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他嘟囔道:「有什麼好道歉的,這個是兄弟應該做的事情。不就是沒飯吃,我又不會餓死。」
「我道歉是你幫我而被遷怒,我可沒有因為你沒飯吃道歉。」牧澤西冷淡的一句話,令龍一頓時無語了。
「你有沒有良心,我可是因為你才沒有飯吃的。我才不需要你為了我被遷怒的事情道歉,我要的是吃飯。」
「沒飯吃自己去買,這麼多年都沒餓死你,我想以後也不會餓死你。」知道唐放歌是給龍一做保姆了以後,牧澤西心裡就有許多不滿和醋意。唐放歌有意要叫他不舒服,告訴他自己喜歡的是龍一。只是那樣的謊言顯然是站不住腳,如果說誰有可能,那麼只有那個叫做楚長風的男人。想到她的美好會被別人看見,他心裡就是不舒服。
「真是沒有良心,下次我要是再幫你,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要是這樣的話,你名字估計可以倒過來寫一百遍了。」牧澤西完全不吃龍一的這套,他常常發毒誓,要把名字倒過來寫,不過常常都打破自己的誓言。
「牧澤西……」龍一徹底的怒了,他可是餓了一天了。
「叫你搜的資料到底搜到了沒有,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你的效率也不免太慢了。」不理會龍一,牧澤西直接找到了龍一的電腦,手指已經開始飛速的游動。
說到正題上,龍一也不能馬虎。即使他心裡再生氣,現在某人似乎心情更加的差。沒辦法,龍一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自己資料概括了一下。
「根據調查,楚長風是中日混血。他的父親是一個黑道上的大哥,其母也是當地赫赫有名的華人幫會的女兒。楚長風自小就在中國長大,很少插手幫內的事情。不過有一年,他父親的幫派徹底被人夷平,隨後他呆著精英部隊來到了中國成為了僱傭殺手組織。具體是什麼人滅了他家的幫派,這些都沒查到,只是知道他母親也是死於那場械鬥。」龍一將楚長風的資料大概的敘述了一遍,光是楚長風的身份都令他挖了好久。
牧澤西看到電腦上的資料,陷入了一片沉思中。
「不管他是誰,按照計劃進行,先掀了他的老巢再說。」牧澤西雙手交叉,眼睛犀利,面對敢傷害他,甚至有點目的性的接近唐放歌的男人,他都不會輕饒了他們。
「哼,上次也不知道是誰害的計劃流產。」龍一酸不溜幾地說了一句,如果不是牧澤西莽撞,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行動。
「時間定在三天後,到時候全面反擊。」牧澤西似乎沒有聽見龍一的話,甚至是有意要忽略龍一的話,龍一氣的咬牙切齒。他發現自己似乎很悲劇,這幾天總是處於受氣中。
…………
「你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麼豪門小姐,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松子將資料往桌子上面重重的拍了下去,一臉惱火的看著唐放歌。
「我如果有什麼地方做的你不滿意,你可以照直說,不需要將豪門小姐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我是認認真真的做事,而不是用豪門小姐的架子在這裡玩耍。」面對松子的陰晴不定,唐放歌很是鎮定地看著松子,完全沒有任何畏懼。
「你如果不是豪門小姐,為何這些資料裡面就缺少了我要的部門的計劃表。」松子冷笑,完全不把唐放歌放在眼中。這幾天楚長風似乎老是去找唐放歌,這點徹底的惹怒了她。如果是花瓶,她完全不在乎,可以唐放歌就不一樣了。
唐放歌將桌子上的資料拿了過來,她翻找了一下,發現真的沒有計劃表。這份資料她是在三核實的,也是經過一番確認以後才送過來的,但是現在竟然就是不翼而飛了。
「對不起,我回去整理。」這樣的事情,必然是公司裡的人做了小手腳。唐放歌心裡明白,但是具體是誰她也不知道。
「等你回去整理,你以為我有這麼多的時間等你回去整理嗎?會議在半個小時以後就要召開了,你現在告訴我沒有整理好資料,你叫我怎麼給上面的人分發資料。」抓住這點,松子可謂是小題大做。
唐放歌咬著唇,壓抑著心裡的委屈道歉。「對不起。」
「不用說什麼對不起了,真是沒用。」松子氣呼呼的,將資料往桌子上一拍,資料立刻飛了一地。
唐放歌見自己辛辛苦苦整理出來的資料就這樣被翻飛在地面上,她低下頭撿起來。
松子唇角揚起一抹陰笑,要是比耍小計謀沒有人比她更加的厲害。
此刻辦公室的門開了,楚長風見唐放歌在收撿資料,他彎下腰幫唐放歌把資料撿了起來。
「謝謝總裁。」唐放歌接過楚長風的資料,自己一個人迅速的出了門。
見唐放歌已經離去,楚長風溫潤的笑容一瞬間就蕩然無存。
「你做什麼,松子。」
「沒做什麼,不過是她笨手笨腳的,我就發了點小脾氣。你不要生氣,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的。」松子很是無辜的笑笑,好像是自己真的無辜極了。
楚長風陰鷙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松子,他的臉上透著幾分黑煞的氣。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戲,如果是別人也許會被騙,但是你休想騙過我的眼睛。你最好給我安穩點,這幾天我剛把事情處理完,你不要給我再惹麻煩。你最好給我乖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面對楚長風的警告,松子氣的想死,她長指甲緊緊的扣住自己的血肉。才幾天,他就如此的對唐放歌,難道他是真的愛上了她。
松子用日語狠狠地看著楚長風,「難道你愛上了唐放歌?」
楚長風冰冷的眸子對上松子的眼睛,一字一頓用日語道:「哼,我怎麼可能會愛上那種女人。」
「既然不是愛,為何不用綁架逼迫牧澤西出來,反倒是用這樣的手段。」松子對這個問題一向很是在意,他們一直都在追查牧澤西的下落,但是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就算找到了,他們的人也會緊接著就失蹤。
「你還真是目光短淺,如果抓了唐放歌就能逼的出牧澤西,還有什麼意思。我想要的可不是牧澤西的人頭,我要的是牧氏集團,如果你長點腦子,就給我老實點。」楚長風在松子的額頭上敲了幾下,令松子頓時無語。
松子的紅唇微張,又覺得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楚長風的野心一直都很大,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似乎有點過於的緩慢。尤其是對唐放歌,她總覺得娶一個那樣的女人很容易,而不是一直都沒有結果。在心理上,松子懷疑楚長風,另一個方面,她還要給上面的人打報告。如果太慢,上面的人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qskx。
門碰的一聲關上,松子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眼睛凶狠如狼。
「千萬別叫我發現你愛上那種女人,否則她一定不得好死。」松子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她從小就愛楚長風。為了迎合他,她甚至遠離家鄉,跟隨他在中國長大,可是現在他竟然注意別的女人比注意自己多,她心中自然會憤怒無比。
都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放歌那邊剛被松子一頓責難,這邊就出了安朵這樣的刺頭。
「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牧氏集團的少夫人,真是難得我會跟插著孔雀毛的烏鴉一起工作。」安朵伸手扇著小風,一臉譏諷地坐在唐放歌的桌子邊上。
「我就算是戴安娜王妃,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吧!如果你想要找人說閒話,下面有的是人,請你讓開。」唐放歌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對安朵的挑釁給予回擊。
「喲,我是沒有關係,不過作為同事總喜歡八卦一下。比方說你的家人是因為你而死的,還有聽說你竟然狼心狗肺的跟自己的家裡斷絕了關係。是不是這樣,人家真的好好奇啊?」安朵一雙桃花眼滿是笑容,盯著唐放歌問道。她這些話明顯就是譏諷嘲弄居多,就是想要叫唐放歌為難。
這樣的話已經聽的夠多了,唐放歌懶得理會安朵。她伸手清理桌子上的雜物,然後手往旁邊這麼一推,某人直接掉落在地面上。
由於安朵的鞋跟過高,沒有站穩,直接被桌子撞到了腦袋。安朵伸手摸摸的自己的腦袋,發現上面有血跡,立刻就哀嚎了起來。
「誒喲喲,殺人了……唐放歌這個殺人犯要殺我……救命啊……」這一鬧,所有的人都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放歌站在安朵的身邊,她冷眼看著安朵繼續鬧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情?」楚長風從總裁的辦公室裡出來,發現安朵跟潑婦一樣坐在地上鬧事,他皺眉很是不滿。
「總裁,你來評評理。我不過是好心的關心一下唐放歌,她竟然伸手將我推倒。你看看我都流血了,怎麼有這麼惡毒的女人啊!」安朵顯然是惡人先告狀,不放過任何排擠唐放歌的機會。
楚長風皺眉,看看一邊一句話都不說的唐放歌。
「你怎麼不說一句話?」
唐放歌望著楚長風關心的眼睛,淡淡道:「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是什麼樣的,問問不就知道了。又哭又鬧只會影響公司的正常工作,為了這點小事就如此大吵大鬧,我覺得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
「你們都去工作。」楚長風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所有的人都迅速地撤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本來還想將事情鬧大的安朵,此刻也鬧不下去了。
「作為員工,你竟然這樣鬧事,給公司抹黑。你下午去人事部,到後勤部去吧!」楚長風一句話,就將安朵從秘書部調到了後勤部,安朵直接傻眼了。她自己可是受傷了,血還沒有止住。
「總裁,你說句公道話。你怎麼可以護著唐放歌,明明就是她的錯。」安朵不服,立刻大嗓門又扯了起來。,
楚長風淡笑,不過那笑容很是陰冷。他低下身子,看看安朵,「事情到底如何,是不是要叫秘書部的人來說說你才肯善罷甘休。如果你想要立刻公司,現在就可以去打鋪蓋捲走人。」
安朵傻傻地坐在地面上,一時間竟然不敢說話。楚長風剛才的那股陰冷,凍結了她的血液,嚇得她差點癱軟在地面上。
衝冠一怒為紅顏,cic公司立刻就傳遍了楚長風為了唐放歌而遷怒與人的事情。為了這件事,所有的人都對唐放歌退避三尺。
午飯時分,唐放歌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就連以前總是靠近她的周嵐都不敢靠近唐放歌了,她見到唐放歌就遠遠的避開她走。
唐放歌在公司裡面可謂是四面楚歌,她終於認清了一件事。不是說她自己有意要這麼做,是所有的人都要將她往絕境上逼迫。
現在沒有人敢跟自己說話,就連以前看似較好的人都避開自己走。現在的她,可謂是公司裡的頭號公敵,大家都在背後說她跟楚長風有一腿。這樣的事情,本來就屢見不鮮,但她心裡還是有點難受。
這樣的公司,令她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必要待下去了。這樣下去,似乎又陷入了四面楚歌的狀況中。只能等到找到好的工作,然後再離開這。現在龍一已經不是自己的僱主,所以就沒有了額外的收入。這裡的工資只能算是中等,小米的事情還沒有搞定,他還是要去上學。想到這些事情,唐放歌覺得自己似乎踩上了大便,一直都在走霉運。
吃飯吃不下去,唐放歌收了飯盒就上了樓。公司裡空蕩蕩的,尤其是秘書部更加的空曠了,剛才有人見她上來,都立刻躲了回去。唐放歌心裡知道,他們大概要等到上班的那個時間才會結伴上來。
剛坐下,唐放歌就聽見松子的辦公室裡傳來極為大的響動。唐放歌以為是什麼事情,就忍不住地靠近了幾分。
透過一點光線,唐放歌看見沙發上的兩人正在做某種少兒不宜的事情。
大什長地。楚長風高大的身體遮擋住了松子豐0滿的身體,他的身體起起伏伏的,令松子很是愉悅的叫了出來。那矯健的肌肉,令唐放歌有點訝然,沒有想到楚長風瘦弱的身體竟然是這樣的。松子修長的腿用力地勾住楚長風的腰,將自己的身體努力的往前送。
楚長風全身都是汗,而松子則一臉媚笑。那樣的松子,似乎完全的化為了狐狸。松子發現了門口的人,她只是勾起一抹笑,用力地大叫了出來。她的叫聲很大,似乎又是痛苦又是高興。
唐放歌發現松子在看著自己,那雙陰冷如蛇一樣的眼睛令她多少有點不適應。她轉身,迅速地離開。
這些事情,她是見了不少,不過臉上還是難免有了紅暈。
實在是聽不下去那些聲音,唐放歌迅速地出了辦公室。此刻正巧迎上一些人,他們見唐放歌臉如染了胭脂,頓時都是曖昧的一笑。
這些事情似乎不用說,唐放歌自然而然的成為了cic的紅人。下午開會,楚長風的脖子上有一些若有似無的抓痕,大家幾乎都當做是視而不見,其實每一個人心裡都想的是唐放歌留下的。
這些事情解釋不清楚,反倒是越來越令人無語了。
唐放歌正在廁所中,就聽見外面有幾個公司女職員在討論今天的事情。
「你們有沒有看見總裁的脖子上有抓痕啊?」
「怎麼沒有看見,那可是女人的爪子。」
「是誰的啊?」有人八卦問道。
「除了唐放歌,還會有誰。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真的人不可貌相。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牧澤西的前妻,不過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她才離婚沒有多久就能勾上總裁。我今天都不好意思說,她中午的時候就鬼鬼祟祟地上了樓。我還以為她是怎麼了,後來才發現她出來的時候臉色紅潤潤的,明明就是被男人愛過了一遍。後來總裁出來,你們都看見的,脖子上都是爪痕。」明明沒有的事情,有人就是能說的繪聲繪色,甚至連別人什麼表情都說的一分不差的樣子。唐放歌蹲在馬桶上,心裡忍不住的鄙夷這些八卦女人。
「誒喲喲,要是總裁能夠叫我叫幾聲,我也心甘情願。衝冠一怒為紅顏,竟然將安朵那個女人送到了後勤部,真是可悲。」
「有什麼可悲的,只能說明她沒有唐放歌有手段。你看看人家唐放歌,什麼話都不用說,就能將她直接趕下去。她要是有那個本事,今天也就不會在後勤部裡哭鼻子。人家唐放歌活的多瀟灑,今天就跟總裁辦公室裡那個啥了。」
「哈哈……」幾個女人咯咯地笑著,廁所的門猛的開了。,
幾個女人頓時傻眼了,他們看見唐放歌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很是優雅地洗了洗手。
唐放歌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笑的一臉和善,對著他們每一個人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走了。
廁所的門剛關上,裡面立刻傳來n多聲的哀嚎。
唐放歌冷笑,這就是辦公室女人。真是可悲,不過他們估計會提心吊膽很多天。她不會多說什麼,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