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不過是一個腫瘤有必要勞師動眾嗎?」唐放歌仰著頭,譏諷地看著牧澤西。她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來了,就是為了確認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打掉了嗎?
「為了你安安全全,乾乾淨淨地離開醫院,就算是勞師動眾也不算什麼。」
「乾乾淨淨的離開醫院,人要是髒了也能洗乾淨嗎?」不知道為何,唐放歌心中就是有點怨怒,她不由的有了幾分反骨。
牧澤西眼睛微微瞇起,眼睛深邃如深海。唐放歌是越發的喜歡跟他作對了,甚至喜歡挑釁他的權威。這個女人,變化還真是大。也許就是有了死亡的經歷,人才會蛻變的如此靚麗多彩。看到自己打造出來的作品,牧澤西唇角上揚,既有滿意,又有嘲弄。
「如同你說的,你一輩子都洗不乾淨。」這句話刺痛了唐放歌的心,她水靈的眼兒不動聲色地看著牧澤西。這個男人,一直都將她當成是污點吧!
情人想著。「如果你覺得髒,就請離開。」冷下臉,唐放歌不想再搭理牧澤西。
牧澤西冷笑,看見她生氣似乎有點有趣。那樣強勢,甚至渾身是刺的女人,他有點不太喜歡。
「我會走,不用你請我走。做完手術,我會叫人來接你回去休息。」牧澤西丟下這句話,轉身關門離開了病房。
唐放歌坐在床上,望著牧澤西優雅如獅子的背影,心裡覺得一片冰冷。他一直都在乎那夜的事情,是他自己要那樣做,現在倒是成了她身上洗不去的污點。這些髒,到底是誰留給誰的呢?
手術準備完畢以後,牧澤西再次來到了主任醫師的辦公室。
張敬業看見牧澤西的那瞬間,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去。他現在害怕見到牧澤西,事情不是按照他說的方向走,到時候要是真的被發現了,他估計會死的很慘。現在前後他都不能自保,只能短時間地自保一下。
「牧總,您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我妻子做手術,我能不來嗎?」牧澤西打量著張敬業,而張敬業努力叫自己保持平常的樣子。
「能,能來。我就是覺得您白忙中能來,還真的令醫院蓬蓽生輝啊!」拍馬屁是張敬業長做的事情,他立刻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牧澤西沒有理會張敬業,他現在只想要迅速地將那個孽種拿掉。不該存在的東西,只有越早抹殺掉,自己才能越早的安心。
「不用了,手術好了打電話給我。」
「好的,一定一定的!」張敬業點頭哈腰,盡可能的將自己的頭低垂下去,就怕對上牧澤西那雙凌厲的雙眼。
送走了牧澤西,張敬業嚇的渾身冷汗淋漓。牧澤西是一個氣場十分強盛的人,就算他不說話,也能令人感覺到殺氣甚重。
「主任,那個男人是誰啊?」一邊的小護士,眼睛裡冒著紅心問道。
張敬業氣喘了一下,猛地喝了一口水。惡狠狠地瞪著小護士一臉的花癡樣,他很是憤怒道:「問那麼多幹嘛,是不是不想幹了。如果想要釣男人,就去夜總會,而不是在醫院裡。」
小護士嚇的迅速的竄了出去,沒有想都只是問了一句,張敬業就這麼大的火氣。
稍微的歇息了一下,張敬業好不容易緩和過來。說是手術,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人。
按照約定,張敬業走形式一下將唐放歌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內,張敬業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乾耗時間。一邊的助理護士什麼的,都閒的到另一邊去玩手機。事情都按照張敬業說的安排了一下,這些人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每個人就能拿到一萬到兩萬元的酬勞。
「這樣可以了嗎?」看看手術室上的鐘錶,張敬業真的不想在這裡乾耗著時間,真的很不舒服。
唐放歌瞇著的眼睛微微地張開了一點,她很是慵懶地看了一眼張敬業。
「手術的位置,還是要包紮一下。要是沒有任何包紮,到時候出去了肯定會露餡。」qebd。
「是的,是要包紮一下。」張敬業陡然想到這個事情不能少,畢竟是動刀子的,不可能說肚子上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出去了。
手忙腳亂的,張敬業一個人給唐放歌的腹部包紮了一下。關於位置,以及注意事項等等,唐放歌大概都問了一遍。
按照唐放歌的要求,張敬業出去只要告訴牧澤西手術順利進行了。唐放歌肚子中的孩子也已經拿掉了,其實是沒有動過。只要唐放歌那邊能夠掩飾住,他這邊就沒有任何問題。
包紮了一下腹部,唐放歌覺得很是不舒服。如果不是自己偷聽到,估計這個孩子真的已經掉了。即使沒有動刀子,但是她的心中依舊有了一道傷口。為了自保,為了保住孩子,她必須要堅強,必須要跟牧澤西斡旋。
「已經到時間了,夫人。」張敬業畢恭畢敬,很是客氣地問候唐放歌。
唐放歌看看頭上的鐘錶,不過是兩個小時,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她點點頭,自顧自又閉上了眼睛。
張敬業招呼來其他的幾個護士,幾個人一起如同手術要走的流程,推著唐放歌出了手術室。
按照唐放歌後來囑咐的,他們每一個人都刻意地掩飾了一下自己。手術室裡包括各種藥棉,剪刀,針線等等都擺的很是周全。這些就是怕出事,大家由於錢的關係,也格外的慎重。
「這麼快就好了嗎?」低沉的冷聲傳來,幾個人頓時都僵住了。
張敬業落下自己的口罩,裝出很是疲憊的樣子,「只是一個小手術,所以很快就好了。」
「哦,看來是很順利。」牧澤西看了看幾個護士醫生,也沒有多問。
「那,我們先過去了。」張敬業不想在牧澤西的身邊停留一秒鐘,這個男人真的很怪異。起初說打電話給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就在外面站著。如果不是唐放歌早就提醒了他們,估計一夥人都會露餡。想到這些,張敬業忍不住地冒冷汗。
躺在床上的唐放歌唇角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這個回合是她勝利了。這次,她保住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