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屋裡與和風大眼瞪小眼的添香突然就覺得瞪眼睛也是累活,漸漸支撐不住,和風趁機向前傾身,她動不了,後背與胸口隱隱感覺鋪了一層汗,抵擋不住俯首的少年,那張臉在她面前放大,使她看不清他真實的神色,突然間耳邊一熱,添香徹底驚呆,這孩子……居然吻了她的耳垂?!
不好的念頭電閃雷鳴般在腦中閃過,她隨即掙扎身子,張嘴喊人,「不……不行……!」她幾乎用盡了全力來喊,以為歇斯底里,可發出的聲音卻如飄出唇畔的呢喃細語,不知所謂。
真的急了,身子與聲音卻不受控制的把她丟棄了,添香急的紅了眼睛,鼻腔發出嚶嚶的嗚咽聲。
和風抬起頭,有些手足無措的想要為她拭去眼裡的淚,舉起的手就停在她臉頰上端,卻見添香眼底閃過一絲希翼,那道光閃閃發亮,襯得她雙頰被汗浸的緋紅的臉無比嫵媚,可這樣的光亮卻也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那份疼,如刀絞。就這麼不想與自己歡好嗎?自己有什麼差的?起碼他是真心喜歡她,不像那些陸家的爺們,各個有著不純的心思。
他想著,硬下心腸緩緩放下手,輕輕落在她微微敞開的衣襟上,他見過她光潔的後背,還記得在浴桶旁為她擦背的手所觸之處全是羊脂玉般的柔膩,還有她的頭髮,像錦緞一樣順滑柔軟,她身上每一處肌膚都泛著白裡透紅的溫潤……,他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子,生的出路沒了,死前能擁有她就是他的福氣。
和風目光一落,手也隨著這個動作掀開她的衣襟,露出裡面桃粉色緞面的小衣,一根鮮亮的紅繩繞過她優美的脖頸穿到另一邊,不緊不松的裹住她嬌軟的高聳,如山峰般秀挺,如風中的梔子花般輕顫,他眼神炙熱,轟隆隆的心跳沒過了耳畔,這世間一下被摒棄在身後,眼裡,心裡全化成她的嬌笑,那樣的笑靨柔軟了他的情緒,他把生死和對她的愧疚全化成了一汪春水,此時水面蕩漾,漣漪無數,只怕是十頭牛也拉不住了。
和風將手觸到添香的脖頸上,一點點的摩挲著,顫動的手指出賣了他的緊張和小心翼翼,而後添香就覺得身子被他半抱著扶坐起,和風另一隻手端了梅子茶來遞到她唇邊。
就聽他低啞的聲音緩緩傳來,「梅子茶裡放了些許調.情的東西,你放心,對孩子無害。」
添香的厭惡如洶湧的潮水一股腦的拱上喉嚨,真想一把推開他,再反手給他一巴掌,讓他好好清醒清醒,可不行,她一點都動不了,只得緊閉著唇不想喝這污穢的東西。
和風見她緊咬牙關,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仰頭一口含了對著她的嘴灌了進去。
許是沒想到和風真的敢這麼做,添香僵硬的愣了一下,只覺得口舌酸甜甘洌,那液體已經隨著上下滾動的喉嚨嚥了下去,她瞠大了眼睛,這才驚覺剛才自己喝了什麼。
和風見得逞了,如法炮製的又含了一口去餵,添香這次卻怎麼也不『乖乖配合』,艱難的扭頭,鼻端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急,和風也急,雖然門外包括瑾瀧在內的侍從們都被他下藥迷昏了,可不代表沒別的人會突然進來,他乾脆含了一大口,也顧不上添香是否會嗆到,撤出抱著她的身子轉而壓上,一隻手掰開她的下巴,低頭對準她的嘴強硬的灌下去。少年的手很是有力,添香不敵,半張開嘴喝了滿滿一大口,還有很多嗆了出來,順著她的唇角直流到頸窩裡。
「咳咳……」一陣細碎而急促的咳嗽加劇了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添香瑟瑟發抖,這時候說害怕不如說她太過難堪,看向和風的眼睛全紅了,臉上也火辣辣的,好像有人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她甚至想咬舌自盡,這樣的屈辱是她有生以來從未感受過的,腦子只要一想到自己與和風有染,便惶恐的不知以後怎麼辦?只怕她苦苦經營的幸福生活全完了,說什麼也沒臉再見陸禮,見小喬和小昭……。
又急又羞的添香,兩隻眼睛盈滿了淚水,抿住的唇好像醞釀著滔天的恨意。
和風不敢直面看她,只把頭低低的伏在她頸窩,好半天才悶聲悶氣的低語,「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主子……主子就成全我吧。」
和風哆哆嗦嗦的解了她的衣帶,褪去她的外衫,僅露那小小的肚兜和寬鬆的裘褲,他小心的避開她渾圓的肚子,想起偷看的春.宮圖,抱著她後腰親吻起她光滑的脊背。rvpn。
添香的唇瓣一直在抖,身子卻越發的軟綿起來,她知道藥效發揮了,沒想到這麼快,她眼底盈滿的淚水終於成豆大的珠子滾落下來,不覺間視物漸漸模糊,不知道是淚水掩蓋還是春.藥的作用,她覺得整個人像浮在水面上的葉子,搖晃著漫天水光,再回頭已經沒了來路。
「你們在幹什麼?」就在她心念如灰的時候,突然耳畔響起一道低沉的叱喝。
她使勁眨巴眨巴眼睛,想讓視線清晰,一束淡淡的白光自一人身後暈染,她瞇著眼睛,看清那人身後半開的窗扇。
「四爺?!」等和風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拉下了床,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仰頭看著立在身前的修長身影,那湖綠色的錦緞深衣,腰帶清雅,墜著的白玉牌上一個清晰白字把他擊的萬劫不復。
光心到也。四爺怎麼會在這兒已經無從探究,和風只知道,完了,全完了!
陸白沒給和風解釋的機會,只把他丟給了自己帶來的人,具體帶到哪裡去了,添香不知道,她已無顏問這些。
立在床前的男人飛快的掃了眼床上裸.露的差不多一絲不掛的女人,呼吸一滯,有些侷促的收回目光,淡然的語氣夾著自己都未擦覺的惱怒,道:「起來,我送你下山。」
如果能行動自如她早走了,何至與此?不由的兩行清淚止不住的辟里啪啦掉落,翕合著唇,幾乎不能發聲,「動……動不了……。」說著哭的更厲害,一雙含淚的杏眼像乞討的小狗楚楚可憐。
陸白聽的不太真切,皺了眉,「別的人家如何我不知道,可咱們陸府雖不是書香門第可門風嚴謹,你如此做已是敗壞門風,還傷了夫妻間的情分,你……你到底哪裡不滿意?我們四兄弟對你可有虧欠?」
添香一聽臉大紅,真想有個地縫也鑽進去,不怪陸白誤會,剛才和風哆哆嗦嗦的伏在自己身後,而自己一動未動,若不知道她被下了藥,換成誰都會誤會。只為難的是自己發不出聲,身子又動不了,沒辦法只能一直瞅著陸白眨眼睛,幸好眼仁還能靈活的轉動,她故意瞅著小几上的茶盤,想引起他的注意。
陸白果然察覺到了,狐疑的看向小几上的茶具,那托盤裡有一個杯子裡還盛著小半下的梅子茶。
他走過去端起那茶盞聞了聞,「梅子茶。」
添香把點頭換成了眨巴眼睛,陸白這才醒悟過來,隨即問,「他敢下藥?!」說完他就見女子長長的舒了口氣,含淚的眼此時似乎也安穩下來。
陸白心中一動,也不知哪來的火,沖天般的捲上來,揚手便將茶杯摜到地上,側身對著添香狠狠的望著那碎的分崩五裂冒火,「喬氏做的好事!」
才鬆懈下來的添香又把心拎了起來,她還沒見過如此盛怒的陸白,一瞬間有些驚詫,再聽他提喬氏,好像有一面牆徹底坍塌,人心如海,她難探其一,罔她總想著小喬的關係不遺餘力的向喬氏賣好,有什麼用?想來喬氏算計自己不是第一次了,她從不知道自己還有聖母胸懷,把狼當羊,豈不知到什麼時候那東西都不會吃草。
她正思緒翻騰,鬱鬱不寧,陸白突然道:「我去要解藥。」
添香想喊他,卻也只能無奈的閉了嘴,她突然很想念小昭,若他在,他不會不顧自己衣衫不整的抬腳就走,也不會先質問後查問,想到這些莫大的委屈從胸腔湧出,剛剛停下的淚又氾濫起來。就在她哭的好像世界末日的時候,轉身離開的男人又折了回來,立在她床前靜靜的佇立,猜不出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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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新晚了~~如無意外,都會在零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