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被獸接走後,回到暗夜包紮傷口。這樣一忙活,後半夜輕而易舉的也就過去了。等他被人攙扶著,回到他居住的小區,上了樓準備開門時……
門從裡面打開了,整裝待發的木遙遙看到門外一身傷痕的仔仔時,詫異了。
這是……
仔仔不是還在房間裡睡覺麼?怎麼跑到門外來了,還一身狼狽?
憤怒,大清早的跑哪去了,還弄成這樣!怪不得她敲了半天房門沒人應,還以為沒睡醒呢,看著時間還早就沒打擾他,原來根本就不在!
再怎麼不是,仔仔還是她的兒子。當看到仔仔滿身的傷痕時,心泛著疼,哽咽著,「仔仔,你這是……」
怎麼了,還沒說出來。淚已經沿著眼角,濕了臉。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怎麼就這樣了?
「沒事!」仔仔被攙扶著走進門,坐到沙發上。笑著說,投給身後的媽咪大大的安慰眼神,「就是受了一點小傷,你兒子這不好好的麼!」
然後捅捅剛剛攙著他的人,知道媽咪不信,示意他跟媽咪解釋。
那人禮貌的彎腰鞠躬,「阿姨,您好。事情是這樣的……」
阿姨?
木遙遙上下打量面前比自己還高的男人,嘴角抽蓄。隨後,伸手制止……
是她太老了?明明這個男人比她年輕不了幾歲,盡然叫她阿姨?
捂臉悲憤,為麼啊為麼?
仔仔好笑的拉住男人的衣角,把他拽到沙發上坐下,湊到他耳邊低語,「獸,這是我媽瞇。」
意思很明顯,你串輩了。可被稱獸的男人很給力的賣萌,無辜地看著仔仔,「老大,我知道那是你媽咪,不是我的。」
傳進仔仔耳朵裡的意思卻是,你是老大,你媽咪不就是我阿姨,不然可真就串輩了。
聽完,仔仔有股氣壓憋在胸口,對獸相當無語。
啊啊啊啊啊!
他怎麼有這麼白癡的手下,更糾結的,還帶回家來!
「喂?」被屋裡兩個人無視的感覺,讓木遙遙極為不爽。他們還欠她個解釋呢!
獸噌的彈起,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站的筆直,張口,「阿……」
木遙遙瞪了他一眼,他急忙捂嘴,再張口,「阿……」
這回,仔仔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雙手捂嘴。鬆開手,再次張嘴,「阿……」
木遙遙徹底無語了,只有淚奔的命。一個大男人叫她阿姨,還讓不讓她活了?
於是,她氣餒地挨著仔仔坐下,對這個改不了口的男人很頭疼,擺擺手,痛苦萬分地說,「行了,也別叫稱呼了,怎麼回事趕緊說吧!「
阿姨?嗷!她可承受不起呀!
獸笑笑,如釋重負,「那個……這個……是怎麼回事呢?嗷!是這麼回事。話說今天早上,仔仔起的非常非常的早。讓後他史無前例的決定出去跑步,這時從草叢中躥出一隻可愛的小狗。您也知道仔仔是個很愛護小動物的好孩子,所以他為了躲狗很不幸地摔倒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的腳被崴了。」
身上的傷是怎麼弄得呢?獸絞盡腦汁的想,忽然眼前一亮接著瞎編,「仔仔的腳是被崴了,可他不想放棄。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自行車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他就這要了。」
獸說的津津有味,彷彿他親身經歷一般。看著他眉飛色舞指手劃腳的模樣,仔仔很痛苦的翻白眼。然後頭疼地拍拍腦門,靠著沙發閉眼哀悼。
別說我認識你!別說我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