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發生的事情,令公司裡所有的人對唐放歌又是警惕又是幾分佩服。這樣的女人能給安朵一記重拳,可謂是令所有受到安朵欺壓的女人出了一口氣。不過相對的,女人們也對唐放歌多有忌憚。這就是女人的天性,既羨慕又嫉妒。
到來會道。「你今天是不是跟朵兒在員工食堂發生了不快的衝突?」松子一向溫柔的臉上笑容依舊,不過令唐放歌覺察到了一點不同的味道。聽她叫安朵朵兒,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自己要好很多。
唐放歌點頭,並沒有辯解。
「我希望下次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尤其是在公眾場合。我們秘書部一向都被人說是花瓶部門,你們在食堂裡吵鬧會更加影響我們秘書部,大家都會說是我們內部人員在爭風吃醋。再者你自己是一個後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跟前輩頂嘴。如果大家都像是你這樣,那麼以後公司誰都可以跟自己的領導頂嘴,那麼公司不就成了一團雞窩。」松子話語嚴厲,唐放歌聽的很是心酸。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可是現在似乎錯誤都是自己。
「我知道了,這次是我不對。」唐放歌忍著心裡的酸楚道歉,她心裡明白松子是有意要護著安朵,尤其是說的話都是針對她。所有的錯誤都是新人的錯,而他們前輩做了什麼都沒有錯。
以前的一周,唐放歌覺得松子很好,跟姐姐一樣親切。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回事。松子在面對公司員工的事情的時候,已經將唐放歌自動降低了一個階級,她跟他們不是一樣的。他們是同時期新進員工,關係自然要比自己要親。不管他們內部如何斗的不可開交,面對她的時候依舊是同仇敵愾。扣上了公司的帽子,將所有的錯誤都扣在了新人的身上。殘酷的事實令唐放歌徹底的明白了,面對公司的任何人,她都是一個外人。
「知道就出去,下次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松子口氣嚴厲,儼然一副上司對下屬的態度。
唐放歌默默出了辦公室,門外的安朵早就恭候多時。她一臉得意地看著唐放歌,很是得意道:「菜鳥就要有菜鳥的覺悟,如果亂了公司的章程,估計到時候會哭著離開。」
「謝謝安小姐給我上的一課,我會記住的。」沒有如安朵預期的那般,唐放歌非但沒有抹眼淚,反倒是眼神無畏地看著她。那眼中沒有退縮,反倒是燃起了一團小火焰。
「安朵,進來。」辦公室內傳來松子的叫聲,唐放歌心頭一緊,心裡很是痛。原來松子早就知道安朵在門外了,他們這樣就好像是合夥要欺負她。
安朵嗔怒,扭頭進了辦公室。
唐放歌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臉頰。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裡是職場,自己一定不能夠退縮。好不容易才有這樣的一份工作,她一定要好好的做。為了他們重新的家,為了小米,還有她腹中三個月大的寶寶。
快下班時,辦公室內時而有說話聊天的人。唐放歌由於上午的事情,完全受到了秘書部的排斥。這些人總是比較會看人臉色,尤其是上司偏向誰,他們就會巴結誰,上司要是有意為難誰,他們自然也會跟著為難誰。唐放歌現在就處在這樣的境地,他們都看出來上司有意疏離唐放歌,所以其他的小秘書們也跟著疏離唐放歌。
楚長風一身銀白色的西裝,配上一條清輝色的領帶,整個人精神奕奕地回來了。他走過唐放歌的身邊,腳步停了下來,只是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看著唐放歌。
唐放歌有點緊張,她起身問了一聲好。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了,我們不是昨天才見過面。你進來一下,我找你有事情。」楚長風的話很是曖昧,他似乎是有意要將這種曖昧傳遞給唐放歌。qtdt。
站在座位上的唐放歌覺得自己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她臉蛋通紅,現在事情似乎被楚長風有意的攪合,更加的越抹越黑了。
「叫你進去,你還楞著做什麼。」松子臉上黑了一片,聲音也嚴厲了幾分。
唐放歌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進了總裁辦公室。
就在唐放歌關門的瞬間,她聽到了安朵譏諷的話語,「真是不要臉,才來沒幾天就勾0引上了總裁,看來我們都小看她了。」
唐放歌手指僵硬,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衝動,抓住門輕輕合上。
「總裁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楚長風將身上銀白色的西裝脫下來掛在鉤子上,拉了拉自己的領帶坐進自己的椅子內。他眼睛溫潤如玉,看似無害,卻總有一點流嵐的光如鷹的眼睛般銳利。「當然有事情,我的手要換一下藥。」
伸了一下被唐放歌咬破的手,楚長風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
唐放歌窘的臉都紅了,昨天的事情她以為過去了,誰想到他還要提醒她。
「都說人的牙齒上也有毒,所以我覺得還是去醫院包紮一下比較好。」聲音不大,唐放歌語氣中有點不樂意。
「如果你說自己是小狗的話,我也許會去醫院走一趟。不過你顯然不是,所以你只要對你做的事情負責就可以了。快點去拿藥箱,我等下還要出去。」楚長風聽出了唐放歌的拒絕,這樣的機會是多少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沒有想都她倒是喜歡推辭了。
楚長風的語氣強硬,甚至是命令的。唐放歌迫不得已,只能出去拿藥箱。
抱著藥箱,唐放歌能夠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蒙上了一層幻想和鄙夷。這個事情就是她最怕的,如果大家看到她拿著藥箱進入總裁室,估計所有的人都會有一個想法,她跟總裁有一腿。這個不必要的麻煩,唐放歌本來就不想惹上,現在還是惹上了。她不知道楚長風是真的做事情隨意,還是他有意要將他們兩人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