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妮采以為牧昌富能來看自己,就是肯定了自己是牧澤西的女人,而且也承認了她在家裡的地位。只要是老爺一句話,其他的一切都不會纏上自己。想到以後自己就是牧澤西的妻子,她心裡是萬分的歡喜。等這一天,她可是等的早就不耐煩了。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等到不是喜鵲報喜,而是烏鴉報喪的結局。
牧昌富由前後帶三個傭人,精神抖擻地走進了牧澤西的家中。他眼中含笑,看起來就是一副慈祥老好人的樣子。越是這樣的人,越發的是令人最害怕的,只是宋妮采不知道,她以為那笑容是溫暖的,卻不想那笑容藏著刀子。
「爸,你怎麼想過來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看孫子,我帶她過去就行了。」牧澤西恭敬地坐在牧昌富的對面,臉上說不出高興,也看不到親近,就是有點疏離的冷淡。
牧昌富心裡忍不住地冷笑,如果等他帶人過去,估計已經是個活生生的東西了。要是那樣,他看到了可是要哭了。
「別看我老的什麼都管不住了,這點力氣還是有的。」牧昌富臉上有點不滿,然後就嚷嚷著要看孫子,「人呢?」
「馬上就下來了,你稍等就好。」牧澤西使了一個眼神,管家立刻上去叫宋妮采。她現在可是架子大,任何事情都要人去請她,才能顯示出她的尊貴。
「哦,怎麼沒有見放歌,她不在嗎?」對於牧澤西娶的女人,牧昌富連樣子都記不清楚,只是依稀記得叫做放歌。他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有將那個女人當回事。每次見面,總是淡的跟空氣一樣。
提到唐放歌,牧澤西一筆帶過,直接說人出去了。牧昌富沒有想多,只當是人出去散心了。
出西沒都。宋妮采從二樓走出來,紅白兩色的裙子將人襯托的格外漂亮。尤其是那雙會勾魂的眼睛,甚是嫵媚,牧昌富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狐媚子。
牧澤西身體僵了一下,起初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他以為是唐放歌回來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宋妮采。那件衣服放了三年,依舊如此的艷麗,他只見她穿過一次。
婚後第二天,要帶她去一個舞會,她竟然穿一件幾百塊的廉價牌子衣服。當時舞會就要開始,這件衣服是他挑中的,穿在她身上也果然很是漂亮。只是沒有想到,這件衣服還在,而且保存的如此完好。
宋妮采款款地走來,盡可能的叫自己看上去優雅點,只是她那身妖媚是散不去的。
「老爺。」宋妮采走到牧昌富面前,眉眼含笑喊了一聲。
牧昌富是花叢老手,看到宋妮采的瞬間就覺得這個女人真的不錯,也是一個放浪的東西。他伸手,握住送妮采的手,細皮嫩肉的很是年輕。
「別老爺老爺的叫了,以後孩子生出來就該改口了,哈哈……」牧昌富一臉慈愛的樣子,令宋妮采很是高興。她眉飛色舞,覺得自己真的是要走好運了。就算牧澤西不愛自己,只要她有了孩子,什麼都會有。
牧澤西冷眼看著老狐狸一臉慈愛的樣子,他的面具下是怎麼樣的猙獰,他最是清楚,從十幾年前就一清二楚。
「好,孩子叫了爺爺,我就改口。」宋妮采不敢放肆,她只能賠笑。
牧昌富伸手招呼了一下,立刻有人拿了珠寶過來。一套綠色瑪瑙石的項鏈耳環,在黑色的盒子裡熠熠生輝,令宋妮采幾乎要傻眼。從來沒有人送自己這麼珍貴的禮物,她覺得自己有點受寵若驚。
「這個,哇,我有點不敢相信……」宋妮采不敢收下,她看看一邊的牧澤西,用眼神詢問了一下。
牧澤西訕笑,「還不收下道謝。」這些東西,牧澤西完全不感興趣,不過牧昌富似乎比較瞭解女人的心,每次送東西都會令家中的女人歡心。只是他也有吃癟的時候,首次見唐放歌他送了一套南海珍珠項鏈,不過唐放歌看都沒看幾眼就推了回去。那次以後,牧昌富就不太送唐放歌任何東西了,在他心裡唐放歌就是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面的女人。
宋妮采收下了瑪瑙項鏈,高興的合不攏嘴吧。牧昌富又招招手,隨即又有東西送上來,「這個不是給你的,是給我未出生的孫子的。這些可是我花了幾百萬從美國科研所裡搞到的,據說對寶寶的發育特別好,你一定要喝下去。」
看到那一小瓶補藥,宋妮採完全沒有想到裡面會是有毒的東西。她看看那個瓶子,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知道。上次她在貴婦人圈子裡轉悠過,聽他們說起過這個藥物,幾百萬一瓶,對胎兒的腦部發育特別好。
如今真的見了,簡直就是一種殊榮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見到了這種營養品?」宋妮采摀住嘴巴,驚訝地看著小瓶子。
牧昌富見宋妮采見過,他臉色頓時微微一變,就怕她知道其中的蹊蹺。
「怎麼,不願意收下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太貴重了,幾百萬一瓶……」宋妮采慌忙地揮手,表示自己真的有點驚訝過頭了。
「這有什麼貴重的,你只要喝下去補補我孫子就可以了。」牧昌富完全豪爽,似乎為了孫子什麼都願意給的樣子,是一個闊綽的老爺爺。
宋妮采戰戰兢兢的,有點欣喜若狂地看著那瓶補藥,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一口下去就是幾百萬。
牧澤西唇角揚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冰冷如寒天的雪花覆蓋過他的臉頰。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他選擇旁觀。
高興的合不攏嘴巴,宋妮采在眾人的「期待」下,將那瓶補藥一飲而盡。那味道有點甜,似乎還有點苦澀,不過味道還不錯。宋妮采喝完了,還要用力地控一下,就是怕一滴都要幾萬塊。
看她那樣,牧昌富忍不住地鄙夷,這樣的女人還真是下賤到極點。
「好喝嗎?」牧昌富笑裡藏刀,高興的過於明顯。
宋妮采總覺得那笑容中帶著一股不好的惡意,但是她說不出哪裡不好,只是點頭。qebd。
「喜歡就好,哈哈……」牧昌富笑的很是開懷,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牧澤西唇角的陰笑,頓時止住了笑容。這個雜種,難道知道什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