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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目錄 第二百三十八章 邀請,還有半張床 文 / 雲靈素

    一路上風塵僕僕,沒有多做耽擱,也比預計的早到了兩日。

    「小姐,咱們都已經進了費城,一路趕的,這會總可以算一點了吧。」懷安氣喘吁吁,這一路趕的累啊。

    其實緩個一兩天也沒什麼的,姑爺大半年都等了,哪會在乎這一兩天。

    「你累了?」清瞳問。

    「奴婢是不累,」累了也不敢說,主子都沒有說,哪輪得到丫環叫累呢,「奴婢是擔心小姐,一路上沒有好好吃,好好睡的。」

    這丫頭還真敢講,她有哪一頓沒有好好吃,哪一夜沒有好好睡啊。她也希望見到嚴大哥時,有好的氣色,別讓他太過擔心才是。

    「嚴大哥等了我大半年,還白跑了一趟,若為了吃喝休息耽擱去見他,你家小姐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是,奴婢知道小姐最講義氣了。」懷安乖乖的嚥下多餘的話,「小姐,」她湊上前去,「不如小姐讓石練先上嚴家知會一聲,這會說不定姑爺還在礦場沒有回來呢,石練早走一步,小姐也能早些見到姑爺啊。」

    「沒有必要,」再走兩條街就是嚴府,「若是他不在嚴府,咱們可以上礦場找他啊。」

    費城依舊與半年前一樣,有些變化,卻不是大變。

    來過兩趟,住過幾個月,清瞳對費城也算是輕車熟路,石家兄弟前頭開路,直奔嚴家。

    馬車在嚴府門前停下。

    「小姐,」石練隔著車簾喚道,「嚴府的人到齊了。」

    到齊了?

    清瞳一驚,掀開車簾,印入眼的可不就是嚴家上下,嚴君常位列最前,見她掀簾,便上前扶著她的手,直接將她抱下馬車。

    「嚴大哥,你們這是——。」這場面是否大了些,她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前幾日接到你讓人送來的信,信上提到你這幾日就會來費城,大家都很想念,這兩日早有嚴家人在城門口守著,一見你們便立刻趕回來知會。」大家也就早她一步出來迎她。

    清瞳歉然,向大家施禮,嚴老太爺見她來了,與她說了幾句,也就回房歇著去了。老人家年紀大了,總是經不住累。

    嚴老爺和嚴大夫人見清瞳真的來了,也鬆了口氣。

    雖說這門親事是訂下來了,可終究還沒有成親啊,沒成親一切都還不好說,哪一天清瞳成了別人家的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可是早就認定了清瞳是嚴家的媳婦,萬萬不能被別人家給奪了去。

    嚴大夫人更是叫過好幾次,讓君常再上七王府去一趟,縱使沒有見到清瞳,他去了,心意也到了,相信七王爺和七王妃也會從旁幫他一把,催催清瞳,早些回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嚴大夫人喜孜孜的合不攏嘴,「清瞳,大娘可許久沒有見著你,想極了你,常兒也是,他那性子你也知道,有什麼事就愛放在心裡,不會說出來。」

    「娘,」嚴君常低喚。

    「怎麼?娘說兩句還不行了,你是什麼性子清瞳最是明白,」她握著清瞳的手,這輩子她就生了君常一個兒子,就沒生個女兒,兒子又早熟,她生活在這個家裡,年輕時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與女人之間的爭鬥。

    現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君常成了嚴家家主,她這個當娘的在嚴家誰敢給她委屈受,如今,兒子又爭氣的為她找了個這麼好的兒媳,這輩子,她已經沒什麼好爭,滿足了,滿足了——

    只盼著清瞳能早點嫁進嚴家,快快的給她生個孫子。

    「大娘說得對極了,嚴大哥的心思,清瞳還是很明白的。」清瞳輕笑,睨了嚴君常一眼。嚴君常無奈失笑。

    被親娘與未來的妻子這般說道,他還能如何反駁。

    嚴大夫人與清瞳說了幾句體己的話,便讓君常帶著清瞳先回房歇著去,「你這一路趕的,也辛苦了,這一趟來了,就在府裡多住些日子,你若是想早早的走,大娘可是不准的。」

    「大娘放心吧,我會多住些日子的。」清瞳應道。

    「那就好,那就好。」嚴大夫人滿意了

    嚴君常牽著清瞳的手,帶著她,到他院子裡。如今,她已經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自是住在他的院子裡,他也好就近照顧她。

    懷安和石家兄弟也被安排下去休息了。

    這個時候,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上前去打擾。

    「對不起,嚴大哥,讓你久等了。」清瞳還欠他一句道歉,「我不知道那時的信沒有送到你的手裡,加上又走得忽忙,才沒有——。」她急急的道。

    「別慌,」嚴君常搖頭,也不想聽她道歉的話,她沒有錯,「你已經來了不是嗎?」這已經足夠了,他握著她的手,捨不得放。

    這大半年來,午夜夢迴,他也夢到她來看他,他握著她的手,將她擁在懷裡,只是每一次睜眼,手裡都是空蕩蕩的,途握一抹空虛,什麼也沒有。

    現在,他是實實在在的握著她,更是實實在在的將她擁有懷裡。

    「清瞳,怎麼辦?」他輕喃。

    「嗯?」她乖乖的將腦袋靠在他的懷裡,「嚴大哥,你怎麼了?」他的模樣有點怪異,好似很為難一般。

    「我不想讓你回去,」他不知道還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他而去,哪怕,她只是回娘家而已。

    靜默一陣,他卻出言道歉了,「瞳兒,剛才是嚴大哥失言了,你別放在心上,別有負擔,你能來,能在府裡多呆些日子,嚴大哥已經很開心。」

    「嗯,」清瞳點頭,「嚴大哥,只有二年多了,二年以後,我會嫁進嚴家,到時,若是清瞳走得遠了,嚴大哥可以陪清瞳一道。」

    「好,」經過這一次,她一走就是臨國,博海國啊,那是個遙遠的國度,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往後瞳兒上哪,嚴大哥都陪著你。」

    見他心情緩和一些,清瞳抬起腦袋,拉著他的手坐下,「這一次我去博海國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兒,也帶回了幾樣有趣的好東西。」

    「是什麼?」tpaf。

    「博海國的女人所用的胭脂,」她瞇眼輕笑,提起這個頗為開懷,「與我們大容王朝所用的胭脂不同,更精緻一些,我帶了些成貨回來試賣,也帶回了秘方。」那可是她千方百計找來的,有了這秘方,加之原料大容王朝也能找得到,她是要吞下這筆生意。

    博海國的女人有化妝的習慣,無論是任何場合,都會點上妝容,突出自己的優點,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露給別人。

    清瞳覺得這個習慣挺好的,美麗之物人人愛。

    誰不想入眼的東西賞心悅目一些呢,再且,取悅別人之前,最重要的是取悅自己。

    「這一次我也帶了些過來,一會我化個妝給嚴大哥瞧瞧好不好?」明亮的眸子燦爛極了,嚴君常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親上她的明眸,她的紅唇。

    「好,」他點頭,聲音沙啞。

    清瞳不愛化妝,連發也是常年如一日的梳發,除非是皇族特殊場合,她才會任由懷安的精心妝扮。

    她才十八歲,大好的青春,皮膚水嫩泛著自然紅暈,那是再好的胭脂水粉也比不上的。

    嚴君常就是喜愛她這模樣。

    可,他又想瞧瞧她的其他模樣。

    無論是屬於徐清瞳的任何一種面貌,他都不想錯

    沒有懷安幫忙,清瞳自己動手,當著嚴君常的面,用博海國的胭脂,妝點出她最美的一面。

    過樣眼清。她爹與娘皆有絕美容顏,雖說暖朝之前丑過,容冰之後傷過,皆不損於他們子女的靈秀容顏,說起來,清瞳與無影像父親多一些。

    當年七王爺的容貌那可是妖魅絕倫,連最美的女人也比不上。

    清瞳輕轉臻首,唇兒微微上揚,看著嚴君常,「我這模樣好看嗎?」

    好嗎?

    怎麼能不好呢,嚴君常只覺得一陣胸悶,才發現,剛剛他完全忘了呼吸,眼前的姑娘柳眉,杏眼,紅紅的唇兒,水嫩的臉兒,被博海國的胭脂一一點了出來,讓人想要忽視都難,她一直是個美麗的姑娘,他知道,只是,他在意的不僅僅是她的外貌,讓他真正瞧入眼的是這姑娘的膽色,這姑娘的氣度。

    「美,美極了。」他沙啞輕喃,「瞳兒,」他輕輕伸手,覆上她的臉,「博海國的胭脂是個好東西,可是,我的瞳兒不需要這種東西,以後沒有必要不點妝好嗎?」

    咦?嚴君常的要求還真有點怪怪的,她點妝的手法雖不太熟悉,可也不算陌生,這模樣她也被自己驚艷了。

    原來,三分長相七分妝扮真的是禮,她的長相或許不止三分,可是妝扮的確是讓她美艷了不少。

    對,是美艷呢。

    她從來就沒有美艷過。

    娘總說她是個靈秀的小美人,也僅是小美人罷了,再怎麼也成不了大美女。

    「嚇人嗎?」

    「是,嚇人。」嚴君常嚴肅的點點頭,「瞳兒,你這模樣一出去,嚴大哥要被你嚇壞了。」

    「啊?」何解?

    「人人都盯著你瞧,連眼都忘了眨,嚴大哥可怕會有人嚇壞了瞳兒,」

    「哪有那麼誇張,」她開始卸妝,「我願意讓自己精神一些,可不願讓自己妖艷的嚇人,嚴大哥放心吧,這模樣,只給你一個人瞧。」

    嚴君常只覺得左胸一陣陣的激盪,這姑娘當真是吃定了他。

    清瞳卸完了妝,嚴君常便要她躺下休息,「你先歇一會,遲些,再起來用晚膳,」

    「我不累。」

    「不累也歇歇,你從博海國回來,又要處理商行的事還要安排趕來費城,你能好好歇息嗎?這一趟就由嚴大哥盯著你,乖,躺一會,睡不著也閉著眼養養神,嚴大哥在這兒陪著你。」

    「好吧,」清瞳點頭,他執意如此,她就如他的意好了,她是有些累了,「嚴大哥你也不用陪著我,我睡一會,你先忙你的去,醒了我去找你。」

    嚴君常扶她躺好,拉攏絲被,他不走,就坐在床沿,「嚴大哥沒有別的事要忙,你睡,嚴大哥陪著你。」

    「那你也來躺一會,」清瞳往裡頭挪了挪,將床讓出一半給他,嚴君常瞪眼,「瞳兒,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不能唐突了你。」他說得好正經,好嚴肅,清瞳聽了直想笑,「嚴大哥,既然你都說了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夫妻本來就是要同床共枕的嘛,再說了,我就是讓你躺躺,沒讓你做別的事兒啊,來吧。」

    她豪爽的性子讓嚴君常進退為難,他極想極想聽她的話,躺在她的身邊,可是不合時宜,他不能欺欠她。

    她是個姑娘家,這世道,對姑娘家總是苛刻了些,流言蜚語多是對女人不利的。

    男人沒什麼損失。

    他早就認定了她是他的妻,他們會走完這一生,一起相依而行,一起生兒育女。所以,不急,未來他們有的是時間。

    他握著她的手,再拉攏剛才因她的動作而滑落的絲被,「別胡鬧,快閉眼休息。」

    「好好好,我閉眼。」她也不鬧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嘛,就是瞧準了他不會躺下來,才說的。

    她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性子再豪爽,再無顧忌也總會有些害羞的。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誰知才閉眼,便沉入夢鄉了。

    嚴君常一直坐在床前,疑著她安祥的睡顏,牢牢的握著她的纖手,就這樣瞧著,已經比任何時刻都覺得安心。

    她睡壞了,眼底還有淡淡的黑影。

    「瞳兒,做個好夢。」他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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