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斯沒想到會在牧氏集團遇見唐放歌,他今天來是找牧澤西談合作的事情。
「安總!」前台小姐看到安雅斯,臉蛋立刻紅了。她看看唐放歌,穿衣普通,連妝都沒有化。說她是總裁夫人,他們都有點不敢相信。
「不相信嗎?」安雅斯眉眼含笑,桃花眼美艷動人。
前台小姐有點為難,即使安總這麼說,只是他們都沒聽說總裁結婚的事情。
「我先回去了。」見他們為難,唐放歌轉身想走,手臂卻被人抓住。她回頭,只見安雅斯臉上微微的升起幾分不滿。
「不用回去,跟我上去。」
「可是……」唐放歌面露為難。
「別可是了,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知道就行。」安雅斯抓住唐放歌的手,直接把人拖進了電梯。
兩人進了電梯,唐放歌掙開安雅斯的手,站到了一邊。這個男人她並不認識,不過他似乎認識自己。
「謝謝。」她低頭道謝。
低頭看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安雅斯唇邊有一抹苦笑。她似乎很怕他,也許她根本就不記得上次他曾經在泳池裡救過她。
安雅斯剛想要告訴她,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電梯咚的一聲到達了頂樓。
牧澤西站在電梯口,看著電梯內的唐放歌,眼中有點點怒意。
「你來做什麼?」
唐放歌抬頭,對上他有點陰冷嚴厲的眼神有點害怕。
「我來當然是找你談合約的事情啊!」安雅斯不明白牧澤西為什麼這麼厭惡唐放歌,不過他還是幫她解圍,把他的話攬了過來。
有人在,牧澤西不好再發火。
「知道你是來談合約,你先去辦公室等我一會。」
「好吧!」安雅斯回頭看看身後的唐放歌,心裡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想法。只是此刻他明白,他終究只是一個外人。
不等唐放歌說話,牧澤西伸手將唐放歌拉出了電梯。他的手勁很大,抓的她手臂一陣刺痛。她勉強跟上他的腳步,心中有一陣恐懼。
兩人到了偏廳,牧澤西將唐放歌猛的丟在沙發上。
身體受到猛力的衝撞,唐放歌沒有站穩,頭碰的撞在桌子的稜角上。她覺得額頭有一股溫熱,似乎緩緩的流下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恥辱。一夜.情,然後他就必須要娶她。
唐放歌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紅色的血如同早春的茶花在她的指尖綻放。
見她沒有回話,牧澤西回頭,才發現她竟然撞破了頭。
手緊握著,他心裡的煩躁升級,心中竟然無名的有火氣。
「我問你來做什麼?」他沒好氣的又問了一句。
唐放歌回神,「求你救救我的家人,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她抬頭看著他,眼中明明有點淚水滾動,卻強忍著痛沒有落下來。
「叫你做什麼你都願意?」他目光狠戾,充斥著一股冷光。
不知為何,唐放歌竟然有點害怕。想到父母,她咬著唇點點頭。
「叫你去做妓女你也願意嗎?」陰冷的話從地獄傳來,無名的手抓住了唐放歌的心臟。她抬頭,眼中有點動搖。
「哼,這就是你所謂的願意嗎?」他譏笑,甚至不屑她的堅定。
咬著唇,唇似乎都要被咬出血來,唐放歌點點頭。如果這具身體還能有用,叫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見她竟然願意去做妓女,牧澤西心中恨意更重。原來她真的是裝出來的,現在叫她去做妓女她都願意,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
「那樣最好,做好老本行還真是適合你。」牧澤西冷嘲。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老本行,唐放歌不懂。
「你可以繼續裝,到時候什麼本性自然就出來了。」記得宋妮采說過,唐放歌在大學的時候曾經做過援0交,虛榮的僅僅為了一顆鑽石。
「我沒有……」他的強勢令她無法反抗,只能弱弱的抗議。
牧澤西鄙夷地看看唐放歌,「晚上把自己洗乾淨,收拾好後到無夜城來。」
交代完這句話,牧澤西轉身走人,似乎連看她都懶的看。
唐放歌臉色慘白,血如荼蘼花開在她的額上。此刻她眼中的淚才敢汩汩落下,原來她就是如此的下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