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被這個男人結實的臂膀摟進懷裡,極盡深情擁簇的時候,更多的是氣惱和無盡的心酸,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要就要,說不管就不管,四年不相見,他一句甜言蜜語都沒有,可當他想要她的時候,簡單的只需這樣的一個擁抱。
如果這樣的舉動換成另外一個人,添香一定會噁心他的虛偽和自私,可換成陸昭,她卻厭惡不起來,反而恨自己那麼懂他,他就是這樣簡單直接的男人,千言萬語都抵不住他理直氣壯的堅持,這個堅持,包括多年來的通信習慣和始終不曾鬆口的那一聲,「香兒,我的妻……。」
只一聲,他氤氳著沙啞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耳後,吹的她耳後鬢髮根根發脹,彷彿連毛囊裡都脹滿了苦澀。
「我總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可又不敢這麼想,每當覺得這道坎就要過不去的時候,我就想,我要是在死之前這樣抱抱你多好,所以我就一遍遍告訴我自己,還不能死,你還在等我去找你呢,我們還有女兒要撫養,我們還有說好的天長地久等著我陪你一起廝守,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沒來得及做的事……。」
「香兒……。」陸昭剛毅的唇在她薄薄的耳垂後不住的顫抖,直到這些憋在心裡太久太久的話說出來,突又覺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其實他還在後怕,真的很怕這個他愛的直白的女人從此再也擁有不了。
添香像是反應不過來似的僵僵垂著雙臂,兩隻手幾次想要回應的抱抱這個男人,幾次又無力的垂下,眼淚在眼圈裡晃了晃,她使勁眨眼睛,試圖把這些無用的東西吞回去,在陸昭面前,這些眼淚不會讓他覺得愧疚,只會覺得她小孩子氣。
果然,陸昭突然張口含住她的耳垂,一股酥麻立時傳遍全身,他悶悶的啞啞的歎息一下,然後更加緊致的箍住她想要掙脫的身子,沒心沒肺的念叨道:「香兒……你還沒說想我。」
添香一口氣拱火般的堵在胸口,她也納悶了,怎麼四年不見,她和他之間就沒有一點陌生的隔閡存在,怎麼怨念了這麼久只他這麼抱著自己,自己就把所有想指責的話給忘了個乾淨?
她再一次做了一個深呼吸,張口,「你還好……。」她是想說,你還好意思問?
陸昭不待她說完,下巴深深的壓住她的頸窩,不住的點頭,「我很好,我很好,我就知道你是惦記我的,還好,我們都很好。」
添香覺得在這種時候翻白眼實在不應該,有點滑稽了不是嗎?可她就是忍不住,狠狠的朝天翻了個白眼,轉瞬她一愣,好嘛,才湧上來的眼淚已經沒影了。
陸昭全然不知添香想的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回事,還在說,「我要好好看看你,走,屋去。」
添香身子使勁擋在前頭,心想不能就這麼算了。
到我身麼。她也是會些功夫的,真倔強起來陸昭還真有點費力,這才發覺她好像哪不對勁,胳膊摟著她的腰,扭頭看她,月色雖好卻不能看清她的樣子,只覺得一雙黑亮的眼睛水一樣的清粼粼,好像還帶著怨氣……。
陸昭奇怪的蹙了蹙眉頭,道:「怎麼不走?覺著外面好?」他邊說邊四下瞅了瞅,略微沉吟,壓低聲音道:「雖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可也保不準有那個人的探子,有什麼話還是回屋說穩妥些。」
添香執拗了一下,想想也是,都防著女帝呢,她不能幫忙也不能添亂不是,於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鬆動了身子,陸昭會心一笑,摟著她腰肢往裡走,兩人緊挨著行走間,女子身上傳來淡淡的馨香,像小羽毛一樣撲簌簌的鑽進鼻端,陸昭忍不住深吸一口,按在她細腰上的手掌不自覺的親暱的捏了一把。uepc。
添香沒想到他會這樣,「呀」了一聲,這臉騰的就紅了個徹底。
陸昭得意的咧了咧嘴,在她身畔戲謔道:「還是這麼香這麼軟。」
「你……」添香又窘又氣,胸腔裡的心跳砰砰砰的跳的飛快。
陸昭哈哈一笑,甩下擺,摟著她就進了屋,後腳一勾一合,熟練的跟手一樣就把門關嚴實了,屋裡擺了兩盞燈,兩人越往裡走越亮堂,待進了裡間,油亮的燭火一下將離隔四年的男女照的清清楚楚,近些看連臉上的汗毛孔都能看見。
馬添香的樣貌一點沒變,不添歲月痕跡反在氣質上出落的更加吸引人,那股子淡淡的疏朗像傲雪寒梅般栩栩動人。
陸昭看著她好像要看進骨頭般,那目光似火,熾烈的描摹著她的五官輪廓,一簇簇發縷,一寸寸肌膚,甜潤的唇,柔和的下巴,雪白優美的脖頸,楚楚動人的蝴蝶骨,纖弱的雙肩,仿若無骨的關節身段,渾圓彭鼓的雙峰,柔韌的腰肢,飽滿挺翹的臀……。
添香被他看的滿臉紅雲,就算是一輩子不曾見,也沒有他這樣看人的,好像一頭餓的紅了眼珠子的狼,嗅著獵物的氣息,不放過一絲一毫嗅遍,她感覺著他微妙的喘息越來越濃重,心裡轟的漏掉一拍,窘迫氣惱不過的向後退去。
裙角攢動,朦朧的露出她小小的繡鞋,綠絲絛的嫩色鞋面上繡著一朵奶白的小花,陸昭的目光落上去,跟著那秀氣的腳尖一動,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對於他,四年的相思之苦可不單單是只有純潔的朝思暮想,還有對她的身體戀到骨子裡的回味,他是個男人,是個從不掩飾正常需求的大丈夫。
突然的,添香眼睛一花,天地間一片顛倒,她已經落在他懷裡,被他橫抱著一顛簸的丟進軟綿綿的床榻上。床簾上晃動的桃紅流蘇似在譏笑她的自負,什麼思念不思念,什麼愛情不愛情,不過是男人腦子裡的旖旎春光罷了。
她火了,倏然支起火燒火燎的臉蛋,氣的跟只突眼大青蛙。「陸二郎,你發什麼瘋!我們四年沒見了,你就……你就這麼對待我!」
男人像沒聽見似的,立在床頭扯開領子,手指因為著急有些不靈敏,扯來扯去他自己不耐煩起來,乾脆粗魯的撕開,錦緞崩斷的聲響讓兩人呼吸同時一滯,添香看到他小麥色的胸膛,兩點紅豆扯的半露半掩。
「啊!」很明顯坦胸露.乳的不是她,可她卻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胸,屁股一個勁的向後挪,砰的後脊骨一麻,原來自己抵上床裡的牆壁上了,再無路可退。
陸昭的外袍已經甩了出去,中衣撕扯壞了,敞著懷,他彎下腰三下五除二的把靴子脫了,再直起身子,劇烈跳動的心像要從喉嚨口蹦出去,喘氣越來越粗重,他的兩隻粗壯有力的手臂砰的杵在榻上,一張剛毅俊朗的臉直直在女人面前放大。
他身上散發著成熟的男子氣息,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添香的小臉紅的快滴出血來,氣惱、緊張、亂跳的心似乎還隱隱有著期待,期待他寬厚胸膛裡的溫度。可事實不是這麼回事,她們連話還沒說幾句,他就想這檔子事兒……什麼跟什麼嘛。
陸昭像拉滿弓,上了弦的箭,根本不允許女人東想西想,向床上一竄就結結實實的壓到她身上,女人身上的體香,女人柔軟細膩的質感,都使得他體內一瞬間充血直頂腦門,他雙眼毫不避諱的燃燒著對她身體的渴望,像就盼逢甘露的焦土,像他鄉遇故知的情人,猛龍過江般的俯下身一口含住她的小嘴,將女人嗚咽的不知要說什麼的話一併吞了下去。
「唔唔……陸二……唔……」讓人臉紅心跳的吸吮聲掩蓋了她模糊細碎的話,一隻大手已經摸著她的領口探了進去,碰到羞人的椒乳一掌扣住,重重的揉搓起來,那力道像控制不住的風暴,吹的人左右搖擺,昏沉的不知人間日月幾何。
添香的手一開始還做頑固抵抗,隨著男人吻的加深,小舌頭被捲走,吸吮的舌根都在發麻,簌簌的連著神經遍佈全身,漸漸大腦沒了思維,手臂像溺水的人只得摟著他的脖子,跟著他浮浮沉沉。
她的配合讓男人為之一振,手下迅速撤掉她的腰帶,竹筍剝殼般剝去她的衣衫,然後抽空一揚胳膊,床幃晃悠悠的垂落,掩去了一床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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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沒有覺得,慢性格的女人就應該遇到個心動不如行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