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宋妮采嚇的動憚不得,顫著聲音喊了一聲。
地面上的人動都不動,鮮紅的血不一會兒就染紅了灰白色的地板。
「喂……你……你死了嗎?」過了好一會,宋妮采才顫顫巍巍地爬到周淑琴的身邊,她手指顫抖的厲害,在周淑琴的鼻息處試探了一下。
「啊……」宋妮采咬住手指,嚇的發抖。周淑琴的鼻息幾乎是沒了,想到地面上的人死了。宋妮采嚇的迅速爬出唐家,匆匆忙忙地上了出租車回到了牧家。
事情果然如同宋妮采想的那樣,鑽石不見了,管家一個個的搜查。宋妮采的房間也被搜了一遍,在什麼都沒有搜到以後,能想到只有一個,那就是唐放歌自己。
「你去哪裡了?」管家見宋妮采一頭汗水的從外面回來,奇怪地問道。
宋妮采媚笑了一下,「女人的東西,管家你也想看嗎?」
管家聽到宋妮采這麼說,立刻咳嗽了兩聲離開了。
牧澤西聽了管家的匯報,說沒有找到鑽石,這點令牧澤西很是奇怪。這顆鑽石是要送給牧安晨做慈善的,如今沒了鑽石,到時候他說的話不能兌現,不知道那個小人會做出什麼事情。
「真的沒有找到?」
「是的,所有的人都查了一遍,沒有發現鑽石。」管家戰戰兢兢,很是肯定地答道。
「出去。」想到沒有鑽石,晚上的慈善會,牧澤西心情一陣煩躁。
管家嚇的立刻出了書房,牧澤西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想事情。
沒過幾分鐘,管家去而復返。
「少爺,唐家的電話。」
「不是說過了不接任何唐家的電話嗎?」牧澤西眼神凌厲,嚇得管家差點想跑。
「是警察打來的,說夫人的母親死在了家裡。」
「接進來。」牧澤西聽到周淑琴死了,他腦海中唯一有印象的那個女人,總是眼神慈祥看著他。時常會從家裡帶一些酸菜鹹菜,甚至時不時還要叫人帶幾雙手工拖鞋給他。如今突然死了,他心中猶如被棒槌揍了一下,悶悶的青紫在心中蔓延。
警察大概詢問了一些事情,事情不排除唐夫人自己跌倒撞在台階上死亡的可能。另一方面,他們也覺得是他殺。周淑琴的手中拿著一顆黑色的鑽石,排除了殺人越貨的可能。
牧澤西聽到黑色鑽石,立刻出了門。
到了現場,除了警察沒有任何人。周淑琴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血已經凝固。牧澤西突然想再看看她的笑容,如同媽媽一樣溫暖的笑容。
「黑色鑽石是牧家丟失的,鑽石可以叫我拿回去嗎?」牧澤西看到鑽石,眼神微微地起了一陣狠戾。沒有想到鑽石會在這裡,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唐放歌。除了她,沒有人會將鑽石送到唐家來。
警察本來不想叫牧澤西拿走,畢竟是證物。只是現在唐家連個人都沒有,警察也草草結案,將鑽石還給了牧澤西。
周淑琴死了,牧澤西叫人打理了她的後事。
黑色的鑽石晚上出現在了牧安晨的慈善晚會上,牧澤西沒有出席,不過這顆鑽石無疑給了牧安晨一種難看。牧家的長子,拿出來的只是一件古董,不及這顆鑽石的十分之一珍貴。
宋妮采在聽說唐家的事情以後,自己主動要去打理。牧澤西沒有阻攔,現在唐家唯一熟悉的人只有宋妮采。
看到周淑琴的墓地,宋妮采將一束菊花放在墓碑前。
「阿姨,不要怪我,要是怪就去怪你女兒。」
天空下起了雨,與此同時唐放歌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