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休之後又是禮拜一,電梯在23樓停下,向晚從擠滿人的轎廂裡擠了出來,飛快的速度衝進耀星打卡。
頭髮簡單的束在腦後,向晚一身辦公室統一的白襯衣黑包裙的職業裝掛著工作牌,拿著裝著mc的合同的文件袋等在部門經理的門外,半個小時了也沒有等到周濤。
人事部寧默的高跟鞋踩著薄薄的深灰地毯,傳來悶悶的響聲,她和向晚同樣的衣著,頂著可愛的**頭,微仰了頭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在靠近向晚時,拿起文件夾擋了一張俏臉,馬上換了一副調皮的笑,輕聲道:「小晚晚,周色魔離職了。」
「啊?」向晚捋了捋額前的斜流海,一臉的震驚,那合同的事,她應該找誰拍板?
寧默左顧右盼之後,又把向晚拉到角落裡,但圓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轉著,隨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小聲耳語:「真的,今天一大早我接到的通知,說是自動離職只是一個電話跟公司交待,合同期沒滿,還要賠償公司錢呢,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個同行公司挖了牆角。」
寧默才說完,又發揮了八卦的精神,「小晚晚,你說,這麼大一個色魔,他去哪裡不得是個禍害?在耀星的時候,想佔你便宜沒佔到,他恨死你了吧,總給你小鞋穿,我叫你離他遠點是對的。你不知道他把你們部門那個小鞏利給睡了吧?」
「啊?」向晚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勁來,又來一個這麼重磅的炸彈,長長的一聲感歎後,朝著寧默豎了大拇指:「小鈴當,我真真佩服給你取這個雅號的公子,你名字應該是寧靜沉默的,你怎麼就變成了一枚小鈴當呢?沒有去做狗仔真是太可惜了,你在耀星做個人事部的小職員真是太埋沒你了,下次我若是遇到什麼報社的人,一定向他們推薦你。」
寧默挑眉「切!」了一聲,「我才不要呢,偶爾八卦一下只是我的愛好而已,真叫我去做記者我情願去死,我喜歡吹著空調看八卦,說八卦,可不想頂著大太陽背著相機出去找八卦。」
向晚癟了癟嘴,抱著合同袋在胸前,玩味的笑道:「是是是,寧默小姐您就是上流資本社會裡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蓮,清幽高潔,不愛人間富貴花。你就只追求在一個小小辦公室裡當小職員,不願意當豪門小姐,是吧?」
寧默馬上嚴肅的再左右看了一遭,警告道:「亂說什麼啊?向晚同志,我可醜話說到前頭,你要是到處亂說我家的事,我跟你沒完。」
向晚不受用的聳聳肩。
寧默立刻換了討好的模樣:「哎呀,我來這裡上班還不是為了跟你做個伴嗎?咱們是同窗,是戰友,我哪能看你一個人在這裡打仗,怎麼也要替你守著陣地不是嗎,你打了勝仗,也有我這個戰友跟你一起慶功不是嗎?」
向晚鄙視的瞇著眼睛看著寧默:「是嗎?真的是為了我嗎?小鈴當同志,你不知道對戰友撒謊就是對戰爭的最大褻瀆嗎?你不怕對戰友不坦誠會導致戰略失誤,嚴重的時候會造成重大失敗嗎?」
寧默乾笑幾聲,揚了揚手:「別亂說哦,我還有好多事,先回人事部了,唉,對了,聽說大老闆的兒子會接任你們周色魔的位置,好像是枚二十八歲的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