經不在房間裡了,魯正說,有事出差了,如果她要出去,跟廖雪一起。

    向晚想起江睿說過,這幾天忙,不能陪她,不要亂跑之類的話。她再也不會亂跑了,昨天是她自討苦吃,江睿已經發過短信說過,叫她注意安全,可是蔣欣一個電話,她就出去了。

    對了,昨天失約還沒有跟景微說過,向晚想借廖雪的電話給景微打個電話,說是昨天爽了景董的約,要解釋一下。

    廖雪說,「不用了。昨天景微根本就沒有約你,是蔣欣騙人的,查過你手機的記錄,最後一通電話是蔣欣打給你的,但是蔣欣根本就沒有去酒店那裡,在蔣欣給你電話之前,接過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主人的身份是一個出租車司機,車牌號正是昨天我們跟蹤向明的那輛車,而那個時間點,正好向明在那部車上,那個電話應該是向明打過去的。」

    向晚覺得有些站不穩,有些飄忽,「這麼說,是蔣欣跟向明聯合起來給我下的套?」

    廖雪點頭,「嗯,司機我也去查過了,根據我的細問,他確定當時就是把手機借給了向明,向明還問過蔣欣,是不是恨向晚,以乾媽的名義約向晚什麼的,其他內容,他表示不記得了,所以這個假設其實是成立的。」

    向晚頭疼得發暈。

    碧海青天。

    公海上,江睿一身休閒打扮,站在遊艇上,迎風而立,看著前面的小快艇,雙手撐住欄杆,傾了身,嘴角勾起弧度,有些殘忍。

    前面的快艇停了下來,江睿抬手一頓,遊艇也停了下來,後面又追上來了一艘遊艇,在快艇前方停下。

    快艇上的男人看著遊艇上的江睿,罵道:「你他媽的真卑鄙,故意把我往海上誘!」而且這快艇根本快不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卑鄙?我不覺得。只能說我聰明。」江睿雖是輕笑,姿態也甚是慵懶,握著欄杆的手,卻早已發了白。

    向明冷哼一聲,「你別自作聰明,江家可是紅門,你想讓江家背上命案?」

    江睿一副很吃驚的表情,對著向明狂笑道,「命案?什麼命案?」

    向明是真的被追得精皮力盡了,卻還是很囂張,「這裡雖然已經是公海,但你別忘了,我也是有船的,我是從中國的海域開出來的。」

    =======99有話說:

    9親愛滴編編大人說新書《一計偷歡,惡魔好撩人》「偷歡」兩個字可能不能用,但由於女主職業的原因其實偷字我很想保留。親們幫我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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