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澹台瀟的喉結上下滾動,沉下一口氣將身子壓了上去。
「唔……嗯……」睡的迷糊的添香本能的回應著男人的索取,這種感覺熟悉的已經有些自然,她輕聲的低吟,纏繞在唇齒間的呢喃是最好的增溫劑,重重的把吻加深的澹台瀟心頭砰然搖曳,下腹拱起團團躁動,脹滿的硬挺讓他恨不得一下就吃了她。
他的手摸索到衣領,輕車熟路的挑開,順著高聳的豐滿向下,微微抬起她的後腰,解開繫在腰上的帶子,他怕她冷,衣裳敞開便用自己的身子覆在上面,另一隻手拉滿被子,足足的將兩人過裹在被子裡。
樣把只在。她的身體很纖瘦,雖然高挑摸上去卻更顯嬌小,順著光潔的肩頭撫下,細膩的觸感在指肚下沁滿女子獨有的馨香,他是有花堪折直須折的花間君子,可還是為能採擷到她而雀躍興奮的不能自已。
他的手指在顫抖,雖然很細微,細微到不容人察覺,漸漸恢復意識的添香卻好像被一條火線灼著皮膚,真切的感覺到這簇火苗的震顫,她沒什麼想法,第一反應是他不是陸禮,也不會是陸喬,更不可能是陸昭,難道是陸白嗎?
她回憶他們的第一次,他就是那樣小心輕柔的怕她是玻璃做的一般呵護,那份顫粟至今保留在她心底,可如今的感覺為什麼會覺得有所不同?szw7。
其實這也沒什麼,他們都變了,誰也沒有當初的模樣了。
她緊緊摟了摟男人的脖頸,一聲喟歎久久不散的瀰漫在他耳畔,澹台瀟停下親吻,抬頭,深深的看著她因肌膚相親而帶來的一張嬌紅嫵媚的臉,輕輕打顫的雙眼看起來如雨露不能承般孱弱。
他詫異於她的容貌,快兩年了吧,時光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她的眉眼還是那麼清婉,也許這就是老天對單純的她的些許補償,因為還有大部分等著他來彌補。
他會對她很好很好,他保證。
揮手揮落幔帳,他炙熱的身體快要融掉衣衫,盡數褪去這些礙人的累贅,兩具身體碰觸到一起的剎那,彷彿一場大火迅猛燒掉了艱難殘存的意志,澹台瀟已經沁滿汗濕的手掌撫摸著她的頭髮,一遍又一遍,怎麼愛戀也不夠,動情的在她耳邊咬著耳珠,「睜開眼睛……讓我看看你……。」
等了一會兒,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窒息,身下的女子在他的熱烈的注視下卻執拗的可愛,顫動著眼簾就是不睜開,那輕輕張合的被他吮紅的唇誘惑著說,「不要。」
他看著她,下腹傳遞的熱浪高高拋起,情.欲他全身發飆,最後在喉嚨間滾了一圈,不想再爭什麼,反正這張床上除了她就是自己,她還會認錯夫婿不成?
澹台瀟暗啞的咕噥一笑,再忍不住一口含住她的櫻唇,唇齒纏綿時,不住的低低說著,「叫我瀟瀟,添香是瀟瀟的,從今兒起,你只是瀟瀟的……。」像是要在她唇上印下烙印,在她心裡立下字據,她是他的,她到底是他的了。
感覺到身下的女子身子微微僵了僵,他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可也就一會兒,她就溫順,不,應該說熱烈的回應起他的吻,這是一個長綿醉人的深吻,她的喉嚨間溢著斷斷續續的嚶嚀,微微抬起頭,摟著他貼近,甚至是忘我的回應。
撇去心裡的那點不舒服,他只當她是床上熱情如火的妙人兒,可還是忍不住一陣慌亂,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現在懷裡的她被自己嚴實的箍住,那麼真實,即便如此真實,他回吻她的時候還是覺得虛無縹緲。
他告訴自己,他在患得患失,女人就在他身下,他慌什麼?
一個女人最注重的不就是名節嗎?她把身子都心甘情願的付出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澹台瀟的手指尖在微顫,像是要證明什麼,他一下反撲過去,暴風雨般揉捻著她的唇,狠狠的親吻,靈巧的舌尖仿若蛟龍攪動著她無處可躲的小嘴,直把她逼的左右晃動腦袋,藉著空隙得以喘息,而同樣粗喘的男人卻獵取她的一切可乘之機,不讓她有半分半毫逃離他的掌控。
這是一場持久戰,一場並非以力量懸殊來決定勝負的搏戰,他要的他和這個女人都懂,她有些底氣不足,卻又不甘任憑索取,於是她掙扎的好似多餘,一副欲拒還迎的嬌嬌媚氣像纏枝一樣糾纏在他心頭,不捨得剪,又懊惱這樣一團亂。
「別躲著我……我這裡禁不住……會疼。」他修長的手指包裹著她芊芊小手重重的按在他赤.裸的胸口,那裡有為她砰砰跳動的心,還在默默掙動的身子漸漸鬆軟下去,安靜了,她的手燙貼的摸著那兒,滾燙的要把人燒成灰燼。
他看著她兩側眼角順著臉頰流淚,驀地停止了粗魯又急切的吻,然後一點點的將頭壓在她發間,懦弱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動不敢動,他緩緩鬆開了那隻手,手指摸到她的下頜,於是仿若珍寶的摩挲著他閉上眼睛也想得到的婉麗弧度,好一會兒才輕而又輕的低語,「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急……睡吧……。」
添香的手在他胸口一瞬間變的僵硬,淚濕的眼突然睜開,她只看到掛了香囊的帷幔簾子,青嵐色,像夏日雨後的天,她一直以為錦玉河與天相連的地方最晴朗,卻原來是自己錯把年華當傻子一般戲耍了兩年。
她不想再自欺欺人的裝糊塗,更不敢糊塗的等愛。
她必須明白與她肌膚糾纏在這兒的男人是誰,不是陸家任何一個男人,他只是他,一個沒有目的把身家性命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他說他疼,呵,她最怕這句,他們不是一樣的嗎?對自己的付出不後悔,只是心疼!
忽然想潑天大哭,為自己,也為傻傻的他,為逝去的兩年,也為給了她希望又殘忍碾碎她家園夢的男人們,她的心早已破敗的血肉模糊。
如果不能忘懷,那就新生吧。
淚眼婆娑的扭頭,他的長髮黑藻般鋪散在枕上,側面的脖頸和平整的脊背是一塊毫無瑕疵的羊脂白玉,她不經意的平和了情緒,手艱難的抬起,雖然緩慢,最終還是落在他背上,明顯感覺男人的怔愣,澹台瀟屏息的抬頭,一雙不確定的黑亮長眸帶著隱忍與怨怪,一瞬不瞬的望向她。
添香被看的臉頰一熱,咬著唇別彆扭扭的開口叫了一聲,「瀟瀟……。」
澹台瀟彷彿受了刺激,狠狠的打了個冷戰,眼不錯的愣在那,時間滑過,連添香都開始對他的反應動搖上了,就在她以為她表錯情的時候,澹台瀟突然一把摟住她,神經兮兮的一遍遍低笑,「哈哈……哈哈……。」
不是等不及他笑夠,只是這樣的笑,對添香來說有撕扯心肺的疼,他越是在乎她越覺得難受,於是這一次,她迎上來先吻住了他。
「添香……我……」
「噓,什麼都別說……。」
嬌嫩的身子顫粟的回應他,兩具身體迅速回溫,火苗點燃便成燎原之勢不可抵擋,澹台瀟自上而下落下濕漉細碎的吻,最後停在她的小腹上,不勝歡喜的親了又親,添香嬌羞的直往後縮身子,他不允,額頭揉搓著在上面滾了一陣,細癢中夾著莫名的電流傳遍她全身,她有些緊張的蜷著手指和腳丫。
突然澹台瀟從下面抬起頭來,兩隻手分開她的雙.腿,只覺得他壞笑的時候魅惑盅惑的能將人的魂魄勾去,那雙旋轉著漩渦的幽深眼眸,讓她久看一陣就會忘記呼吸,就在她迷離其中的時候,下體一緊,他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悠悠閒閒的擠了進來。
添香倒抽一口氣,轉瞬滿臉通紅的閉上眼,耳邊聽到澹台瀟嗤笑的一聲,隨後他的鼻息越來越重,火熱的身體貼著她,帶著她像一葉駛向港灣的小舟搖晃起來……。
身體被填滿的時候心也踏實了,滿滿的充斥著成熟男人的味道,她沒來由的就安穩了,她想,她終於能有家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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