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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1.幸福感覺 文 / 二十九

    一夜無夢。

    清流張開眼睛的時候,窗台那端,有日光透過窗簾,那斑駁的光影折射入屋,映襯在地面,絲絲橘色的亮眼光彩點綴著那米色的地毯,令整個房間都顯得極其溫馨。

    她翻身起來,指尖沿著旁邊的位置輕輕一摸,發覺床榻空空如也!

    心裡不免有些驚訝,她起身,視線沿著週遭環顧一翻,並沒有察看到那男人的身影。倒是他的氣息,卻還縈繞鼻腔,揮之不去!

    猶記得昨夜與薄野忍二人折騰了許久,最後她倒是逕自先睡著了。朦朧中,感覺到自己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任憑著那男人摟著,連呼吸都是他專屬的味道。他們,便是這般安安分分地過了一整夜吧!

    想起他純粹的笑容與那雙好像會說話的眼睛,清流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她深呼吸,翻身起來,赤腳踩下了那又厚又軟的地毯,走去把窗簾拉開。

    隨著「吱」的一聲垂簾被人拉開,熾熱的陽光把整個空間都籠罩住,令她的心境都開闊了不少!

    用力地吸入那新鮮的空氣,她展開了雙臂,伸了個懶腰。

    「叩!叩!叩!」

    敲門的響聲把她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清流眉尖兒輕抬,淡聲應答:「進來!」

    「郁小姐。」白鷺出現在門口位置,對著她微微躬身,淡聲道:「四少請你洗漱完畢以後便下去用早餐!」

    「好,謝謝!」清流微笑著點頭。

    白鷺並沒有直接退出去,只是抬著眸,幽幽看她。

    清流眉尖輕揚,目光與女子碰上,低聲語道:「還有事嗎?」

    白鷺側過臉淡淡地往著外面那長廊左右瞥了一下,身子沒了進來,順帶著把門也給闔上了。

    她有話想與她說——

    「怎麼了?」清流知道白鷺並非是個愛管閒事的女子,她既然有這樣的舉止,想必要說的話,不簡單。

    白鷺站在距他不足三尺,那雙銳利的眼睛直愣愣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子,才幽幽道:「郁小姐,四少的事情本來我不該過問,但你既然已經恢復記憶,而四少目前的狀況並不穩定,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清流眸色一深,那熠熠清亮的眼睛,有絲迷惑的神采浮出。

    白鷺瞇了瞇眼瞼,淡聲道:「我的意思是,郁小姐對四少,若非真心,便該早點與四少說清楚。否則,四少會越陷越深的!」

    她言語完畢,也不等清流回應,微微躬了一下身,便退了出去。

    真心?!

    她的心,一直都只是給了另一個男人,如今,用什麼樣的真心,去給這個男人?

    心尖兒莫名一緊,她有些無力地跌坐回床榻,掌心捂上了眼瞼,腦瓜一片混亂。

    ——————————

    清流下樓的時候,週遭並沒有任何的傭人,客廳與餐廳都很安靜,壓根空無一人。

    她正疑惑之時,樓梯出口處突然有一道修-長的剪影閃了出來。男人高大的身子靠過來,在她還不曾反應過來之前,掌心已經揪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把她整個人都帶到了身畔。

    「薄野忍,你做什麼呀?」身子陷入了男人的懷裡,清流掌心往他的胸膛用力一拍,但見男人身上繫了一條圍裙,差點沒傻了。

    這個平日裡被人侍候慣了,像老太爺一樣的大少爺,居然繫著圍裙……

    薄野忍指尖沿著餐廳的桌面戳了一戳,淡淡笑道:「老婆,你看那邊!」

    清流沿著他所指示的方向看過去,但見桌面上擺放著幾道小食,還有一碗煮得稀巴爛的小米粥。

    「你做的?」女子眉目淡揚,疑惑地看著男人,眼裡著絲絲錯愕神色:「全部?」

    「對!」薄野忍咧開薄唇一笑:「我跟廚師學做的。」

    清流抬起眸子,雙瞳緊緊地盯著男人,但見他一臉自豪的模樣,心裡不免一緊。

    是因為她,才做的?

    薄野忍,你在做這些的時候,心裡到底都想些什麼?!

    「老婆,你傻愣著做什麼?不餓嗎?」薄野忍似乎對清流的呆滯狀態不太滿意,他指尖輕輕地捏了一下女子的臉頰,嘴角吟著薄薄的笑意:「去吃東西吧!」

    「嗯。」清流點頭,被他推到了座席上坐下。

    薄野忍幫她盛了粥,還給她張羅了一些小菜,招呼道:「老婆,給你筷子,快點吃吧!」

    看著他遞到她面前那雙筷子,清流顫悠的手,緩慢地伸了出去接著。

    「嘗嘗我的手藝,不好的話,我明天再繼續努力向師傅學習!」薄野忍嘴角吟笑,一臉的愉悅。

    清流眼角餘光卻乍見他手背位置有一大塊的淤痕,心裡一驚,連忙放下了筷子便揪住了他的手腕,目光盯著那傷痕,道:「這個傷,是不是被燙到的?」

    「不是,這個之前就有的。」薄野忍想要把手抽回去。

    「怎麼可能,這個是新傷,而且你之前的手都是乾乾淨淨的,壓根沒有這個傷痕。」清流秀眉緊緊一絞,蹙著眉看男人:「薄野忍,這種事情豈是你要做的,你這個笨蛋!」

    「電視上說,照顧好老婆的男人才是好老公,我要當好老公。」薄野忍一臉無辜,眨著那雙深色的眼睛,道:「老婆,我是男人,燙傷一點點,一下子就會好了。而且就算真的留了疤痕,也無所謂。一個男人,身上沒有幾條傷疤的話,那可不能夠叫男人!」

    這男人,哪裡學來的歪理?

    關鍵是,這些,都是因為她而起的。

    清流心裡焦急,握緊他的手便道:「薄野忍,明天不准再起來做早餐了!」

    「可是……」己開給手。

    「不準可是,總之你想吃什麼,明天開始。以後就由我每天起來幫你做!」清流嘴快,把這話語吐出了口,便有些懊惱。

    這算是承諾啊——

    豈料,薄野忍卻搖了搖頭,道:「不行,老婆是娶回來疼的,我要好好疼你,不會讓你受苦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俊臉往著清流湊了過去,對她笑嘻嘻的,眼睛都彎成了漂亮的弧度,仿若是新月那般漂亮。

    那麼純粹的眼睛,如天使一樣的臉龐,讓人不忍去傷害——

    清流掌心撫上男人的俊臉,苦澀一笑:「薄野忍,你到底懂不懂,這樣的你,比以前的你更加可怕。」

    可怕到,會把人的心都給掏走——

    自從父親入獄以後,好像從來都沒有人,像你這樣給予我,呵護!

    即使這樣的境況,可能只是鏡花水月,但依舊讓我的心,洶湧澎湃。

    若有朝一日,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回想起來,知道最愛的那個人並不是我,我又該如何是好?tknc。

    「老婆,我這樣做,你不開心嗎?」薄野忍眨著眼,聲音有點委屈,身子往著自己的座椅後背一靠,雙頭耷拉著低了下去,垂頭喪氣的:「我一點都不可怕……」

    看著他指尖絞著衣角的可愛動作,清流雙臂忍不住展開,伸手把男人的頭顱往著自己懷裡一抱。

    不管了,這樣的他表現得太過委屈,讓她忍不住就想要好好地安慰——

    她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薄野忍雙臂迅速環上女子的後背,那俊臉貼著女子的胸-脯,用力地蹭了幾下,聲音裡少了剛才的惆悵情緒,愉悅道:「老婆,你不覺得我可怕吧?」

    「不覺得,你很好!」清流低頭,看著男人與自己稍稍拉開了些許距離,臉頰有些泛紅。

    她這是在幹什麼呢?跟一個心性你是小孩子一樣的男人在一起,心臟竟然也會有小鹿亂撞的感覺,太可笑了——

    「老婆,我最喜歡你了。」薄野忍的情緒稍嫌激動,身子往前一傾,掌心捧起了女子的臉頰,那性感的薄唇便貼上了她的嘴角親了一記:「老婆,你好甜。」

    清流瞪他一眼,推他的肩膀:「坐好,吃早餐了!」

    「好,我要你餵我。」薄野忍雙手用力把她一拖,攥到了自己的腿卻上坐著,對女子笑容燦爛:「老婆,我要吃早餐!」

    「你自己有手有腳,還會做早餐,自己吃!」見她又恢復了小孩子的心性,清流有些無奈地翻了記白眼,掌心拍向他那扶著自己的纖腰的大掌,道:「放開我啦!」

    「不放!」薄野忍搖頭,笑嘻嘻地盯著女子那與自己視線相近的胸膛位置,俊臉靠了過去,眸光順著她那微微下垂些許的拉鏈位置看了進去,伸手沿著她的胸膛劃過去:「老婆,你跟我不一樣!」

    清流差點沒一巴掌往他的俊臉甩過去。

    忍住啊,現在的男人不太正常!

    她拉下臉,掌心往著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拍,冷哼道:「不准色瞇瞇地偷窺我!」

    「我沒有。」薄野忍嘴角咧開,笑得極之燦爛:「老婆,我是光明正大地欣賞你!」

    丫的,現在腦子怎麼這麼靈活?

    清流臉色一沉,指尖伸出去便揪住了男人的耳朵,哼道:「你再敢跟我對抗,我就把你的耳朵給揪下來。」

    「老婆饒命!」薄野忍薄唇微微輕撇,一臉委屈:「我好疼……」

    看著他覆上自己手背的白-皙肌-膚被印上那片殷紅的傷口,清流的手不由自主地放鬆,改為托住了他的手腕,道:「醫藥箱在哪裡,我幫你擦一點藥。」

    薄野忍呶了呶嘴。

    清流沿著他看的方向凝睇過去,但見靠近窗台位置的一張桌面上,放著一個藥箱子。她連忙從男人的膝蓋上跳下去,攥起他便走往那端。

    「老婆,不用擦藥了,那味道好難聞的,待會我吃東西不方便……」看著她翻開藥箱的蓋子,薄野忍有些不情願地道:「我討厭藥味。」

    「忍一忍就好了。」清流不顧他的反對,從藥箱裡拿了些碘酒幫他消毒,然後拿了些燙傷的藥膏幫他擦在傷患處。

    薄野忍倒沒有說什麼,只是雙眼直愣愣地看著那專心致志地幫他處理傷口的女子。

    對他的安靜,清流有些詫異。她抬臉,視線與男人碰上,瞳仁裡散發著幽幽的光彩,道:「怎麼了?」

    「老婆,你真好,我最喜歡你了!」薄野忍低下頭,從女子的嘴角偷了記香。

    清流搖了搖頭,對他這等舉止有些無奈。

    把藥箱收拾好,她示意男人先去吃早餐,自己去廚房洗了手,才回到餐廳。

    薄野忍只是僵坐在那裡,筷子也沒動一下,雙眸倒是直勾勾地盯著桌面上擺放著的食物,但好像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薄野忍,吃早餐啊,這不是你自己準備的嗎?」這一次,輪到了清流招呼他吃早餐了。

    「手臭,不吃!」薄野忍揚了一下手,可憐兮兮地道:「好餓!」

    「餓你又不吃?你不吃,我自己吃了。叫你吃東西又不是叫你聞味道,鼻子用得著這麼靈嗎?」清流伸手往他的額頭拍了一下:「快點給我吃!」

    薄野忍卻無動於衷!

    清流眉頭一皺,把手中的筷子放下,雙手平放在桌面上,不解地盯著他:「怎麼回事?」

    「聞到藥味,不舒服,不想吃。」薄野忍頭顱垂下,下巴都快要貼往胸膛了。

    大少爺還是大少爺,說一不二的脾性,誰也別指望改變得了!

    清流無奈,只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的粥水遞到了男人面前,不悅道:「把嘴給我張開!」

    「老婆,我抱著你,你餵我就不用那麼辛苦!」薄野忍立即便眉開眼笑,把女子往著懷裡一帶,讓她纖細的身子再次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愉悅地笑道:「我吃!」

    張嘴,便把清流給他喂的粥水給喝進了肚腹。

    對他這般孩子氣的舉動,清流有些無奈。只是,也不能做些什麼。畢竟,如今不順他的意思,只怕他就真的會餓著……

    他健康的時候她遷就一下他就罷了,她可不想照顧一個生病的小孩子。那樣的話,不知道要比現在任性多少倍呢!

    「多吃一點,這可是你自己做的東西。」清流見他把粥水給吞嚥了下去,又給他舀了一勺:「張嘴!」

    「啊——」

    薄野忍配合到把嘴巴張得老大。

    清流給他把粥水灌入了口腔。

    她低下頭,本來又想要去舀粥,豈料腰腹突然一緊,男人那俊朗的眉眼驟然靠近,彼此的唇瓣便已經貼合。薄野忍的舌尖突然輕輕一橇她的雙-唇,把剛吞嚥進入嘴裡的粥水悉數都過給了清流。

    畢竟如今男人在上清流在下,她一時呆住,而男人以高超的技巧在與唇對著唇來過粥,這種狀態都能夠保持著優雅自然的,興許就只有薄野忍能夠做到了!

    與女子的唇瓣貼近以後,薄野忍的眸色一深,眼底一片流光萬丈。

    她的唇瓣,好軟,像是風中飛揚著的一片櫻花,純粹又美麗,讓人深陷其中,流連忘返!

    「咕嚕咕嚕」的幾聲,清流的喉嚨,被帶著男人溫熱氣息的粥水慢慢地灌入,隨後不斷地深入肺腑,讓她感覺到自己即將要炸開一樣難受!

    感覺到粥水入肚後渾身都變得熾熱無比,清流粉頰漲出了一絲粉艷的潮紅色彩。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那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折射下,成就了一排的小刷子,令薄野忍看著,便頓時下腹一緊。

    掌心沿著她的衣衫下擺往裡探,輕易就握住了男人那綿軟的某物,肆意地變換著角度挑-逗著,好像在把玩著成熟的草莓,動作情-色到幾乎要讓清流的心臟都爆開!

    清流呼吸變得急速,雙眼泛起了迷離的色彩。因為這一記親吻歷時太長,她都幾乎沒有辦法去呼吸了。幸而,薄野忍倒不算太過殘忍,到後面還是漸漸地放鬆了。

    「老婆,你好甜。」薄唇從女子嘴角移離的第一時間,薄野忍倒是如此讚揚著清流:「讓我想親了又親!」

    「休想!」清流對於他剛才給自己喂粥的舉止有些不滿,畢竟那樣的動作實在是太過親密了,好像他們之間,非那樣不可!

    「為什麼?」薄野忍直翻白眼:「難道說,老婆你不喜歡我嗎?」

    「薄野忍,不要鬧了,我還要去上班!」清流甩了一下有些混亂的腦瓜子,感覺到疼痛不已,無奈地拍了拍男人的胸膛,道:「薄野忍,你是跟我一起回公司,還是說留在知返園呢?」

    「老婆去哪裡,我就跟著去哪裡!」薄野忍理所當然地應答。

    清流失笑,拍下了男人還繼續在她身子裡作惡的手腕,道:「既然這樣,那就要不乖,一要隨便想著什麼事情都跟我做!」

    「連摸摸你也不行嗎?最多,我也讓你摸一下就好了!」薄野忍大言不慚地笑了起來,掌心握住了清流的柔荑,往著他的跨下放去:「大家都不吃虧!」

    指尖碰觸到男人那地兒如同烙鐵一樣堅硬,清流心裡驚駭,錯愕地看著他道:「薄野忍,你怎麼隨時都能夠發情啊?」

    「因為你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嘛!」薄野忍把責任推到了清流身上:「你要負責幫我解決這些煩惱哦!」

    「薄野忍……」

    「老婆,我好想親你。」薄野忍手臂用力一扣清流的肩膀,把她的身子稍微地壓了下去,那俊秀的臉,沿著她的臉蛋親了一記:「咱們不要吃早餐了,到樓上去好了——」

    「不行!」清流怕他真的會那樣做,連忙伸手一推他的胸膛:「我們要去上班了。」

    「可是我想——」

    「不准想!」

    「這裡好難受……」

    老天,不會又想要她幫他解決吧?

    清流直翻白眼,惱怒道:「薄野忍,你精力真的那麼好嗎?如果是,那麼你明天就早點起來,往著公園跑上十圈,然後再來給我做早餐吧!」

    「十圈啊?」薄野忍眸光往著落地窗台的庭院看了一眼,笑嘻嘻地道:「是不是我跑完了,你就陪我,讓我摸,讓我親?」

    「當然了!」她就不信,知返園的花園那麼大,他跑完了十圈不直接累倒在地,還有心思做這等事情。

    薄野忍立即便把尾指伸了出去,對著女子道:「那我們打勾勾,說話不算數的是小狗!還有,是笨蛋!」

    小孩子啊?

    不過,他現在確實是——

    清流抿唇一笑,用尾指輕輕地勾了一下男人的手指:「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老婆,明天開始,你就不能反抗我啦!」薄野忍心情好似很是愉悅,把女子身子扶正,對著她便張開了嘴。

    「笨蛋!」

    清流輕咒,卻還是給他舀了粥水繼續餵他。

    這一頓下來,他們倒是吃了將近一小時。期間,薄野忍除了自己吃,還不忘給清流喂一點。當清流用餐完畢往著牆壁上的掛鐘看去一眼時候,差點沒尖叫起來。

    還有十分鐘,便是上班時間,她不能再在這裡幫著薄野忍耗了!

    「老婆,怎麼了?」察覺到她的異常,薄野忍抬起了眼睛,幽幽地看著她詢問。

    「快點放開我,我要去上班了。」清流顧不得跟他解釋:「你要跟著我,就趕緊把這圍裙脫了,然後換一套新的衣服。我們今天必須要去公司,工作上我之前留下的,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我必須要馬上去處理!」

    薄野忍倒民不為難她,點了點頭,把她放了下來。

    清流剛見他這時候懂事,心裡開心,掌心捧著他的臉頰便往著他的唇邊輕輕地親了一下。

    只是,這樣順其自然的動作做完以後,他們都似乎是微微一愣。

    這不是,只有情人間才會做的事情嗎?怎麼現在他們竟然也做得那麼的自然了?

    「薄野忍,我……」

    清流才想為自己這樣的行為解釋些什麼的時候,薄野忍突然便用力一摟她的身子,興奮地道:「老婆,你真好。你現在是不是很喜歡我啦?你也願意主動親我了。我真的好開心,好像快要死掉一樣——」

    看著他那滿眼的興奮情緒,清流的心,有些緊。

    怎麼,她好像很期待著,這個男人能夠一直都這樣微笑著。

    這種感覺,是不是可以叫做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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