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白開水好。
她說他老,有三個代溝。
他有那麼老麼?三個代溝?
不是說男人三十一朵花嗎,他現在才二十八,花都沒開呢,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丫頭沒什麼審美。
向晚抬起頭,看見那個把自己當咖啡小妹使喚的上司正在冷冷的看著她。
向晚站起身,有些踉蹌,有些結巴:「沈,沈總,你怎麼在這兒啊?」
沈耀斜勾了嘴角,雙手卡在牛仔褲袋沿上,一副閒散的樣子,「萬惡的資本家不能在這裡?向小姐。」
向晚腳底「噌」的冒起一股涼氣直竄到身體每個角落,上次江睿說過什麼來著,說她說上司壞話,這樣子操行很不好,好吧,報應來了。
報應好,報應妙,報應來了呱呱叫,這次的報應不是跑了十七趟沖咖啡,是跑了四十多趟,公司裡所有的咖啡品種的所有口味都被她變著法的沖遍了,而站在那裡充當評委的那個紈褲子弟模樣的上司壓根不怎麼看,只是坐在沙發上翻雜誌,漫不經心的低頭說:「不好,換。」
向晚心裡大罵,換你妹!
卻迫於頂頭上司的淫威而不得不換。
向晚再次走到茶水間像虛脫了似的開了咖啡機磨咖啡豆,寧默早便守在那裡等著她。「喂,包身工,這是第多少杯了?」
「親,四十四杯,這數字真吉利,死是死。」
「哈哈,你要是在業務部幹不下去了,以後可以直接去星巴克上班。」
「是啊,卡布基諾都衝上南山了,曼特寧都配上雀巢速容了,拿鐵都和跟摩卡糾纏不清了。你說說我還有什麼奇怪的咖啡口味沒調過,就差在咖啡裡放鹽放醋放醬油了。」
向晚忍住了想要對著沈耀豎中指的不雅行為,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變態!」
寧默撞了撞向晚的肩,**頭包著的一臉俏臉的每一寸肌膚都散著同情的光芒,輕輕的拍著向晚氣顫顫的背。
「公司裡都說我們人事部的老大是更年期的母夜叉,以前我也覺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可如今看著你的老大,我覺得我們花姐簡直是把我當成祖國的花朵,祖國的未來一般在對待,我感覺到我暗無天日的職場生活突然間陽光普照了。」
寧默伸臂搭上了向晚的肩,流里流氣的說道:「小晚晚,你們老大的所作所為真是太對不起他這長相和身材了,長得這麼帥,他怎麼就這麼變態呢?」
向晚苦著一張臉側過去看寧默:「你現在知道人面獸心的含義了吧?這個詞是專門為他量身打造的。」
寧默馬上收起眼中同情的光芒,手臂從向晚的肩頭拿開,一臉的鄭重和嚴肅,很是有范的在向晚肩上拍了拍:「同志,革命的道路本就是荊棘滿佈,作為戰友,我會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鼓勵你,向晚同志,請你記住,堅持就是勝利!」
向晚握拳:「你滾!」
寧默雙手相疊置於腰側,輕輕一蹲,捏著嗓子道:「陛下,晚上臣妾就不侍您的寢了,您早些歇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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