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補充:「江智現在已經把這句話改了,是——沒喝過假的芝華士的文藝青年是會被人恥笑的。」
向晚挑眉:「反正我是一個合格的文藝女青年。」
江睿搖頭:「沒看出來,除了喝過假酒,你有哪點文藝?難道手拿一瓶假的芝華士站在馬路牙子上然後開始『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就文藝了嗎?」
向晚不服氣:「喂,睿哥哥,那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惆悵,文藝青年都該具有的素質,你算不上青年,我沒辦法給你解釋。」
臭丫頭,又在跟他說三年一個代溝的事,得從哪裡給她找塊膠布,把嘴巴封上,他哪裡老了?28歲,這麼燦爛的年華一到她嘴裡跟五十歲的老頭子似的,氣死人了。
「向晚,你嘴巴硬,以後要是嫁個跟我年紀一樣大的,你怎麼辦?」
向晚「哼哧」一聲:「我才不要找個大叔嫁呢,多沒意思。」
江睿的臉都黑了,覺得頭痛死了,遇到這樣一個鬼丫頭就是來找氣受的,虧他剛才怕把她嚇跑了控制自己,想把她留在這裡陪他說說話,死丫頭說話一點也不中聽,面露了慍色:「中午刷爆你的卡!」
向晚半握著雙拳開始很狗腿的給江睿捶腿:「別啊!別啊!江大哥,你別動不動拿我的錢說事啊?你這樣一說,我就覺得壓力大,我等會飯都吃不下了,你看我瘦得一把柴禾似的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讓我多吃兩口?」
江睿沒好氣的白了向晚一眼:「你真真的是個小氣鬼,哪有請人吃飯這樣跟人打招呼的啊?你懂不懂道上的規矩啊?」
向晚堅信自己有理:「道上的規矩我懂,但是我不小氣點哪能顯得你大方啊,我太有犧牲精神了!」
江睿覺得面對向晚他有些無力,不忍心說重話,忍不住想跟她逗著玩,自己也沒什麼形象,這小丫頭長得這麼水靈靈的,天天晃著在外面做業務代表也不怕招些爛桃花嗎?想到她的工作,江睿問:「對了,你那合同是不是每次給客戶都像給我的一樣?」她給他兩份合同,都已經簽了自己的名字和蓋了公司的公章,只等他簽了。
向晚抬頭:「呵呵。是的,我自信嘛。」
「你這麼自信每個客戶都會簽?」
「不簽我又不損失什麼,對吧?先把我該簽的簽了,才能顯示我的誠意嘛。」
「沒見過你這麼做業務代表的,太急功盡利了。」江睿也一頭偏了過去,倒在寬斜厚軟的沙發扶手上。「你的衣服在乾洗部,估計等會送上來,我也要睡一覺,別吵我。」向晚看到江睿的眼睛已經閉上了,好似真的困極了。俊眉蹙著,睡了還是一臉的疲憊。
她去找了塊薄毯子給江睿蓋上,伸手想去把他眉手擰著的川字撫平了,可指腹才一觸上那眉心,向晚便迅速把整個掌心放在江睿的額上,驚慌道:「睿哥哥,你發燒了,我吃的退燒藥你能吃嗎?你有沒有什麼過敏史?」
江睿撥開向晚的手:「跟個麻雀似的叫個不停。你能不能安靜會?」
向晚急:「那你去床上睡,我扶你去床上睡,我去幫你買點藥回來,有沒有什麼注意的?」
江睿疲憊的眼睛半睜著,噙著絲笑,一閃而過的精亮:「昨天跟我睡了一天一夜了,還沒睡夠?還想跟我睡?」
向晚一驚:「昨天你不是睡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