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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外記:四少夫人吃醋記(1) 文 / 二十九

    一年後。

    薄野恆最近長得特別快,不僅剛學會了走路,而且還在咿咿呀呀地學講話。清流自從有了孩子以後,便一直都費心在照顧他,什麼事情都不再想不再管顧。而薄野忍自從那一次「喝尿」以後,還真是打定了主意「拋棄」了他們母子,批悲憤為力量,拚命努力工作去了。用他的話來說,是他要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努力一下,把自己的產業擴大到收放自如的階段(就是不管工作裡有沒有他,都能夠持續下去……*)。當然,這只是表面的意思,沒有人知道,其實他心裡打了一個主意。

    總而言之,他跟薄野恆的仇,是結定了!

    這日,男人出差坐專機回來,落在庭院裡,正巧碰著清流跟兒子在玩耍。她看到薄野忍下機艙,立即便牽著薄野恆迎了上去,笑道:「老公,你回來了?」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清流對於薄野忍的親密稱呼,早就已經順口,自然不會覺得再有什麼害臊之類的了。

    「嗯。」薄野忍神色淡淡,眸光瞟了一下那個偎著清流腿邊的小鬼,側過臉對著白鷺點了點頭。

    白鷺立即便把手裡捧著的花束給清流遞送過去:「少夫人,這是四少給你從北歐帶來回的禮物。」

    「謝謝!」清流把花束接過,正要上前擁抱薄野忍,乍見那個跟著他下機的女子,身子便僵了一僵。

    女子長得相當秀美可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著,好像會說話一般閃閃發亮。她的身形纖長,身上套了一襲雪色的衣衫,看起來美麗又大方。她手裡拿著握著一份文件資料,看到清流以後,對著她微微一笑:「想必你就是阿忍的妻子吧?你好!我是謝如藍。這就是你們的孩子阿恆嗎?太可愛了!」

    她往前跨了一步,伸出掌心便往著薄野恆的發端輕輕摸了一下。

    薄野恆看起來似乎也很喜歡她,衝著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好!」看著自己從來不愛跟人親近的兒子居然主動對著謝如藍微笑,清流的心裡一緊,勉強地撐出一個笑容,然後目光沿著薄野忍看過去:「我以前怎麼沒有聽過你有這麼一個漂亮又可愛的朋友?」

    「她是我一位合作夥伴的世交妹妹,明天我要啟程去法國,正巧她也要過去那邊,我順便帶她一起走。」薄野忍伸手沿著她的發端輕輕撫了一下,淡淡道:「好好照顧阿恆。」

    「知道了。」清流點頭,看著謝如藍衝她微微一笑,也回了她一個笑容。

    「嫂子,我們先進去了。」看著薄野忍伸出來的手掌,謝如藍對著清流與薄野恆揮了一下手,便任憑薄野忍牽著自己進了屋。

    清流眉心急急一跳,眼見白鷺便要越過去,連忙伸手把她的臂膊一揪,輕擰著眉道:「白鷺,他們說要一起去法國是怎麼回事?」

    白鷺搖了搖頭,輕聲道:「少夫人,四少的事情,我不方便過問。」

    「是嗎?」清流放了手,眼見著白鷺轉身離開,心裡越發地沉鬱下去。

    這陣子,她與薄野忍聚少離多,那個男人一直都沒有傳出過任何的緋聞,更別說帶一個女孩子回家了。現在,他不僅帶了回來,甚至還跟她說,要與那女孩一起去法國。而且,他們還在她面前這麼親密……現在連兒子都那麼喜歡她,萬一……薄野忍到時候跟謝如藍發生了什麼,家裡還有她的地位麼?

    想到這裡,她脊背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vk8w。

    「媽咪、媽咪……抱……」薄野恆突然揪住了她的褲管,仰著小臉道:「抱!」

    「好!」清流彎下身子,把薄野恆給抱了起來親了親,道:「阿恆,咱們一起去看看爹地好不好?」

    「爹地、爹地……」薄野恆揪住了她的長髮,輕撅著小嘴喚道:「媽咪、爹地!」

    兒子平日與薄野忍從來都是天雷勾地火的,哪裡有過平和的日子?所以,他們見面也當是看不到對面,從來不打招呼(恆少爺:#人家才一歲半,冤枉有木有?),今天這小鬼倒是纏著她叫爹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不是,他也預感,薄野忍要變心了?

    想到這裡,清流心裡一驚,立即加快了速度,往著屋子裡走了進去。

    卻見謝如藍正巧與薄野忍並肩往著樓梯走去,男人還伸手寵溺地撫了一下女子的髮絲。後者嘴角抿出淡淡的弧度,笑得相當的溫雅有禮,那漂亮的眼睛,一閃一爍著耀眼的亮光,好像能夠把整個世界都融化!

    而他們背向著她,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薄野忍……你,要變心了嗎?

    想到這裡,清流膽戰心驚,謝如藍與薄野忍,已經轉過了樓梯口,往著二樓那個長廊方向走了過去。

    「少夫人,少爺說與謝小姐到書房議事,今天午餐不陪你一起吃了。你吃小少爺要先吃嗎?」管家走過來詢問清流。尿路長真。

    「先喂小少爺吧!」清流把薄野恆遞給她:「小心一點。」

    「媽咪抱!」薄野恆卻不願意離開他的懷抱,只顧著用力摟緊清流的脖子:「媽咪抱!」

    清流蹙眉,本想把他丟給管家,但看著他緊蹙了眉,又不忍心丟下他,只好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安慰道:「好,媽咪抱,阿恆不要鬧了啊!」

    回到家,卻連飯都不吃,只顧陪著別的女人去書房……他們,何不乾脆去臥室?

    清流想到這個,心裡極之憋悶,可是……她如今因為要帶薄野恆,又找不到時間去書房一探究竟,心裡便越發地七上八下了。

    不知道,他們在書房真的是議事,還是——

    正當她思緒萬千之際,之前與薄野忍、謝如藍一併上樓的白鷺跨步走了下來。看到她以後,淡淡一笑,道:「少夫人,你該去用餐了!」

    「阿忍要工作,你怎麼不陪著他?」清流眉頭一皺,有些不解地問。

    「謝小姐說,有事情要跟四少商量,我不方便在場。」

    「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什麼不方便的?」

    「可能是謝小姐有事要跟四少商量吧!」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有什麼私事好商量的?」清流言語吐出了嘴裡,方才發覺自己的失言,不免輕咳了一聲,有點尷尬道:「我的意思是……是……你能不能幫我帶一下阿恆?」

    白鷺平日雖然經常跟著薄野忍跑進跑出,但只要她留在知返園的時候,總是喜歡與薄野恆呆在一起。因此,薄野恆也挺粘她的。兒子交給白鷺看顧,她很放心,她相信兒子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好的!」白鷺自然沒有拒絕,她的目光沿著薄野恆看上去,長臂一遞,笑道:「阿恆,到白阿姨這裡來。」

    薄野忍果然乖乖聽話地對她伸出了手:「白阿姨、白阿姨!」

    白鷺抱著他輕輕親了一下,目光沿著清流看過去一眼,淡淡笑了笑,便與管家往著餐廳的位置走了過去。

    清流深呼吸口氣,咬咬唇,往著二樓的方向便踏步而行。

    無論如何,她都要維持自己的婚姻。

    薄野忍說過,把兒子取名阿恆,就是希望他們的感情天長地久。而且,他曾承諾過,生生世世都會愛著她的,現在他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年半,他居然就想要找別的女人了嗎?

    休想!

    她咬牙,加快了速度。

    走到書房門前,她深呼吸,讓自己的腦袋用力地運轉了一翻,想著該找個什麼樣的借口去敲門才好。但又思索著,如果敲門,那麼裡面的人在做什麼事情,她不就不知道了嗎?於是,她闔著眸子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想了一個理由,然後便去推那房門。

    可惜,門卻反鎖了!

    他們為什麼要反鎖著房門?在裡面談事情,有必要把門也給反鎖了嗎?

    清流眉心急跳,但覺渾身上下都好像虛脫了一下,整個人開始有些驚慌起來。

    怎麼辦啊?她的阿忍,真的有別的女人了,而且,還帶到了家裡來。明顯就是……登堂入室?

    薄野忍,你對得我起嗎?

    她咬牙,緊握著拳頭,用力深呼吸,便往著房門給砸過去。

    豈料,那房門正巧被人拉開,那拳頭一揮過去,正正地砸著了那個打開房門的人的肩膀位置。對方始料不及,一時沒有閃避開去,便較她那襲打的衝力給撞得後退了兩步。

    不曉得為何一打開房門便遇著清流的拳頭,謝如藍沒有任何的準備,因此在後退時刻,高跟鞋尖正巧一歪,整個身子便失了衡。她雙臂揮舞了一下,往後栽倒過去,只差點便直接跌了個四腳朝天。幸而,後面一道強而有力的臂膊用力一環她的肩膀,把她穩穩扶住。她靠入了男人的懷裡,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陣椎病,倒抽了一口冷氣。

    「小藍,你沒事吧?」輕擁著謝如藍的肩膀,薄野忍眉頭一皺,看著女子額頭沁出了冷汗,眸色便是一深,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謝如藍搖了搖頭,眼見清流呆呆地站在門口,眉尖不由輕輕擰了一下,道:「阿忍,扶我靠一下就好。」

    「好!」薄野忍目光沿著她的肩膀位置看去,伸手輕輕地壓了一下她的肩骨。

    謝如藍的眉頭瞬時緊蹙了一下,咬著牙關才沒有叫喚出聲。

    薄野忍知她是傷著了肩骨,立即低聲詢問:「小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謝如藍搖了搖頭,逕自伸手往著肩膀位置輕輕輾壓一下,然後緩慢地動了動自己的臂膊,道:「我沒什麼大礙。」

    看著她長長地吐了口氣,似乎是完全緩了過去,薄野忍才鬆了口氣,然後轉過臉,有些不悅地看著清流:「清流,你無緣無故,幹嘛向小藍揮拳頭?」

    「我……」清流心裡有些委屈,想著她不過是想拍門,誰知道謝如藍卻直接撞到她的拳頭上了……只是,看著薄野忍對謝如藍的那股體貼勁兒,她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咬著牙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還把她這個老婆給放在眼裡嗎?

    謝如藍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即擺手,道:「嫂子,你誤會了……」

    「小藍。」薄野忍輕聲打斷了她話,道:「你到樓下去,讓管家拿些藥給你搽一下,我怕你傷著了筋骨,拿些冰袋敷一下比較好。」

    「呃?」謝如藍看著他那一臉關懷的模樣,倒不好再拒絕,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對著清流微微淡笑,道:「嫂子,我先下去了。」

    謝如藍的態度不差,眼裡好像還有一絲愧疚。這樣,令清流心裡更加難受。不過,此刻因為是她傷了人,也便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衝著對方點了點頭。

    只是,為什麼她的眼睛裡要有愧疚?明明都叫她嫂子,卻跟她丈夫混在一起,算什麼啊?而且,看薄野忍剛才那麼關心她的模樣,簡直就比她這樣老婆還要緊張。他還口口聲聲叫她小藍小藍的,那親切的勁兒……他甚至都沒有叫過她一聲小清呢!

    「清流!」薄野忍眸色有些陰沉,視線終於落到了清流的臉頰上,道:「你不歡迎我的朋友來知返園嗎?」

    「沒有。」清流悶悶地哼一聲:「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只是我想要拍門,她撞上來了!」

    「拍門需要拿拳頭來拍嗎?」薄野忍眸光直勾勾盯著她,不解地詢問:「你不高興?發生什麼事了嗎?」

    明明就是他找一個女人來氣她,還口口聲聲問她什麼事情?虧他問得出來呢!

    清流心裡憋悶,咬著牙便道:「能有什麼事?我就每天只待在家裡照顧你的兒子唄!雖然我什麼事情都不做,但沒有我,你的兒子能長得像這樣白白胖胖嗎?薄野忍,我知道你在外面工作辛苦,可是、可是……」

    可是,也不能勾三搭四啊!

    這樣的話語,她只能夠在心裡說,苦得無處發-洩!

    薄野忍直勾勾地盯著她,沒說什麼,片刻後,方才淡淡道:「好了,既然你不是故意的,小藍也沒有責怪,就算了吧!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不要對她有敵意。」

    「你喜歡她嗎?」清流咬牙,直截了當地詢問。

    「嗯。」薄野忍點頭:「我好幾年沒見她了,想不到現在長得亭亭玉立的了。前些年還是個小姑娘,沒有想到長大了,像出水芙蓉那樣清秀美麗。再過幾年,說不定就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了!」

    回答得真利落乾脆,絲毫都不掩飾眼裡對謝如藍的那欣賞。

    清流卻是越聽越鬱悶,最後冷笑一聲,道:「當然了,年輕的女孩子,長大了就會越漂亮。結了婚生了小孩子的女人,必然是越長越老,看著也會越來越不順眼的!」

    「不會吧!」薄野忍淡笑,道:「就像我阿姨,二十年如一日,從來都沒有變過的。」

    清流有點哭笑不得了!

    他是要跟她玩迂迴的拉鋸戰嗎?既然都喜歡上別人了,她也暗示他在嫌棄她了,卻在那裡裝傻!

    薄野忍,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老公!」清流突然便抬起了頭,伸手往著男人的肩膀一摟,道:「你只能夠在這裡留一個晚上嗎?」

    他已經去了歐洲一個月了,才回來一天,又不知道要去多久才回來。難道他的生活裡,除了工作就再也沒有別的了嗎?他還這麼年輕,應該是有需要的,可是……他好像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跟她親熱的,難道真的是厭倦他了?

    女子親暱地主動靠近自己,令薄野忍有些吃驚。他伸手沿著她的發端摸了一下,淡淡笑道:「我答應我朋友要親自送小藍過去的,所以不能多留。而且,這次我去歐洲的時間比較短,可能呆二十天左右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再抽時間陪你!」

    言畢,掌心壓住了女子的後腦勺,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回轉身拉上了書房大門,環著她的肩膀往樓下走去。

    清流心裡卻是涼拔涼拔的,感覺到一股寒風從脊背沁入,刺激得她幾乎抓狂。

    以前,男人都鍾愛親吻她的嘴唇,但是現在,他連親吻一下她的額頭,都只是蜻蜓點水。再這樣下去,他們……真的沒救了吧?

    為什麼,他突然就對她,興致全無了?她也曾經在照過鏡子,自己這陣子的身形恢復得相當的不錯啊。而且,因為在家裡休息不錯,她的容貌也沒有憔悴到哪裡去。更何況,她現在才二十四不到,還很年輕的,沒理由薄野忍對她一點欲-念也沒有了啊!

    想到這裡,她把心一橫,在二人幾乎要走到樓梯口位置時刻,猛地用力往著薄野忍的腰身一攥,指尖揪住了男人的衣領,便把自己的唇瓣往著男人的嘴角里壓了過去。

    事到如今,沒辦法了,為了不讓薄野忍被謝如藍勾走,她只能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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