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酒,交杯酒……嗷……」下面的人起哄,年輕人臉紅的像是火燒了。他不敢看唐放歌,端著酒杯的手也發顫。
唐放歌咬咬牙,為了多出來的兩萬塊,她拼了。
兩人手臂交叉,正要將手中的酒喝乾。一直大手搶過唐放歌手中的杯子摔在地面上,伸手將唐放歌拉了過去。
「鬧夠了嗎,老婆?」牧澤西一雙幽暗的眸子透著一股陰冷,他盯著唐放歌一字一頓地問道。qgai。
唐放歌手腕處一陣痛,牧澤西捏痛了她的手。她抬頭,對上牧澤西陰鷙的雙眼,頓時覺得有點恐怖。
「你來做什麼?」唐放歌想要擺脫牧澤西的手,只是他力氣過大,她竟然掙脫不了。
在這麼多人面前,她竟然跟安雅斯接吻,現在還要跟陌生的男人喝交杯酒。他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她到底將他牧澤西放在什麼位置。他惱怒的猩紅了眼,覺得這個女人越發的令他無法掌控,甚至是越發的叫他心煩氣躁。
「跟我回去。」
唐放歌媚眼含絲,表情譏誚,只是笑道:「憑什麼你叫我回去我就要回去,如同你說的,我還沒有玩夠,現在不想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唐放歌,你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我沒有忘記,不過你也不要忘記再過二十天我就是你前妻了。」
牧澤西捏著唐放歌的手不由的鬆了一分,唐放歌抽回自己的手。她沒看牧澤西,逕直走到年輕人的身邊笑道:「交杯酒喝不成了,我敬你一杯可好?」
年輕人紅著臉,不敢看牧澤西,只能點頭表示答應。
唐放歌從一旁抓起一隻酒杯,在年輕人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不知道為何,她覺得自己似乎也能夠反抗牧澤西。原來不愛以後,她也可以變得漠然,甚至是決絕。
花車之下人聲鼎沸,花車之上,唐放歌傾城一笑,回眸一瞬便是百花齊開。她恭了個身,轉身不步入花車。眼澤是上。
劉大媽嚇的夠嗆,她沒有想到他們夫妻兩人之間感情並不好。牧澤西的表情簡直能吃人了,尤其是那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勢,她嚇的腿哆嗦,真是佩服唐放歌竟然敢那麼對自己的老公。
牧澤西站在人群中,任由人群衝散過他的身邊。他抬頭望去,花車上她笑顏如花,璀璨的令他睜不開眼睛。何時她變成了涅槃的鳳凰,而他再也抓不住她的翅膀。
安雅斯一身銀色的長衫被扯的支離破碎,差點連他的小褲褲都保不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寧靜的薔薇小鎮也有狼女一樣的人,就差把他按在人群中給吃了。有人暗中摸了他的屁屁,有人隨波逐流襲胸,還有人趁機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不管是誰,他就是沒有看見。
花車上撒下各種花瓣,繽紛如彩蝶飛舞。車尾上的唐放歌如夢如幻漸漸遠去,只留下牧澤西一人站在花瓣雨中遙望。
「人已經走遠了。」安雅斯走到牧澤西的面前,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有愧於他。從來沒有見過牧澤西這樣的一面,他的臉上有一抹不捨,又有一分痛的糾纏。安雅斯覺得心裡一陣難受,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淡了下去。他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尤其是不應該答應幫唐放歌。
牧澤西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安雅斯,他一身狼狽,臉上到處都是女人的唇印。
「走,陪我去喝一杯。」
「大哥,你不去嗎?」安雅斯叫了一聲,他覺得牧澤西應該去,畢竟唐放歌是他的妻子,在他的眼中有一股似有還無的情,他覺得他並不是對唐放歌沒有任何想法。那種想法,只是太淡太少,也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去做什麼?」牧澤西苦笑,轉身朝著花車相反的方向而去。
安雅斯沒有說話,他跟在牧澤西的後面。前方的熱鬧令後方變得寂靜,只有他們兩人踩在滿地的花瓣上與喧囂背道而馳。
花神迎接在八仙過海的禮炮中徹底結束,唐放歌穿著輕薄的衣服從花車內走出來。路上的年輕人見到她,或多或少都有寫羞澀,只有一些娶了親的人才敢吹響兩聲口哨。
「小歌,你今天還是別回家了,到我家裡去住吧?」劉大媽一臉擔憂,就怕他們回去吵個鍋碗瓢盆的。
唐放歌淡淡一笑問道:「你還擔心他打我不成?」
劉大媽眉頭豎起,眼中擔憂被唐放歌說中,她忍不住嘮叨道:「男人啊,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就可以,女人在外面有一點不檢點回家就要挨打受罵。實話說,我年輕的時候,老公自己在外面也有女人,當時我發狠了跟他離婚,不過由於孩子就忍了。到了現在這把年紀,男人玩夠了,生點病什麼都是我伺候,現在他知道家裡妻子好了。過日子,都有這樣的經歷。」
「阿姨,你放心,他不會打我。」唐放歌覺得話都出去了,牧澤西還不至於打自己。他們兩人,也就剩下二十天的時間,所以唐放歌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比離婚更差的事情發生了。該來的總要來,該過去的總要過去。
「可是我覺得你老公那個樣子,總覺得脾氣不太好。」劉大媽還是擔心。
「他的臉一直都是那樣,沒事。」
見唐放歌說沒事,劉大媽才安心。她將這次花神迎接的錢遞到了唐放歌的手上,加上安雅斯的錢,一共是十萬塊。
拿著沉甸甸的一袋鈔票,唐放歌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能拿到十萬塊。這筆錢對她來說真是救命稻草,有了這筆錢,就算是一個月後離開牧澤西她也能夠靠這筆錢跟小米生活一段日子。
兩人在一邊說話,完全沒有發現遠處有一雙眼睛對著唐放歌手上的錢袋子虎視眈眈。
「好了,回去跟你家男人撒個嬌,估計也就沒事了。要是他還是不原諒你,你就到阿姨家來住。我家裡的兩個小子都上學在外,家裡空房子多,能住下你。」劉大媽拍拍唐放歌的肩膀,心裡還是有點不安。
唐放歌笑笑,她還真的還沒見過牧澤西動手打過人。抱著一袋錢,唐放歌心情愉快地往回走。
黑暗中,一道黑影也尾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