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清流總睡不安穩,夜裡時常翻來覆去,躺在她身邊的男人自然就被影響。
「老婆,怎麼了?」長臂沿著女子的腰身一環,男人把她整個身子都往著自己的懷裡抱去,他的薄唇,順其自然地輕貼著她的額頭。
「沒事。」女子低低地應了聲,蜷縮著肩膀,把小臉往著男人的胸膛埋。
「你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適?」薄野忍長臂一伸,開了床頭燈,轉過臉便看向女子。
清流一雙清靈的大眼睛幽幽地看著她,那兩片薄薄的唇瓣動了一下,沒說話。
薄野忍濃眉一皺,指尖沿著她的額頭撫過。
常溫,代表著沒有發燒。
他便想,許是近日她食慾不振,餓著了,心情不好才會這般吧!
「你是不是餓了,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送上來。」男人翻身而起,準備去拿電話。
「薄野忍。」清流卻是伸手沿著他的衣襟揪了揪,似乎是想要阻止他。
「嗯?」薄野忍轉過臉,目光落在女子那秀美的小臉上。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她原本虛弱的身子好了許多。如今臉頰有著淡淡的血色,看起來白裡透紅,甚是健康。
男人想,他們的孩子,估計現在也正很健康地在慢慢成長著吧!
清流被他盯著,兩頰有抹嫣紅浮出。她眨了眨眼,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啥也不說,便翻過了身。
對她這樣的反應,薄野忍心有慼慼然。
他長臂急速沿著女子的肩膀一摟,把她整個人都扳正了過來。他的目光,死盯著她清麗的小臉,低聲問:「老婆,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
「沒事啦!」清流小嘴一撅,眸光順著他的臉面瞪去一眼,突然聲音便高了幾個分貝,道:「我們又沒有結婚,誰是你老婆啊!」
「……」薄野忍的眉頭皺緊,對她突然的言語,有些無措。
明明,他們都講和了啊?他跟她說過愛她,她也說愛他。他們彼此相愛,之前那個婚禮雖然簡單了一點兒,但也算是結婚了。他們曾經為這事情爭吵過……莫非……??
「老婆。」他笑了笑,俊臉往著女子一湊,沿著她的額頭親了一記:「你是不是想要一個更盛大的婚禮?你已經懷孕四個月了,現在穿婚紗會露肚子。我知道女人都愛美,一定不願意就這樣走紅地毯的。等你把寶寶生下來以後,我們再補一個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清流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幽幽地看著男人:「你覺得我在為這個生氣?」
「不然呢?」
「沒事,睡吧!」清流冷下臉,推開他,翻轉身便閉了眼。
每個女人都愛辦婚禮,他老婆是腫麼了?
看著女子一扯被單把頭顱也給覆住,薄野忍眉頭緊皺,想不明所以。
女人心,海底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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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昨夜清流給他臉色看了,但清早醒過來的時候,卻又笑瞇瞇地喚他吃起床吃早餐。薄野忍囧了,有些不解地看著那個一臉明媚的女子,抓撓著頭顱便道:「老婆,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說什麼呢?」清流伸手往他的肩膀拍了一記,轉身便給他一個背影:「你趕緊的,今天可是我親自下廚做的早餐!你要不吃,休想我以後再給你做早餐!不,休息我以後陪你吃早餐!」
「我馬上來。」薄野忍狐疑地看了一眼他的愛妻,翻滾著立即便爬起來洗漱換衣服,然後飛奔下了樓。
餐廳裡,除了他心愛的老婆,還有人在。
「阿忍哥哥,你才起床啊?」簡初瑤看到他,甜甜地笑道:「我跟清姐姐今天一起做了早餐呢!」
「一起?」薄野忍看著與簡初琳交頭接耳的清流,滿眼儘是疑惑:「你們怎麼過來了?」
「我跟二姐沒什麼事做,就過來找清姐姐一起玩了。你不歡迎我們嗎?」簡初瑤小嘴兒輕輕地撅:「你的早餐我也有份做的。」
薄野忍擺擺手,眸光順著清流與簡初琳瞟過去,但見他們都用直勾勾的視線盯著他,突然便覺得脊背一陣寒涼,道:「吃早餐吧!」
「阿忍,你氣色不錯啊!」簡初琳嘴角微微彎著,笑意盎然。
「今天休假,睡得好。」薄野忍端起早茶喝了一口,卻差點沒噴個滿席。鑒於他老婆大人猛然投遞而來的目光,他把心一橫,硬是嚥了那茶水。隨後眉頭緊蹙,不解地盯著清流:「老婆,今天這茶味道,好像有點怪怪的……」
「有嗎?」清流親自給他擺上了早餐,有些漫不經心地瞟他一眼:「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給你泡的茶?」
「絕對沒有。」薄野忍連忙搖頭,為表誠意,不忘端起那茶「咕嚕咕嚕」幾聲便全部都嚥入了喉嚨裡。他晃了杯子,笑道:「好喝,我喝完了。」
清流的嘴角抽了抽,那臉頰微微泛紅,淡淡笑道:「嗯,吃早餐吧!」
於是,一眾人便安安靜靜地吃早餐了。
簡初琳與簡初瑤早餐過後,便邀著清流去庭院散步了。而且,不讓薄野忍跟去。
男人這就鬱悶了,他一個星期勤勤懇懇工作五天,本來以為週末能夠跟老婆多點時間相處的,誰知道被簡家那兩位大小姐這麼一搞,什麼計劃都全亂了。他有些氣悶地斜靠在沙發上,看著為她整理週末需要處理的文件的白鷺,道:「白鷺,簡家姐妹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怎地,最近她們幾人往來很是密切,好像以前所有的間隙都沒有了。簡初琳跟清流懷孕的時間差不多,兩個孕婦處境相同,能聊到一塊兒去倒也不奇怪,但她們這樣的往來,是不是太過密切了一點?
當然,看著她們感情甚好,他是開心的。畢竟,終究是一家子。
這事情,雖然沒有人說穿,但幾乎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四少,屬下也不知道。」聽聞他的問話,白鷺的臉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感受到男人的視線直射過來,她有點尷尬地低咳一聲,急中生智,連忙引導著男人把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道:「四少,這是需要你簽名的文件,你細看一下吧!」
薄野忍接了過去,隨意翻閱一下,便簽上了自己龍飛鳳舞的名字。vase。
白鷺急忙收了文件,匆匆走了。
他會吃了她嗎?
薄野忍看著她逃也似地跑了,心裡有點憋屈。
白鷺跟在他身邊好一陣子,往日是貼身保護著他的,就算是場命,也沒有過那種表情,現在是怎麼了?
心裡滿是疑惑,他有些煩躁,便不斷地在客廳來回踱步。只盼著,能夠早點見到自己心愛的老婆。但時間過得還真慢,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了,居然還帶著簡家姐妹。
薄野忍恨吶,從來沒有這麼希望過,簡家姐妹最後快點移民外國去。
但他想得美呢,現在簡初琳重新接管了魅坊,把簡家的根基也越發打穩在f城了,全然沒有要移民的打算!
「她們怎麼回來了。」他抽了個空攥了清流的小手把她帶到一旁,長臂緊摟著她細-腰,有些不悅地道:「今天我們應該過二人世界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唇瓣有點不安分地往著女子的頸窩親了一下。
清流卻不樂意跟他這樣過,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推了他:「她們要留在這裡吃午飯,下午我還要跟她們一起玩。晚上……」
「不准讓她們在這裡過夜。」薄野忍不等她把話說完,立即便拉下了臉:「最多午飯後,就讓他們走。」
「夜宵!」
「傍晚。」
「晚飯。」
聽著女子帶了堅持的聲音,薄野忍只好無奈地妥協了。
誰讓他現在就是個老婆奴呢?老婆說什麼,自然都得讓著。但,一定不能阻礙到他跟老婆的發展!
見他應答,清流便笑了笑,道:「好了,咱們吃飯去。」
薄野忍懷著一顆極其有心的跟她去餐廳用了餐。
今天的膳食跟平時沒什麼不同,但卻多了一道湯水。
「阿忍哥哥,這是我們特意為你熬的,你趁夜喝了啊!」簡初瑤相當的熱情,笑得甜滋滋的,給薄野忍盛了一碗湯。
「謝謝。」薄野忍接過,眸光順著清流瞥過去,那女子抬了抬下巴,眼色示意他趁熱喝。
薄野忍拉著一張臉,卻還是乖乖地喝了下來。
簡初琳在旁邊輕掩了一下唇瓣,笑得如花似玉。
清流倒是很淡定,拿筷子夾了飯菜,低頭輕嚼慢咽。
下午的時候,清流又被簡家姐妹拉去琴房。最近她無聊,有時間便在學鋼琴,薄野忍便滿世界跑,給她尋來一架世界名琴。並且讓人給她裝潢了琴房。本來那是他給她的驚喜,倒沒想到現在成了三個女人說悄悄話的地方了。
只因為,他也想去聽她彈奏,卻被她們華麗麗地拒絕了。
時值春暖花開,午後的陽光懶懶的,從落地窗台折射入客廳,把那躺在沙發上的男人,點綴得分外的清俊。這本該是個睡懶覺的好時間,但薄野忍十分鬱悶,隨後便拿起電話來拔號。
不僅是心裡煩躁,便是身體,突然也好像有點問題,令他整個人都想要抓狂!
拔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聽著對方懶洋洋的接聽聲音,他霍地從沙發彈起,劈頭便問:「我問你一個問題,我有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就是你自己。」
「**!」薄野忍冷哼一聲:「我那個朋友的老婆……」
「你那個朋友的老婆就是你老婆。」
「靠!」薄野忍本來就氣悶,這下子怒了,吼道:「你tmd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你說!」
「我朋友的老婆不知道為什麼,晚上發脾氣不理我朋友,白天卻也一直避著我朋友。」
「嫂嫂晚上不理你,白天避著你?」
「薄野凜!」薄野忍握著話筒的手青筋暴躁:「我說的是我朋友,不是我跟清流。」
少年笑了笑,輕哼了一聲:「哥,你的朋友哪裡像你這麼白癡啊?要是你真的有朋友跟老婆鬧矛盾,如果來請教你,那他就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薄野忍牙關咬得「咯咯」響,俊臉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一陣黑的。
少年似乎也預料到了他的反應,低咳了一聲,不敢再惹他,淡淡笑道:「說說,你朋友跟他老婆這樣多長時間了?」
「一陣子了。」
「具體點。」
「一個多星期了吧!」
「噢。」少年應了一聲,便沉默了。
薄野忍濃眉一橫:「你噢個屁啊!」
「哥。」薄野凜的聲音,語重心長的:「你跟嫂嫂性生活不和諧啊!」
「啊?」薄野忍兩眼發直,好半會才衝著話筒一聲怒吼:「tmd,我都說了是我朋友跟他老婆,你聽不懂人話……」
「嘟嘟嘟——」
對方,早便把電話給掛掉了。
又不是聾子,誰會傻得等著被他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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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簡家那對姐妹花送走,薄野忍樂了,伸手就去抱清流。
「你做什麼呀?」清流橫著眉瞪他一眼,看著旁邊站著的白鷺與幾名女傭:「放開我。」
「不放。」薄野忍長臂突然便一伸,攔腰把她給抱了起來。他的嘴角含笑,往她的唇瓣上親了一記,道:「老婆,我們回房間了。」
平時他可沒這麼熱情,都說吃過晚飯就陪她去庭院散步之類的,今天是怎麼了?
清流疑惑地盯著男人,在白鷺等人那曖昧的目光注視下,心想著薄野忍這話語的玄機著實是……她小手握成拳頭往著男人的胸膛一砸,嗔道:「我不要,我要去散步。」
「今天不散了。」
「我每天都要散步的,風醫生說了,多做運動,孩子出生的時候,不會那麼辛苦!」
薄野忍「嗯」了一聲,淡定地道:「嗯,那我們就多做運動!」
「哎,做運動就去散步啊,幹嘛要到樓上去……」清流話語至此,突然便發覺自己有點二。她滿臉漲紅,眸光忍不住往著旁邊那幾個面面相覷的人看過去,心想著那些人都聽懂了薄野忍的話語,她倒好,因為懷孕反應都遲鈍了。她心裡置了氣,掌心握成了拳頭往著男人的胸膛用力一砸,怒道:「薄野忍,我不要跟你上樓,我要去散步……」
薄野忍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愉悅地笑道:「也好,反正咱們沒有在外面做過。聽說在外面,更加刺激——」
「你說什麼啊?」清流滿臉都因為羞怒漲紅,咬牙便斥道:「薄野忍,你放開我,我現在是個孕婦,我……嗯——」
言語還沒有落下,唇瓣就較那男人給堵住了。她兩眼一翻,胸膛一陣急劇起伏,差點便喘息不過來。
「老婆,放鬆。」薄野忍嘴角含笑,側眸沿著白鷺一掠,後者跟在他身邊多年,那一記眼神代表什麼,立馬清楚。她手臂一揮,把室內眾人都譴了出去。
清流簡直就要找地洞鑽了,她小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瞪著男人:「薄野忍,你欺負人!」
「老婆,我最愛你了。」薄野忍把她往著沙發一放,高大的身子靠了下去,卻用掌心撐住沙發,承受自己的力量壓不著她:「不過我好久沒有疼愛你了……」
「今晚不行。」清流小嘴一撇,掌心便摀住了他要靠近自己的薄唇:「我今天跟著初琳初瑤玩了一整天,很累,要休息了。」
「可是我今天想要你……」原本一整天便已經身心煩躁了,此刻往著女子身上一貼,薄野忍但覺渾身都著了火般。他喉結滾動,眸光熠熠地盯著女子,用眼神傳達了自己的心思:「老婆……」
「不行啦……」清流被他叫到心坎都軟了,但想到簡初琳跟她說的話,便立即拒絕:「我要睡覺。」
看著她堅持的模樣,薄野忍的眉頭皺了皺,倒沒有真的強迫她。
一來,她有孕在身,如果她不樂意做,他怕會傷著她;二來,之前他讓她承受了太多的痛,他答應過她,一輩子都會寵她愛她不再傷害她,所以絕不會強迫她。
但卻只得苦了他自己。
「嗯,到樓上洗個澡,好好睡。」薄野忍苦笑,低頭往著女子的唇瓣親了一記,隨後把她摟起。
清流眨眨眸,踢著腿道:「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我也上去。」薄野忍笑了笑:「我抱你上去。」
看著他滿眼堅強的模樣,清流沒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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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琳。」接通電話,清流眉頭皺得緊緊的。
「怎麼了,搞定他沒有?」簡初琳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興奮,簡直就像是中了頭獎一般。
「沒有。」清流目光往著浴室的方向瞟了一眼,便翻轉了身,視線瞟向窗台外面,眼裡有絲幽怨:「他沒有跟我做。」
「不是吧?」簡初琳一聲尖叫:「難道說我們給他下的藥不夠猛?」
「我也不知道,他本來想……」清流話語至此,眉頭皺了一下,臉頰泛著淡淡的潮紅色彩:「不過我說不做,他就算了。」
「什麼啊?」簡初琳不滿意地嘟囔一聲:「他是不是男人啊!」
清流也疑惑了。
自從在東溪回來以後,他們就從來都沒有親熱過。都快半年了,那個男人清心寡慾到簡直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她初孕的前三個月,大家自然是不敢做的,但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應該是安全期了,他卻依然無動於衷。要她不情願也就算了,但偶爾,她也是會主動摟他親他的,可他倒好,一點反應也不給。除了他們和好那會兒熱情地親過她,後來親她,也就基本是蜻蜓點水的。以前他可不這樣的啊,而且……她也知道自己並沒有跟薄野澤發生過什麼事情,也不自卑了,他倒好,反而好像沒那感覺了。今晚他看著她的時候,眼裡確定閃過一絲什麼,但又好似不是欲-望,這讓她的心都有點慌。
他們可是夫妻啊,往後還有一輩子要過的。如果他對她沒有欲-望,那可該怎麼辦?
「這樣,我們下次下藥猛一點,不給他喝什麼十全大補湯了,我們直接給他喂春-藥!」簡初琳突然便一拍大-腿,興高采烈地道:「就用xx牌子的……」
「噗……」清流噴了:「不好吧?」
「他可不能一輩子不行啊,是個辦法也總得試試吧!」
「可是……」
「你別猶豫了,明天我就給你送過去。」
清流才想要答話,卻聽得一道沉冷的男人驟然響起:「你再敢過來,我就把你一腳踹到太平洋去!」
「啊——」
「呀……」
兩名女子同時尖叫一聲,電話突然便掛斷,清流則嚇得手裡的話筒都丟了。聲薄笑心。
剛才那聲音,可是……薄野忍?
她蜷縮肩膀,才回轉身,便見一道高大的身子佇足眼前。男人手裡拿著電話的分機,逆著光站在床沿前,一臉的陰晴不定。
「薄野忍,你、你……」清流小嘴張大,眼睛無辜地眨啊眨,一時嚇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今天的早茶、午餐的湯、晚餐的湯,就是那個所謂的十全大補湯?」薄野忍把電話往著旁邊一丟,眸色陰鬱。
「……」清流抿抿小嘴,指尖揪著被單往身上覆。
她可不可以不要認啊?
男人高大的身子卻欺了下來,一張俊臉神色冷沉:「你認為,你家老公不行了?」
「沒有……」自從大家和好以後,清流哪裡有見過男人這個模樣啊。她心臟顫了一顫,急速擺手:「我只是、只是在想……」
「你想我愛你,為什麼剛才在客廳的時候又拒絕?」薄野忍的臉,近在咫尺。
「……」清流心裡對簡初琳出的主意那叫一個怨怪,但現在人家不用面對薄野忍,只有她受罪……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為什麼不願意與你一起洗澡?」長-腿沿著女子的腰身橫跨過去,整個人都覆在她上面。他單手支撐著床榻,大掌伸出去一握女子的柔荑,沿著自己的跨下移去,聲音帶著嘶啞:「小笨蛋,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