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向晚喊了一聲。
江睿狠狠的一個挺身,釋放了自己,之後又急急的抱起向晚出了衛生間,扯過空調被嚴實的摀住向晚,把空調又調低了兩度,自己扯過一條薄毯蓋著,將她抱了起來。
向晚急:「江睿,我要洗個澡。」一身都汗嗒嗒的,難受死了,下面也要衝一下,她感覺有東西流出來了。
江睿喝斥:「不洗,我要看看,你這個安全期安全不安全。」
向晚全身被裹了起來,動了動腳,「你別這樣無理取鬧好不好?等下全流出來了。」
江睿依舊冷著眼:「又流不完,現在不准去上廁所,流出來換床單。」
他不是想這樣冷著對她了,他就覺得怎麼溫柔,怎麼好的對她都不過份,他樂意,他甚至樂意關起門來在她面前裝可憐討好她。
可是剛才那場愛做得他真是越做越覺得自己可悲,他二十八歲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好好愛一次吧,卻遇到這麼一條冷冰冰的捂不熱的毒蛇。
說她懷念凌紹陽,壓根不可能,為了不讓凌紹陽找她,她的手機號碼連江智都不說,寧默一直不喜歡凌紹陽,自然不會幫他。
說她想腳踏兩條船吧,更不像,她說過不跟沈耀交往就肯定不會,他其實是相信她的,萬分相信,她雖是冷,雖是心思深,但她總有一種東西是純淨的,他覺得他能望見她的眼底,有他的位置。
她昨天本來是要跟他親熱的,就是因為那個電話,對了,他今天還要去拿電話信息單子,他就不信,那個影響她的人他還給她揪不出來了。
看她那個樣子,生怕懷上他的孩子似的,她就是怕,第一次那個藥,他看見她吃得那麼痛苦,可她剛才還說,過會去買兩片藥吃。
他都向她承諾過,以後不要吃那種藥,內分泌會失調,對女人的身體肯定是不好的,他不想圖一時歡娛禍害她。
她卻因為不想要他的孩子禍害她自己。
他有時候就是擰,擰得自己都有點討厭自己,她不想要他的孩子,他偏要讓她有,她不准他公開,他偏要公開,他就要做她正大光明的男人,他要讓全江州的人都知道她向晚是江睿的女人,什麼狗屁沈耀,讓他滾一邊去!
她反抗,好,她繼續反抗好了,他又不是沒對她用過強,tmd,他就用強,強到她歸順的那一天為止,她要是一輩子都不歸順他,他就強她一輩子,tmd!真是撞邪了!
「江睿,我一身都是汗,去洗一下澡,不然我不舒服。」向晚聲音很輕,帶著點撒嬌,她是瞭解江睿的,他真生氣的時候那鼻孔都是一鼓一鼓的,眼角的肌肉都會時不時的抽一下,然後從那雙精湛的眸子裡流出來的光,是磣人的,恐怖的。
「去洗?好讓我的種子全都流出來嗎?你不知道精-子奔跑的速度很快嗎?你去洗也來不及了,不如多等一會。」
「好好好,等就等。」向晚也不跟他爭,她可不想在大灰狼的嘴裡去拔牙。
「你就這麼自信安全期這種東西嗎?」江睿躺在向晚旁邊,蓋著一條薄毯子,緊抱著她,卻也白了她一眼:「很多寶寶都是安全期懷上的,向晚,你要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向晚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江睿一看到向晚的神色,心裡那個煩躁啊,一說到安全期會懷孕,看她那樣子,跟誰欠了她兩千萬似的,那麼糾結,那麼不痛快,他敢說,他這輩子沒有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失敗無數次的感覺,向晚讓他體驗了個徹頭徹尾。「你是不是想著就算不安全也沒關係,出去了你再買兩顆藥來吃?」
「我告訴你,別打這種主義,七十二小時的緊急避孕藥,你是沒機會吃了,我等會打電話給沈耀,就說我要讓負責mc的業務代表去公司。或者直接跟他說我女朋友身體不舒服,要再請幾天假。就這樣。」
向晚越聽越心慌:「江睿,你答應我的,不公開的。」
「我沒誠信,過了七十二小時,我拿個喇叭到馬路牙子去喊,就說我江睿是個奸商,沒誠信的奸商。」
向晚急得想要掙脫裹著她的被子,可是踢不掉:「你這樣有沒有意思啊?」
「有意思啊,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他懶得跟她耗了,再這麼耗越整越沒地位了,他以前介紹出去還說是正牌的男女朋友,後來好了,有點像緋聞男女朋友了,現在更好了,直接從地上轉為地下了。
公上會可。他越活越倒退了。
他對自己的要求從來都是更上一層樓,小丫頭片子害得他都活回去了。
「向晚,你跟我呆在這裡呆三天,過了緊急避孕藥的時間點,才出門,然後我們開個發佈會,公開我們戀情。」
向晚怔住,反應過來的時候拚命的想要從裹住她的被子裡掙脫出來,踢得累得一身都是汗,咆哮,「江睿,你這個沒誠信的,你答應我的,你說了不公開的,不公開的!!!」spoc。
「由不得你,向晚,我就是太寵你了,實在太寵你了。」
向晚一直在叫:「你說了分手的,說了我們分開的。我要分手,要分手!!!!」
江睿急火攻心,每個毛孔的火星子都一閃一閃的,然後火星子想從毛孔裡跳出來,江睿大口的呼了一口氣,還是緊緊的箍住向晚拚命亂動被空調被裹住的身子,也同樣是大嗓門的喊過去:「向晚!不可能的,我跟你說,我就是不講誠信的奸商,我跟你說,我不同意!我後悔了。」
向晚的眼淚逼了出來。
江睿一看她那樣子,更生氣了,氣得他用力勒住她的手臂都一直在抖:「向晚你太狠心了,你跟我在一起兩個月,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說了那麼多話,你一點也不感動,你一門心思的想離開我,向晚!你做夢!我江睿就是個認死理的人,我認準的事或者人就是認準了,雷打下來也不可能動。你有本事讓老天爺來劈我!!!」
「你現在就必須這樣跟我在一起,我給你買尊佛回來供著,你天天求他,求老天爺打雷,然後劈死我!!你虔誠一點,老天爺一定聽得到你的願望,指不定哪天我出門就被雷劈死了,你就解脫了,你就從此解脫了,你聽清了嗎?啊??!」
向晚亂叫,亂叫,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麼,只知道自己一邊叫一邊甩頭,人被空調被裹得全身是汗,頭髮也濕了,眼睛也出汗了,比身上還要多。
她要瘋了,她真的想去死,她是不是可以求老爺立即打雷把她劈死了先。他那麼執著,他為什麼要那麼執著,天下女人那麼多,他江睿,怎麼也可以找個比她好n倍的女人,她有什麼好啊,有什麼好啊。
向晚那種抗拒跟江睿公開的淚,並沒有獲得江睿的同情,反而加重了他的暴戾之氣,「向晚,你不用如此,你自己想想,想想我的好,我有什麼不好?我不像那些出生名門的公子哥一樣花天酒地,我低調的生活,我對你那麼好,什麼都依你,你離開我,就不找男人了嗎?你找個男人,一定能找個比我好的嗎?他們一定比我更愛你嗎?是,你現在是不愛我,我已經不計較了,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女人就該對自己好一點,找個愛你的人,你這輩子才能幸福。」
向晚咬著唇,然後鬆開,她聽見她的牙齒打著架的聲音,發出輕輕的「得得得」聲音,他的臉就貼在她的臉上,她的淚也往他的臉上流。
她問:「那麼你呢?你不應該找個愛你的女人嗎?你找得到的,你肯定找得到的,你為什麼非要找我,我有什麼好?」
「向晚,你很好,但我卻不知道你哪裡好,即便是我不知道你有哪裡好,但就是這個位置裡。」江睿的眼睛也很脹,有些泛著湖光,波光閃閃的,他皺了一下眉,喉頭猛的一個滾咽,他修長的指,豎在向晚的眼前擺了擺,然後戳了戳自己的左胸處,哽咽道:「這裡,這裡知道嗎?向晚,你在這裡,誰也替不了。」
向晚哭得更厲害了,臉抬起來,下巴頂得老高,可是身子動不了,她拚命的喊,「江睿!江睿!你放了我吧!我求你,放了吧!!!」
江睿的大掌有些顫抖的去抹掉向晚臉上的淚,咬著牙,輕輕說:「等我把我自己放了那天,我再放了你,向晚,我是個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的商人,我是個奸商,我沒誠信,我沒道德,我卑鄙無恥,我齷齪,我下流,我就是這麼自私,我離不開你,你一離開我,我就難受,我不想我難受,我受不了我難受,我只能讓你難受。只能這樣,你就當我是個禽獸,反正你經常也罵我是個禽獸,我不介意,一直把這個禽獸做下去……如果這是唯一能留下你的方式。」
=========九月有話說:
今天太有節操了,親親們也是各種有節操,謝謝你們的紅包,九月一直碼得好有動力。麼麼,明天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