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下身的反應說明了一切,他只是想著這麼久沒見,他們應該好好的溫存一次,是溫存,他要好好的愛她,在一個好一點的環境,這裡太簡陋了。
他要把裡面裝修出來,只是現在還沒有動工。
她不需要動手撩撥他,只是需要說那些話,輕輕的,軟軟的,綿綿的,明明柔情似水的語言,明明細軟如紗的舔著他的皮膚,卻慢慢的擦出了火星,吹成了火苗,燒得混身不得勁,衣服裹著身體,裹著難受,真難受。
她再說一句,「睿哥哥,我想要。」便讓他腦子裡最後一根弦,斷掉。
他說委屈她了,他只能委屈她了,在這個地方,只有一張沙發,一張茶機的地方,連條被單都沒有,他也想要她,馬上要她。
在內疚和欲-望之間遊走,兩種意志在拉扯,他也把持不住,不要說如此長的時間沒見過,就連以前天天在一起,他也渴望她的身體。
那些雜誌他都藏起來,沒讓爺爺拿去扔了,夜深了,就翻出來看,他當時是怎麼抱著她去醫院清理腳下的傷口的,是怎麼抱著她去吃早餐,是怎麼抱著她回酒店的,想著想著就難受,看著雜誌上的照片,他就忍不住去親。
平時看著電腦裡的照片,他在c城拍的,還有些後來拍的,每一張她笑起來的樣子,噘嘴的樣子,吃東西的樣子,玩的樣子,看得他的心都揪在一起疼。
思念的洪流像一粒粒解開的襯衣扣,露出的白玉似的皮膚越來越大片,思念的口子一旦打開,便不聽控制的到處亂流,刺激著本身的欲-望一浪一浪的襲過來。
淡紫細紗黑底的內衣托著渾圓的柔軟,他曾經一看到她的身體,就瘋了似的衝上去,又啃又咬,不能說沒有故意逗弄她的成份,但的確是激動的,他喜歡她的身體,那種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暖,碰撞出無數次激情似火的顛峰的感覺讓他沉淪。
可是現在,他就慢慢的松她的扣子,慢得她都著急,他就想看清,她有沒有變化,她的身體,任何一處,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不用摸,他就知道,有沒有瘦,有沒有胖。
像是一個嘗過甜美蛋糕的孩子,在貧困潦倒之後,再無緣踏進蛋糕店,天天望著櫥窗裡的蛋糕,口水往肚子裡咽,眼裡都是渴望。
可是有一天,終於得到了可以買一塊蛋糕的錢的時候,他興奮的跑進去買走那塊蛋糕,但只是捧在手裡,看著,看著,捨不得一口吃掉,先慢慢的聞,聞,可以聞得久一點。蛋糕的香氣還在鼻尖縈繞,伸出舌尖,慢慢的舔,一點點,一點點,小口小口的,他哪裡敢吃,他怕一口吃掉就沒了。
沒有錢了,再想吃就沒有了,今天吃一點,明天吃一點,可以吃得久一點,雖然解不了饞,但總比放在櫥窗裡嘗都嘗不到要好吧?
小襯衣被拉開,坐在他的身上,頭皮都在發緊,她感覺到他的變化,曾經的他,不要說她如此主動,就連她被動的時候,他都像匹狼似的衝上來把她吃個乾乾淨淨,現在這樣子,就像一隻貓似的,飯量又小,動作又慢。
胸,前的皮膚被擦起的火星子,慢慢的越來越多,燃起來的時候,她覺得全身的皮膚都在燒,燒到內臟去了,她急,急得很,去抓,去扯他的襯衣,可是無論她有多急,他還是慢慢的。
今天他的動作,就像在擺弄一件珍寶似的,小心翼翼的,她開始乞求他,希望他不要這樣,她受不不了,人要廢了。
他還是不管她,不顧她。
她一發不可收拾的怒了起來,若不念及等會他還要將就這身行頭出去見人,她真想直接把襯衣給撕拉成碎片然後扔了。
他的頭髮還是那麼扎人,扎得她的皮膚奇癢無比。
他的手心有汗,或許是她的汗,摩挲在背上的時候,像在捉一條滑滑的泥鰍,他看她急得臉都紅透了,便啞聲安慰道,「寶貝兒,讓我再抱抱,再抱抱,想抱抱你。」
可向晚不這樣想,她覺得他們之間時間不多,她怕有人來,她怕公司那邊催,她怕跟著他的人發現了,一旦被發現,他們想要再見,怕是不知何年何月了,她要珍惜這一次難得的機會,她要和他鬼混,廝殺,宣洩,相愛。
用那種彼此都精疲力盡的方式,一種想要傾盡所有的方式,相愛。
兩個人那些火一般意念,執著,思念,相互交纏,焚燒,燒得身無寸縷,呈裸相對。
她的腰肢就像的燃燒的火苗一般像被風在輕輕的吹,一陣陣的搖,時而風大,時而風小,一直不停加上的柴火,只是助長了火勢的蔓延,越燒越旺,越燒越瘋狂。
大火不盡,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他從未見她如此徹底,如此努力的來做這件事,她總是說她力氣小,容易累,她受不了,她只要在上面,就沒有能力到達最高峰,她說自己太菜了,太不行了,還是他棒,還是他厲害,還是他勇猛,所以這種事情,還是要勞煩他。
他說是她懶,她反駁不是,始終不承認是懶,今天,從頭到尾的幾乎都是她在點火,架柴。
他看到了她對他的想念與渴望,那種拚命想要把他捏在自己手中不願意放手的絕望,她在擔心,這一次之後的分別又不知道哪天才能重逢。所以她拼盡全力,努力想要將最後一刻即將虛脫的真實全都攥在自己手中。
看到她這種樣子,他難受,難受得有些想瘋,她這種舉止,把他壓制著的慾念統統都勾了出來,所以,他反客為主。
火勢一撥比一撥兇猛,一撥比一撥燒得徹底,瘋狂索取,瘋狂的回應,瘋狂的給予,那一種想要用一切證明自己和對方都存在彼此的生命裡、身體裡的自私的慾念一直都不曾停止,都不想停止。
大汗如雨下,她幾乎全程都用力的咬著唇,只有在拉下他的頭的時候,才把她的唇放在他的耳邊,滿足的悶哼一聲。
頓時,他頭皮一緊,又是一種狂風大作,壘得高高的柴垛子終於被全部都燒透了,就算在漆黑如墨的夜裡,也依舊是火光滔天,宛若白晝。
她感觀裡出現的直接又虛幻的快-感,就像那燃燒正旺火堆裡「辟里啪啦」爆出來的火星子,從柴火裡爆出來的,一個接一個的爆出來,速度那麼快,跟煙花似的,又漂亮,氣勢也強。
向晚覺得江睿實在是太好,就算這時候,他怎麼想要狠狠的蹂-躪她,他還是很注意,他依舊不會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吮吸留下那些讓人不堪的吻痕。
他說,要證明她名花有主,只需要在她的心裡刻上他的名字,那些給外人看的東西,著實沒有必要,他的印記,要放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
這個地方大戰一場,確實顯得簡陋,好在江睿讓人買的沙發還寬還大,否則,會感覺太艱苦。
不過這種苦相較於江睿和向晚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江睿本要停下來釋,放在向晚的體外,向晚卻突然間扭,動了腰,他倒吸一口涼氣,氣得差點想要一口下去咬斷她的脖子,頂點的釋,放到達顛峰,他卻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呼著重氣,好一陣,才歉疚的說:「向向,我記得以前還向你保證過,再也不讓你吃那種藥了,今天,我,我食言了,對不起,剛才……」
他都有些說不出口,跟她在一起那麼久,他從來沒有像這麼窘迫過,哪次結束都是他說了算了,可這次,他卻在她最後的勾引下,沒能控制住,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轉臉看她。
而她現在是不能懷孕的,醫生說過,她的情況,不懷孕是沒事,懷孕會造成宮外孕。
他這種內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組織了。
向晚卻撫著他的頭,抱住他,笑了笑,「別說那些了,那個藥不經常吃,也沒事的,我哪有那麼嬌氣,對吧?」
相聚的時間太短,在向晚要離開的時候,江睿幫她一粒粒的紐扣扣好,已經紮好的頭髮,又替她順了順,「寶貝兒,我會想辦法的,你可別忘了我。」
「我才怕你忘了我。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向晚也伸手理了理江睿已經穿好的襯衣,輕輕的拍了拍襯衣上的褶子,這才發現他今天這件黑色的襯衣,把他穿得可真是憂鬱,心裡笑了笑,終於成了文藝青年了。
吻,又吻,再三的吻,然後分開。
向晚順著原路返回,樓梯口衣帽間的口子並沒有關上。
回了沈耀的房間的時候看到了秘書小姐,原來她在這裡等她,有些尷尬。
向晚想要早些回到景明,卻在23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看到了蔣欣和凌紹陽正好從電梯裡出來。
只是禮貌性的笑了笑,然後錯開他們,進了電梯。在看到凌紹陽的長手快要伸過來的時候,按下了快速關閉的摁扭。
===99有話說:
三更完畢。這一章,是傳說中的求月票的加更了,也感謝給9投過月票的親親們,不過27號先別投。28號月票開始翻倍,票數上來,9還會加更的,一定會加更的哦,你們有本事從28號給我投到月底,我就有本事加到月底哈。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