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閉口就是離婚,牧澤西看透唐放歌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離婚。他心中不是太舒服,即使這樣他依舊點頭。「我說過的話,絕對會兌現。一個月後,你若是還能說離婚,我會放你走。」
唐放歌低頭想了想,三年都過了,一個月應該沒有問題。只要能夠要到自己的自由,她真的很想離婚。腹中的孩子,希望他不要發現。這點,是令唐放歌最擔憂的事情。
「可以,一個月就一個月,不過我要協議。」唐放歌在這件事上很執著,她不在是以前容易被騙的女人。現在,口說無憑,耳聽為虛,只有白紙黑字寫清楚了才是王道。
牧澤西啟唇微笑,露出一口有點森然的白牙。唐放歌什麼時候這麼精明了,竟然有了幾分商人的覺悟。「既然你不信,那就立字為據。」qebd。
「那是最好不過的。」唐放歌從自己的包中找出一張紙,然後刷刷刷寫下了一個月後離婚的字據。
牧澤西低頭看了看,感覺自己都有點幼稚。即使這樣,他也想要找人打發一下自己無趣的一個月。他掏出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兩人確定了協議,唐放歌安心了很多。覺得自己現在正處於離婚進行時中,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我後天會回家。」撂下這句話,唐放歌起身想要走。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唐放歌回頭看了看,「我沒有忘記什麼呀?」她疑惑不解地看著牧澤西,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牧澤西將手中的協議晃了晃,「協議開始後的一刻,我們就要一起生活。你現在要去哪裡?還有你跟什麼人見面,你不覺得應該向我交代一下嗎?」
「一起生活又如何,夫妻間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要去見誰,要做什麼,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跟你匯報吧!」唐放歌不屑地看著牧澤西,現在她想要的是自己的權利,而不是成天圍著他轉。
「如果你跟別的男人見面,你覺得你自己不應該跟你自己的老公告知一下嗎?夫妻間,有時候需要的是溝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個女人越發的道理滿天飛了。牧澤西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自然有法子對付唐放歌。
唐放歌很狐疑地看著牧澤西,他什麼時候這麼懂夫妻間的相處方式了。現在的他令她覺得有點陌生,什麼時候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也會說溝通兩個字了。
「我要去交代一下我母親遷墓的事情,明天就回家,這你放心了嗎?」
牧澤西雙手交叉,他眼中有點惡作劇,「回家,你知道我們的家在什麼地方嗎?」
「我就算再笨,也不會笨的找不到牧家的位置。」唐放歌鬱結,這個男人當自己是傻瓜嗎?還是說她擔心她會跑路,竟然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從現在開始我已經不是牧氏集團的總裁,再者就是我的財產之類的可能被凍結,也就是說我現在一無所有,明白了嗎?」
「你,你什麼意思?」這話令唐放歌驚詫,牧澤西可是牧氏集團的總裁,他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現在竟然說自己一無所有,是逗她的吧?
「就是一句話,我現在是一個窮光蛋。」
「可是,可你還開著法拉克呢?」唐放歌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開著法拉克的男人竟然說自己沒錢。
牧澤西冷笑,「車子不是我的,是公司名義買的。也許現在,或者是明天公司就收回車子。」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令唐放歌一時間無法消化。牧澤西一下就成了窮光蛋,而且還是超級窮的那種人。她也窮,窮到身上的一百塊還是唐帥給自己的。現在是怎麼回事,她覺得自己似乎沒有睡醒。
「你不會看我變成窮光蛋了,所以不想要我了吧?」牧澤西眼中有威脅,惡狠狠地看著唐放歌。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以此來嫌棄自己。
唐放歌抽動唇角,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
頭要然去。「早知道你窮的什麼都沒有,我也許應該早點找你離婚,至少還有點牧家的贍養費。」
「剛才還說什麼都不要的女人,現在就開始掂量起錢了嗎?女人,還真是虛偽。」
「你懂什麼,等你真的一分錢沒有的時候你就知道痛苦了。我不要你的錢,可沒有說不要牧氏集團的錢,你看你現在還不是一分錢都沒有。」唐放歌很惱怒,想不通牧澤西怎麼就被開除了,甚至混到一分錢都沒有的地步。
牧澤西唇邊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到很是現實。不過沒錢的日子他過過,相當的辛苦。
兩人相約好在車站見面,唐放歌不想跟牧澤西去自己不認識的地方,可是要將他帶到唐家村她又不願意他打擾自己以後的生活。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跟牧澤西去一處他說的田園生活一個月。
唐放歌將母親的骨灰拿了出來,將骨灰交給唐帥。
「濃眉哥,我媽媽的骨灰就麻煩你了。我有點事情,不能過去,你先幫我帶回家,等我一個月後回去安葬母親。」摸了摸母親的骨灰,唐放歌真的有點捨不得。
接過骨灰盒,唐帥有點不放心。剛才她在墓地突然就不見了,他當時嚇壞了。聽別人說她上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他心中特別擔心她。
「你有什麼事情要處理,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這個是我自己的私事。到時候小米在你家裡,也要麻煩你們照顧一下了。」唐放歌低垂著頭,她不敢看唐帥的眼睛。他的眼睛灼灼的如同太陽,令她覺得自己有點污穢。
唐帥濃眉皺著,就好像是空心菜的捲了起來。他看見唐放歌低頭不看自己,心裡就有點傷感。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是唐放歌做錯了事情,她總是喜歡這樣低垂著頭不看自己。他們之間,熟悉到他從一個細微的動作中察覺了她的心事。
「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情打電話給我。不管在多遠,我都過去接你。」這個是唐帥僅能說的話,他給不了她要的,只能給她一個溫暖的依靠。
唐放歌點頭,心裡暖融融的。只是他她自己的事情,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