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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目錄 085章:媲美謀殺 文 / 半染胭脂

    白曉買了幾件衣服,他牽著妹妹往回走。

    白裳嘟著唇,一直都不是很高興。

    「哥,放歌姐姐好恐怖。」去己事也。

    低頭看看妹妹,白曉歎口氣,伸手抱起圓滾滾的妹妹。「裳裳,你怕放歌姐姐嗎?」qebd。

    白裳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想了想才道:「不怕,不過我怕她會欺負小米。」

    「放心,放歌姐姐她不會欺負小米的,你知道她最疼愛小米了,怎麼捨得欺負他。」

    「哥,我們快點回去吧!我擔心小米,他瘦瘦小小的,要是被嚇哭了怎麼辦。」白裳心裡有自己的想法,能欺負小米的只有她,所以誰都不能欺負小米。

    白曉也擔心,畢竟唐放歌那個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她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牽著妹妹,兩人快步地往家裡走。

    剛到了家門口,白曉就看見唐放歌牽著小米的手從院子裡走出來,兩人似乎要出門。小米的臉上紅腫了一片,顯然是挨了打。

    不等白曉說話,白裳如同小肉球一樣滾過去。她一把抓住小米,肥嘟嘟的小手抓住小米的臉看了又看。看到自己喜歡的臉蛋被人打了,她頓時就生氣了。

    「你打小米了,你欺負小米了,是不是?」

    唐放歌楞了一下,沒有想到白裳會質問自己。她低下頭,見小米臉上紅腫的印跡,愧疚地點點頭。

    「壞人,壞人,你是壞人……」白裳攥著小拳頭,她衝過去就想要打唐放歌。這個時候,小米站到了唐放歌的面前。他眼中還掛著淚珠,一把推開白裳。

    「你才是壞人,不許打我姑姑。」小米捍衛唐放歌,他不允許白裳靠近唐放歌。他可是決定了,以後無論任何人都不許欺負姑姑,也不能叫姑姑哭泣。

    白裳的小拳頭停留在半空中,見到小米竟然護著唐放歌。她明明就是在幫助他,他竟然還說她是壞人。白裳氣憤地看著小米,一拳頭打在小米的身上。

    「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不用你管,誰都不許欺負我姑姑。」小米冷下臉,直直地對上白裳,任由她打,就是不許她打唐放歌。

    白裳見不到自己喜歡的笑臉,見小米又用那樣的目光看自己,她委屈地拍打了一下小米,淚水嘩啦啦地流下來。

    「嗚嗚……嗚嗚……小米也是壞人……嗚嗚……」見自己的妹妹哭了,白曉立刻抱住小米哄她。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唐放歌對現在的事情也有點摸不到頭,不過白裳顯然是護著小米的。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裡,竟然給他們兩人都帶來了不愉快,她對此表示抱歉。

    白曉溫潤如玉的臉上有一抹尷尬,沒有想到妹妹竟然會如此的偏袒小米。他知道唐放歌一向都不是脾氣暴躁或者不好的人,打了小米他也想知道原因,但是看唐放歌脆弱如玻璃的神情,他什麼都不能問。

    「不要說這樣的話,先進去吧!我給你買了幾件衣服,你把身上的衣服換掉吧!」

    看見白曉手中的幾個紙袋子,唐放歌笑了笑,她已經穿著這件衣服走了一天。現在似乎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好,不過看起來似乎相當的狼狽。

    「謝謝你,不過我有點事情想要出去一趟。」唐放歌牽著小米,兩人的樣子顯然是要出門一趟。

    白曉皺眉,有點不滿道:「有什麼事情這麼急,先把身上的衣服換掉再去吧!」

    實在沒有法子,唐放歌只能收下了白曉買的衣服。默默無語的,唐放歌又進了白曉的家,這次她換了衣服就出來了。

    看到唐放歌一身青翠從房間內出來,白曉眼前一亮,覺得自己的眼光真的沒有錯。他覺得青翠的色彩真的很適合她,清新脫塵,猶如夏季草原上吹過的風。那烏黑的髮絲柔順地貼在身後,青綠的色彩夾雜點細碎的小花朵,將她美麗玲瓏的曲線包裹的淋漓盡致。

    滿意自己給唐放歌買的衣服,白曉見唐放歌穿上很是合身,內心中竟然有一絲絲的快樂。自己還是第一次給女人買衣服,沒有想到如此的合適,令他心中又是悸動,又是滿足。這種感覺,也許就是戀人之間會有的那種,看著她穿上自己挑選的衣服,就好像是她一直都是屬於自己。

    看的有點愣神,白曉見唐放歌在看自己,他迅速地收回目光。心裡懊惱自己不應該看的過於出神,他們之間沒有可能,明明知道,卻依舊無法克制。

    「很好看,也很適合。」白曉緊繃著聲音讚了一句,雙眼不敢再看唐放歌。

    唐放歌也覺得衣服很合身,一直以來都是白曉幫助她,她覺得自己至少在絕望的時候有了一絲寄托。一天的傷感憤怒,似乎消散了一些。

    「謝謝。」唐放歌道謝,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要走。

    「都要傍晚了,你現在要去什麼地方?」白曉忍不住,還是問了。

    唐放歌神情哀傷,雙眼溢滿了清澈的淚水。想到自己還沒有去看過母親,她心裡就很痛苦。

    「我想去看看我母親。」白曉隨即明白了唐放歌的意思,他什麼事情都知道。關於她母親的事情,還有她家裡的事情,只是這些事情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現在她是知道了事情,才要去看她母親。他想要挽留她,卻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一個子女看望自己的母親。

    牽著小米的手,唐放歌拉著小米離開了白曉的家。

    白裳站在白曉的身後,她眼圈紅彤彤的,就好像是金魚的眼睛。

    「你怎麼出來了?」一般妹妹生氣,至少要一天才緩過來,現在出來這麼早,白曉還真的有點驚訝。

    白裳拉扯了一下白曉的褲子,揉揉眼睛有點後悔,「哥,我不應該打姐姐,放歌姐姐是好人。」

    「你現在知道了,既然知道了怎麼不跟放歌姐姐道歉。她平常對你那麼好,會傷心的。」白曉揉揉自己妹妹的腦袋,小丫頭都是急驚風,過去就會忘,不過有時候就是太衝動。

    「小米剛才告訴我了,說放歌姐姐打他,是因為小米隱瞞了家裡的事情。放歌姐姐連她媽媽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小米卻什麼都沒有告訴放歌姐姐,所以放歌姐姐打了他。放歌姐姐說,要小米知道百善孝為先,不能叫放歌姐姐做一個不孝的人。」白裳現在明白了,事情是小米做錯了,所以才挨打。她想道歉,可是人都走遠了,自己又不好上去拉住他們道歉,所以只能站在哥哥的身邊。

    「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錯了,那麼等他們回來,你再好好地跟他們道歉,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生氣了。」小米挨打原來是這個原因,白曉也大概明白了。

    「嗯,等他們回來,我一定好好地道歉,我一定會親他們一百下表示道歉的。」白裳從不記仇,也不會記住不好的事情,她一向都是如此樂觀。

    一邊的白曉聽到妹妹說的這個道歉的方式,他真的有點擔心。唐放歌和小米,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承受這個丫頭連續衝撞一百下的可能。他覺得妹妹這個不是道歉,簡直都可以媲美謀殺了。

    ***

    坐上車,唐放歌帶著小米來到母親的墓前。

    母親的墓地被修葺的很好,據說是牧澤西修建的,不過她並不會為此感謝他。如果沒有他的落井下石,事情一定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按照禮儀,唐放歌燒了一些紙錢,然後又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媽,女兒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對不起……」沒有想到只是半個月,自己竟然要這樣跟母親見面。唐放歌淚水爬滿臉頰,一雙眼朦朧地看不到一起。此刻她心裡唯一想對母親說的話只有對不起,但是她還有很多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的話。

    「嗚嗚……嗚嗚……」任是自己想要用笑臉看著母親,唐放歌還是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她覺得自己的眼淚擦不乾淨,一邊抹一邊落,總是關不住。趴在母親的墳前,她的哭聲悲悲慼戚如同夜雨打在芭蕉葉上,嚶嚶切切很是悲傷。

    這樣的心情,就好像是世界似乎突然少了一片天空。那片天空以後都沒有了晴天,自己想要說的話那麼多,卻只能說對不起。

    小米跪在一邊,伸手去拉唐放歌,但是他身體瘦弱如何也拉不動。又是著急,要是難受,悲傷的氣憤感染了他的心,只能拽著唐放歌的手哭起來。

    「媽……媽……媽媽……,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我在家裡陪著你,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著墓碑上母親慈愛的笑容,這種笑對於兒女來說不是笑容,是心中的一道傷口。這道傷口汩汩地流動血液,觸及的只是冰冷的土地,再也沒有辦法握住母親溫暖而又滿是褶皺的手。

    越是想到自己所作的一切,唐放歌越加的不能原諒自己。她摸著母親的墓碑,只有一片冰冷。沒有辦法拿起母親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讓她感受一下自己的體溫。

    「媽,女兒真是不孝。我還沒有來得及侍奉你一天,就匆匆忙忙的嫁人。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們的事情,只想著自己能嫁一個自己心愛的人,卻從來不會想想自己能陪你多久。我還沒有真正的陪你過一天,也沒有來得及給你做一頓你喜歡吃的湯麵,嗚嗚……」後面的話唐放歌說不出去,她多麼想要告訴媽媽,她是多麼的愛她。

    以前她耍小脾氣,媽媽總是會逗她快樂。就算是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媽媽也會放下自己的事情陪著自己。她想要做什麼事情,媽媽總是第一個支持她的人。就算是當初,她嫁給牧澤西,一家人都很贊同,唯獨媽媽會考慮她是不是幸福。想到那些母親為了緩和他們的關係做的事情,她的淚水就無法自制的流出來。

    如果知道有今天,她一定會乖乖聽媽媽的話,過日子一定要慢慢的相處,而不是衝動地不顧一切。

    天邊的夕陽漸漸的染上哀傷的色彩,就好像是人的一生,在慢慢的接近黃昏。越是黃昏,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媽,女兒向你保證,一定一定會照顧好爸爸,還有哥哥和小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再那麼任性和自私的想著自己。」唐放歌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在自己的身上,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當初任性地嫁給牧澤西,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一切。

    這個承諾是她對母親的,同時還有另一個承諾,是她誓言的堅定表示。

    「小米,你到外面等姑姑,我等會就過去。」唐放歌伸手拍拍小米,他哭的眼睛紅腫,令人心痛。

    小米哭的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很是乖巧的離開了墓地。

    唐放歌見小米走遠了,才從包裡拿出一把刀子。鋒利的刀子在夕陽的照射下透著一股陰森的詭異,像是開口笑的小人兒。

    看著手中的刀子,唐放歌抹乾了眼淚。現在的她,如果說想要切斷什麼,那就是自己幼稚可笑的愛情。

    也許就是這份不該開始的愛情,才會令她度過人生最最荒蕪的三年,也許就是這三年,才會令現在的唐家分崩離析,而她也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媽,你常說我做事情總是半途而廢,沒有做完一件事情的時候。你教我繡花,我開始能繡點,後來就將東西丟到了一邊。你叫我作畫,我也只是買了顏料,卻將亂七八糟的宣紙丟的四處都是。呵呵,這次,就這一次,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一定可以做到。」唐放歌想到以前的自己,臉上浮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甚至是有點單純。

    伸手試了試刀子,鋒利的刀子就在唐放歌的手指上開了一個口子。紅色的血染紅了唐放歌的手指,她卻很滿意這把刀子的鋒利程度。如果說口頭的承諾只是一句玩笑,如果說宣紙上的誓言只是一次遊戲,那麼刻印在身體上的誓言將是自己一生都要背負的枷鎖。現在的唐放歌,她想要的也只是一個枷鎖。這個枷鎖,只有她自己才能為自己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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