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薄野忍打開了車門,低啞的嗓音在空氣裡飄揚而起。
「四少,這麼巧啊!」昨天他在她鎖骨咬下的那一個傷口還泛著微微的疼痛,清流心裡的氣焰自然沒有那麼快就消隱,但鑒於彼此的身份,她也不好過於執著尋仇,是以只牽了一下唇瓣陪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坐地鐵就可以……」
「郁清流,不要逼爺下車抓你!」薄野忍不給她逃跑的機會,冷聲道:「馬上給爺上車!」
看他臉色不太好,加之後方秦奕似乎察覺到他們的交流踏步靠近,清流只好把心一橫,彎身鑽進了那名貴的跑車裡。
不等她繫上安全帶,車子便「咻」一聲疾速從秦奕的身畔飛躍而過。
「清流——」
可以聽得見後方有男人帶著微怒的呼叫聲響,清流卻故意忽略。
薄野忍單掌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肘撐著車門,手背托起那俊雅的臉龐,暗瞳掃了清流一眼,似笑非笑地詢問:「他糾纏你?」
「啊?」清流的目光本來還投放在後視鏡倒映出來那男人身上,乍聞他的言語,立即搖頭道:「沒有啊!」
「你們什麼關係?」
「大學同學。」
「初戀?」
「不是。」
「戀人未滿?」
「……」清流對男人的刨根問底秀眉一絞,她傾側了臉看男人一眼,嘴角微微抽搐:「四少,你不覺得自己管太多了嗎?」
只有八卦女人才會問這種無聊問題的吧?
薄野忍的臉色微沉,嘴邊浮出一抹譏誚弧度:「你遲早會是爺的女人,爺管你,天經地義!」
「我絕不會成為四少的女人。」為免他在那邊做白日夢,清流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呲——」
剎車聲音尖銳刺耳,但卻沒有那男人陰暗臉色帶來的衝擊可怕——
看著他傾身便靠過來,清流纖-腰不斷往後彎:「四少,不是說你從來不強求女人的嗎?」
「你哪裡聽來的?」
「外面都有傳言。」
「那是對其他女人而言。」
清流無語問天。
明明她沒有招惹這個男人半分,為什麼偏偏就要針對著她?
「郁清流。」
「嗯?」
「咱們來訂份契約吧!」
「什麼?」清流眉心上揚,轉過臉緊緊盯著男人,好像生怕自己剛才聽錯了似的。
實在是太可笑了,他以為她是言情小說裡的那些女主角,任由著有錢人家的紈褲子弟欺負那類灰姑娘麼?
去他的契約!
薄野忍無視她眼裡閃爍出來的譏諷光芒,嘴角斜挑而起,那唇畔滑出來的笑容淡而無味:「你討厭我,不是嗎?」
「這個……」雖然這是事實,但被男人看穿而且落落大方地點破,清流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不會因為她討厭他而對她心生怨恨之心,想征服她吧?
薄野忍冷嗤一笑:「懦弱,一點都不坦承!」
「我是討厭你,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態度,討厭你仗著家裡有點錢就自以為了不起,討厭你好事不做反而去販賣毒品……」清流被他挑起了火,破口咒罵著控訴起來,直到男人那俊顏猛然靠近,與她距離不過咫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