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總裁強歡:前妻請回房

小說目錄 162章:流言蜚語 文 / 半染胭脂

    唐放歌很少看報紙,更少看一些雜七亂八的新聞,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夜之間就成了全城矚目的人物。

    公交車上,總有人會偷偷地看她兩眼。起初她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後來她確定自己沒有想多。

    「我臉上有字嗎?」當一個男人光明正大地盯著自己的臉看的時候,唐放歌雙眼笑成一條縫問道。

    男人上上下下把唐放歌打量了一番,然後又將自己手中的早報拿出來對比了一下。

    「哼,炒作的真是時候。看起來明明還蠻像是大家閨秀的小姐,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花瓶女人。我勸你們少折騰了,要是真的出名就去旁大款,那樣的話只要扭扭屁股,動動身體,立刻就有人能把你捧紅了。你這樣的女人,有必要去搞出xing侵的事情來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放歌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她眼中噴火瞪著男人。

    男人伸手將報紙推到唐放歌的懷裡,很是不屑道:「看清楚點,我沒有冤枉你,你也不要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我看照片上的人,似乎很享受男人保護的樣子。

    唐放歌愣愣地看著報紙,報紙上的頭版頭條。

    「花瓶女陪酒遭遇xing侵事件」幾個大字直直地投射到唐放歌的眼眸中,她簡直不敢相信只是一夜,自己就成了頭版頭條的新聞人物。不過這些新聞沒有一個是好的,所有的新文都在說她是花瓶,甚至還當眾指出她進場的時候穿的衣服,都是高檔貨,價值幾十萬不止。所有的箭頭都指向了唐放歌是花瓶女的事實,當事情一旦被人炒起來,那麼自然不可避免的是另一個事件,那就是她是牧澤西的妻子的事情。

    站在報亭面前,唐放歌的臉色瞬間煞白。試想一個平凡的只想要好好的生活的女人,在想要生活的時候遭遇的是這些事情,她的生活從此就不再那麼平靜了。關於她的家人都被挖了出來,父親和兄長鋃鐺入獄,她卻沒有去見過他們,甚至還斷絕了父女關係。

    身為牧家的媳婦,卻完全沒有一點身為媳婦該有的樣子,是一個暴發戶家的小女兒,不過是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從此就目中無人了。舉凡重重,全部都被挖了出來。其中更為令唐放歌感到傷心的是母親的事情,母親的死在這上面也被大肆渲染了起來。上面指明說是因為唐放歌氣死了自己的母親,如果不是她,也許她的母親不會死。

    身為兒女,沒有人不愛自己的父母,沒有人能夠忍受這樣的污言穢語指責。明明都是外人,每一個人都說的好像是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唐放歌的手指顫抖著,她沒有能拿穩報紙,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

    報紙掉落在地面上,她的淚水打濕了報紙上的鉛字。這些字就好像是一個個的魔咒跟著她,將她逼到了死角。都說走人的路讓狗去叫,只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人言可畏真到令人覺得恐怖,尤其是整個社會都在反抗她一個人的時候。

    「小姐,報紙……」報亭的老頭收拾好了報紙,當他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頓時不說話了。

    「素質真差,不得好報!」老頭嘟囔了一句,將報紙撿了回來。

    唐放歌頭重腳輕,她走在路上搖搖晃晃,似乎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內心都藏著一條惡魔,在指責她,在嘲笑她。

    淚水啪嗒嗒的沒有停歇過,一直蜿蜒而下,唐放歌覺得心如同撕裂了一樣的痛。她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感覺到不舒服,時而的有一陣絞痛。這樣的痛,硬生生地令她不能走動,只能蹲在地面上埋著頭哭泣。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唐放歌抱頭痛哭起來。她的聲音不大,斷斷續續,肝腸寸斷。人們可以說她,但是不能說她的家人。這樣的言辭,要是她的父親,兄長看到該是怎麼樣的痛苦。

    候樣那來。牧澤西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茫茫人海中看見她,只是那麼一眼,他就認定是她。沒有多想,也沒有考慮自己是不是還在被追殺中,他下了車。qteg。

    起初,他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站在一邊看著她。她的眼神恍惚,走路不穩,淚水從眼中如冰晶一樣的流個不停。那些淚水,似乎幾天都流不完,汩汩不斷。,牧澤西眼神冷灰,看到她哭泣,他覺得自己的天空似乎也佈滿了陰雲。明明最為善良的她,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似乎有最大的責任。

    唐放歌蹲在街道上哭泣,來來往往的人只是看的多,但是很少有人去關心她。這個時候是早班的高峰期,沒有人去關心一個女人的淚水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些時候,大家娛樂只是為了一時的口頭之快,明明不是經歷的人,卻好像是經歷過一樣。每一個人的嘴巴中都有最柔軟的東西,卻也是最為傷人的利器。

    站在唐放歌不遠的地方,牧澤西的手只能緊緊地捏住樹木。昨夜他已經有了覺悟,不會再見她,甚至也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可是現在他竟然無法不去管她。即使他聽不到她哭泣的聲音,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她淚水的溫度,以及那痛徹心扉的痛苦。

    牧澤西還是沒有忍住,他快步上前,想要去安慰她,哪怕她說恨他。就算是恨他,也總比對他沒有任何印象的好。

    就在此刻,一抹白色突然出現在唐放歌的面前。楚長風如同優雅的王子,他輕輕的摟住唐放歌。

    唐放歌滿眼都是淚水,淚水打濕了她梨花色的臉頰,連帶的她的髮絲也沾染了濕漉漉的沉重。朦朧間,她看見楚長風儒雅的臉孔,那面容上掛著關心,即使她知道那抹關心是虛假的,她還是忍不住撲了進去。

    最無助的時候,如同是漂浮在水中要溺水。不管是木頭,亦或者是荊棘,只要是能夠承載這個身體的重量,哪怕是痛的想死,也好過於溺死在水中。唐放歌伸手抱住楚長風的脖頸,他的面容溫熱,令她覺得眷戀。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強制要求你去跟我參加宴會……對不起……對不起,放歌……」楚長風抱住唐放歌,他的手臂很長,卻承載著她所有的痛苦。

    唐放歌淚眼朦朧的看不清楚前方,不過她似乎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樹下。當她眨眨眼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對面已經沒有任何人。不知為何,她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人的味道。

    哽咽著,唐放歌沉溺在楚長風的懷抱中。她是孤獨的,她是受到別人冷眼的,是被人唾棄的,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擋住了她的臉孔,令她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這僅有的喘息機會,明明是溫馨的,可是她卻能理智地嗅到其中陰謀的味道。如果不是這樣,也許她會喜歡上這暖春的太陽。

    楚長風抱著唐放歌,兩人上了黑色的房車。牧澤西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緩緩地從路邊的一個報亭裡走了出來。

    沒有他,她似乎更加的有男人緣,甚至有更多的人願意去呵護她。心中有一種落寞,甚至是惆悵的痛。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可以將她抱在懷中,哪怕她是恨他的。如果她痛恨自己,就讓她去痛恨自己。如果她這麼一直痛恨下去,他們就那麼維持著痛恨他的心一起生活。即使他的心被荊棘刺出血來,也好過於他遠遠地看著她離去。她的體溫在別人的懷中,而他卻連一抹溫柔都抓不住,一點氣息也沒有擁有過。

    *******

    日式建築,院中有櫻花樹的身影,錦鯉在碧色的水池中來回舞動那絢爛的尾巴。一株株翠綠竹子挺拔直立,小橋的一邊是假山飛瀑,整個花園層層佈景,每一處都別具一格。

    唐放歌哭的眼睛都紅腫了,她躺在榻榻米上逼著眼睛熟睡。哭了一個上午,她的心情有了一點好轉。不是為了虛名而哭泣,而是為了過去的不堪往事,以及家中的親人感到憂心。

    庭院的另一邊,楚長風換上了和服,雙手插在袖子中,狹長的眼睛望著遠方出神。

    「少主,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松子一身錦鯉的和服,用日語問道,她的裝扮格外的優雅嚴謹。遵循著主僕有別的地位懸殊,站在楚長風的身後不解地問道。

    楚長風伸手將碟子上的魚餌丟進魚池裡面,看著魚兒蜂擁而上,他單薄的唇角微微上揚。他也用日語回道。

    「松子,你覺得沉在湖底的魚兒什麼時候才會浮出水面?」

    松子看看湖上飄著的魚餌,頓時明白了楚長風的意思,「你是說將唐放歌當成餌料,這樣的話才能夠引出牧澤西,以及龍一。」

    「呵呵,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果然沒有白跟我。魚餌越是肥碩,那麼下面的魚兒也會更加迅猛的衝出來。只是他們衝出來的瞬間,只是出了肥碩的魚餌,絕對想不到有更加危險的東西在盯著他們。我們是貓,所以自然要抓最恰當的餌料來誘出最肥美的魚。」楚長風單薄的眼睛婉轉流動,此刻在瀲灩的波光中顯得格外明亮。他身上的溫潤儒雅散去的一乾二淨,有的只是日本黑道少主的老練陰險,甚至是殘獰無情。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