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自然掙扎,她的小手緊握成拳,一下接著一下往著薄野忍的胸膛襲打過去,試圖讓那個男人放開自己。可惜,薄野忍卻全然不理,直到走至床榻前沿,把她往著那柔軟的king-size位置狠狠推了下去,冷著一張臉道:「郁清流,我不是薄野澤!你怕什麼,我們又不是沒做過。你今天早上,不也叫得挺歡的嗎?」
薄野忍不說這事情還好,他一說,清流的心便被某物刺痛了一下,差點沒崩潰。
「你想怎樣?」她揪起被單便往著身上覆上去,咬牙瞪著他:「要做跟他一樣的事情嗎?」
「是你在逼我!」薄野忍高大的身子壓了下來,掌心用力一壓她的肩膀,眸色陰鶩暗沉,指尖扯著被單便欲拉扯:「既然你認為被他碰過就髒了,那麼我幫你把所有關於他的痕跡都清除掉,你就恢復原樣了!」
「真的可以嗎?」清流死命地揪著被單不願意放手,冷眸如玉:「薄野忍,我不是孩子,你也不必那麼天真!」
發生的事情,已經被時光刻畫在了記憶中,再怎麼著,也抹不掉的——
「可不可以,做了以後才知道!」薄野忍指尖沿著她光潔的赤-裸身子壓下去,唇瓣同時用力往著女子的櫻-唇咬下去。
他所使用的力量頗大,幾乎讓清流尖叫出聲。只是,她並沒有真的叫喚,只是咬牙,抬起顎看著男人,冷聲道:「薄野忍,在我最脆弱無助的時候,繼續來傷害我,你這樣做,跟薄野湧有什麼區別?我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你了,你走!」
反正,他恢復了記憶,她又經歷了這種事情。他一定,也會像恨簡初晴那樣恨她……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對,到了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再與彼此糾纏在一起了。省得她看到他,就立即想起自己曾經被薄野澤污-辱的事情!
眼見女子眸底流淌出一抹黯然神傷的色彩,薄野忍的心裡便是狠狠揪疼。他薄唇抿了一下,高大的身子快速坐到了清流身畔,伸手欲去把她往著懷裡摟。可惜那女子卻是賭氣地避開了。他有些無奈,苦澀一笑,硬是探出手把她往著懷裡帶,道:「清流,不要生氣了,是我不好。我答應你,不該強迫你的。可是,你不要把我推開好不好?」
他這樣的態度,像個孩子,就像當初意外出事以後的模樣,讓看著,便替他覺得委屈,哪裡還能夠忍心去拒絕?
清流的心,一陣陣刺痛,對於他們目前的處境,無法言喻。
薄野忍卻是捧著她的小臉輾壓了兩下,繼續道:「清流,答應我。只要我們一起努力,什麼事情都會解決的!」
「薄野忍……」清流看著男人好雙明亮的眼睛透露出來的神采,好像是在昭示著他的決心,不免心神一悸。
呵,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莫不是,在他把記憶恢復以後,在她被薄野澤欺-辱以後,還要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繼續著過他們的生活嗎?他做得到,她卻不可以啊!因為,那樣不過只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埋在記憶裡隱匿著,而非真的可以放開它!
如若有一天他們舊事重提,是否還真的能夠如現在這般,相親相愛?
薄野忍,你是不是因為覺得我可憐,才會給予我這樣的安慰?又或者,他日,你是否也會像對待簡初晴一樣對待我呢?
我真的,真的不敢去賭!
因為,我發覺,溫暖的你、霸道的你、狂妄的你、冰冷的你……每一個你,都活在我的心裡。
我,好像是真的愛上了你。無關契約,無關情-欲,無關任何其他的東西,只因為,你是你!
「來,先把被單披著,我幫你去拿衣服。」薄野忍拿起被單,把女子的身子全部圍裹住。掌心輕撫著她的臉頰,道:「好了,什麼都不要再想,睡一覺,明天起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他收回了手,正想起身,卻不意腰身驟然被女子摟抱住。那力度,緊緊的,好像是恨不得融入彼此的骨血一般——
「清流?」薄野忍擰眉,聲音裡,透露著一絲不解。
「薄野忍,我們做吧!」清流卻道出了一句語不死人不休的話來。
薄野忍一愣,隨後大掌覆上她的纖手手背用力一扳,轉身淡淡地凝睇著她,道:「清流,我真的不會再強迫你。你先躺下來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不!」清流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衫,認真地盯著他道:「薄野忍,我是認真的。我求求你,抱我吧!」
她幾曾試過這樣主動?是因為被薄野澤嚇著了嗎?
薄野忍擔心她可能發燒,所以才會語無倫次,連忙伸手往著她的額頭位置探了過去,試圖查看她是否因為身子不對勁才會說出這些話語來。
清流被他這樣的稚氣動作惹得無奈一笑,她握住了男人的手,那清亮的眼睛幽幽地看著他,隨後,扯著他的手腕,慢慢地移近自己的身子。
二人都是沉默,但指尖觸碰上女子那高聳的胸膛時刻,薄野忍的眸子卻是瞇了瞇。
她身上,落下許多青紫的痕跡。有些,估摸是之前他留下來的,還有一些,是薄野澤故意捏下來的。唯一與原本相同的是,就算有了那些痕跡的點綴,她的身子還是那麼的完美,尤其是那尖峰的兩點,就似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引誘著男人去採擷!
但薄野忍並沒有動作,只是一如既往靜靜地斜睨著區清流,似乎是在看她的眼睛。
清流被他盯得有點兒頭皮發麻,不由輕抿著唇。眉睫垂了下雪,不敢再有動作。畢竟,如今她是赤著身子的。而且,是她自己主動,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廉價到賣不出去的貨物,只有自己親自推銷——
往日,明明會主動擁抱,親吻她的男人,這時怎麼卻無動於衷了?是因為,他嫌她莊了吧?
心裡有了這個念頭,她的眼眶泛起了潮紅。咬著下唇,覆在男人手背上的柔荑慢慢地垂了下去,她自嘲一笑,道:「你不想碰我了吧?我知道,現在我很髒……」
「笨蛋!」聽聞她的言語,薄野忍猛然用五指包住了她一邊的綿軟,他掌心順著她的肩膀用力一推,把她整個嬌小的身子都壓到了床榻上。他那泛帶熱量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令空氣裡,瞬時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薄野忍……」鑒於突然被男人推倒,清流有些意外,但看到男人眼底盛滿的暗光,她又不敢說話了。
這時候的他,就像一隻徘徊在夜色下的猛獸,充滿了危險。而她,好像是他的獵物,只要她稍稍地動一動,可能就會引致他暴戾到歇斯底里,被埋葬在暗無天日的世界裡,接受他的荼毒!
可是,當他的薄唇往著她的嘴角親吻下來的時候,清流的想法又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淡雅,就像是一根羽毛掉落,輕拂過臉頰,那股柔情,似水,美妙到讓清流想要感歎。
男人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那一記冗長而溫柔的親吻,彷彿要延綿一世紀那麼久遠,一直,不願意移離她的嘴唇!直到清流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失去,男人才緩慢地把他的唇瓣稍稍移開,他那漂亮的眼睛,閃爍著的那層光芒,好像是歡愉。
他是在為她洗滌骯髒,抑或在享受著與她親熱?
這一點,此刻清流分不清,只是,看著他那微微上翹著的唇,她心裡被一陣魔力誘惑著,不由自主地傾起身子,雙臂摟上了男人的脖子,把自己的紅唇,往著她的嘴角親了過去。
於是,下一秒,男人便立即反客為主,再也沒有給她機會去反悔,肆意地做著,他想做的事情!
彼此的身子,沒有任何遮擋物,坦誠相見,男人那紋路有理的胸-肌,膨-脹著不一樣的爆發力。
這一夜,漫長而纏綿。以致於,後來的一生,清流都沒有忘記。原來,有時候,彼此最私-密的部位相交契合,而彼此的心都奉獻了出去,勝過千言萬語!
而幸福之感,也似乎正在悄悄地邁開腳步,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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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
清流才翻開被單想要下床,一道有力的手臂便適時地把她困頓入懷。男人聲音帶著一絲低啞,那霸道的唇瓣,同時覆上了她的耳垂位置,輕輕地親著。
「我以為你睡死了。」清流伸手往著他的胸膛推了一下,眨巴著眼睛。在黑夜裡,伸手沿著她的臉頰移出去,描繪著他的五官,道:「薄野忍,我……」
想說些自己的感覺,心裡好像有千言萬語,但是,現在卻又好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薄野忍把她往著懷裡一帶,雙手把她纖細的身子圈緊,道:「怎麼,還在想那件事情?」
當然會想。
當他進入她那一刻,她還是驚懼的。雖然後來他溫柔地親吻著她,安慰著她,可她還是心悸。隨後,因為他越發狂野的動作,她整個意識很快被一種極到的快樂感覺給主宰,才會暫時地忘記了傷痛。然則,當激-情退卻,他們還是要面對事實的。
她始終,都沒有辦法當那些事情說抹去了就抹去了。
「我……」她唇瓣微微一抖,有些無奈歎息一聲,道:「沒事了。」
小傻瓜,明明還是很介意,卻倔強地不願意向他坦誠!
薄野忍掌心順著她的秀髮輕輕撫了下去,低聲語道:「小傢伙,給自己一點時間,那些事情,都會過去的。」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真的會把所有的疼痛都沖淡。就像,曾經的他——
「薄野忍。」清流突然抬起了臉,扶著男人的肩膀便稍稍地往上面挪動一下身子,那漂亮的紅唇印到了男人那性感的薄唇位置,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單音節從男人的唇瓣逸出,帶著一絲寵溺的問題。
清流深呼吸,掌心揪著他的手臂輕輕地搖晃了兩下,低聲道:「你要向我保證,如果我問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也不要……把我推開,更加不要認為我有什麼心機!」
「你現在這樣說,讓我覺得你的心機很重要!」薄野忍伸手往著她的額頭輕輕彈了一記,道:「讓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不就是很深的心機了嗎?等一下你要是提些有的沒的,還要說著離開我,那我還答應你,不生氣,不是吃虧了嗎?」
「才不是那樣的。」清流嗔怪地「啐」他一聲,小臉埋入他的胸膛中,幽幽道:「我只是問一些關於你的問題而已!」
「喔?終於對我有興趣了嗎?」薄野忍低笑,伸手打開了床頭櫃的檯燈,慢慢地起身,後腰靠向床架上擺放著的軟枕,把女子瘦削的身子往著自己的懷裡一帶,道:「你說話這麼認真凝重,看來是有很的重要的事情問我。說吧,我在聽!」
他倒是個極敏銳的人,這麼輕易就察覺到她想說什麼了。
清流小小的臉蛋兒微微一仰,那模樣就像是向男人要糖的小女孩。
薄野忍低頭,那兩片薄唇,輕印在她的嘴角位置。
「薄野忍,我到今天才發覺,原來你是那麼敏感溫柔的一個人。」清流雙臂環住男人的腰身,小臉貼上他的那壯碩的臂膊裡:「能夠讓你為我做那麼多的事情,應該算是我的榮幸吧?」
「你知道的話,以後就不准再想著逃離我的。」薄野忍薄唇一勾,嘴角有抹得意的弧度浮出。
清流側眉看著他,嗔怪道:「不要臉!」
「說什麼呢,嗯?」薄野忍指尖一勾她的下顎,眉目幽深。
「不要鬧了。」察覺到那眼底似乎有一種可以說稱之為情-欲的光芒在發酵,清流連忙推開他的手腕,認真地道:「我剛才累壞了。」
「這樣就累壞了?」薄野忍嘴角斜斜地勾著,笑得肆意。那目光,直截了當地凝瞳著女子那微微裸-露在被單外的胸-脯,意味深長道:「你好像還想要誘惑我呢……」
「才不是。」清流急速把被單往上拉了拉,覆住了自己的身子,才道:「好了,我們說正經的吧!薄野忍,我想知道,那個……薄野澤他……」
她的話語說到一半,便頓了頓。小臉,似乎有些懊惱閃過。然後不知道如何開口,便伸手往著髮絲胡亂抓了一把,明顯地想要抓狂!
「你是不是想問,我跟薄野澤還有簡初晴的事情?」薄野忍倒是體貼,伸手把她的小手給拉了下來,把她的小臉給抬起,低聲道:「為什麼想知道?」
「你以前喜歡喜歡她嘛!」清流輕聲嘟嚇囔。
「所以說,你是在吃醋嗎?」
「才不是!」
「如果不是,那就沒有必要知道,我可就不說了。」
「薄野忍……」清流有些惱,狠狠瞪著他。
薄野忍伸手往著她的發端輕輕撫摸一下,笑語道:「其實那些事,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提了也沒什麼用。郁清流,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許你想著離開我。你……」
他的大手,握住了女子的手腕,順著她無名指位置的那枚鑽戒輕輕地撫了過去,道:「戴上了這枚戒指,就是我薄野忍的妻子。我想照顧你一輩子,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承諾!」
清流聞言,眼眶猶自一紅。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再提點什麼呢?
薄野忍指尖輕輕地揉了一下她的小臉蛋,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清流身子往前一撲,整個人都陷入了薄野忍的懷裡:「薄野忍,我這一輩子,都賴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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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應約而來暗夜的極點曖昧時候,約他的人還沒有出現。所以,他像個大老爺一樣坐到了那柔軟的真皮沙發上,蹺起腿,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甚至,連對方遲到了那麼一點,也沒有計較!
「吱——」
房門被人推開以後,那人踏步而入。看到他以後,直接便拉下了臉,陰惻惻地道:「你知道我會找你的,而我找你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東西,還給我!」
「那是你的東西嗎?」薄野澤淺薄地笑了笑,眼角餘光沿著旁邊的位置輕輕地瞥了一下,道:「不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沒這個必要!」薄野忍神色清冷,只是站在原處冷漠地看著他,道:「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阿忍,當初你都沒有來跟我要簡初晴的那些照片,怎麼就跑來跟要郁清流的了?」薄野澤逕自端起一杯酒輕輕地啜著,道:「在你的心裡,難道已經對她們進行了不一樣的定義了嗎?」
「與你無關!」薄野忍的臉色並不好,那沉暗的眼瞳,一抹陰鶩冷光折射出來,道:「你只需要把東西還給我就可以了!」
薄野澤的眉目一沉,霍然而起,冷笑一聲,道:「看來,比起簡初晴,郁清流對你來說,更加重要了!」
眼見他站起身,薄野忍便選擇坐了下去。
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為了避開他——
對於這一點,薄野澤唇瓣冷冷地撇了一下,道:「阿忍啊阿忍,你記不刻當初,我們兄弟的感情有多好?雖然你有簡初晴,但也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情誼。但是……我們的關係會遭受到破壞,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要怪,就怪簡初晴吧!」
「所以,我現在有在懲罰她了!」薄野忍冷淡地抬眸看他一眼,漠然道:「你已經把我們拆散了,還不滿意嗎?」
「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就滿意了呢?」薄野澤掌心一攤,道:「我們不是還很年輕嘛,年輕人,應該多找些事情玩一玩。如果你因為郁清流而被綁死,那麼主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也就拉著你們一起來加入我的遊戲裡了。人多,這樣玩起來,才會熱鬧。不然,只有我一個人,是不夠的!」
薄野忍那雙拳頭,快速地屈起,他冷眼看著薄野澤,眸色似海一般幽深。好似,想要往他的臉頰上揮拳頭,但又在極力地隱忍。
原因無他,他今天會來找薄野澤,會向他低頭,自然就因為想回被他拍到的郁清流的照片了。要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卻被薄野澤如此變-態地威脅,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呢?
「怎麼,心動沒有?」薄野澤見他不說話,身子往前一傾,靠近了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道:「阿忍,如果你想,我們還可以是兄弟。我可以答應你,不去搞初晴……」
「既然你把搶了過去,就應該好好照顧她。為什麼在得到以後,又要把她像廢物一樣丟掉呢?」眼看著他那欠扁的臉龐,薄野忍指尖驟然往前一伸,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冷冷地道:「薄野澤,我知道你玩得起,但女人不是玩物,不能夠任由你來褻-玩。如果是她們自願的也就罷了,但她們不是。她們抗拒著跟你玩這種變-態的遊戲。而我,同樣是!」
他可以接受別人你情我願的遊戲,但絕對容忍不了自己的心愛的女子被人觸碰。
當然,被強迫的,自然是例外。想到郁清流在浴室裡面拚命地擦拭身子的模樣,他的心便還會隱隱作痛。要知道,那個女子是那麼的倔強,但因為他,她受了傷。而且,還哭得像個淚人兒。雖然後來他們和解,並且又做了親密的事情,但她這幾天,都還是沒有辦法從被欺辱的陰影裡走出來,面對他,也只是強顏歡笑,像失了魂一樣,讓他極度不安心。
再那樣下去,他怕她會崩潰!
「呵呵,看來你的決心很足嘛!」薄野澤輕輕地嗤笑一聲,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告訴你我的條件。只要你願意去做,我就把郁清流的裸-照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