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不能再悲催點?拔社會.主義羊毛也得時不時的換一隻吧,合著她衰神附體啊!
「大俠,有話好好說。」這句台詞馬添香用的越發的順口了。
「大俠?你是……?」男人的語氣突然一怔。
馬添香只覺得肩膀徒然生疼的被男人扳過身子去,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男子深邃的眸子折射著冰冷的光,在看到她的容貌後又倏然變得複雜起來,但隨後她便古怪的感覺到這複雜的眸光中還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呃,喜悅?
不待她想明白那男人身子突然一沉,「哎哎……你幹嘛?」後腰抵到灶台上,冒著熱氣的鍋沿隔著衣衫將她燙的倒抽一口氣,「啊!」
「撲通!」隨著自己的驚聲呼痛,兩掌用力一推,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結結實實摔倒在地。
捂著胸口驚魂未定,突然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混著腥味,馬添香拉回警惕的視線低頭看自己的手,紅,手掌儘是殷紅的血色,「血……」她嚇的抽緊了身子,再去看那人,墨色的衣襟上已被血浸透,一支帶著血污的箭羽深深的射在他胸口上。
她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驚聲叫道:「小喬!小喬你快來!」
敞著懷,僅披了一件外套急匆匆推門的陸喬在屋裡已經聽見動靜,只是從他的視角看不太真切灶房發生的一切,聽得馬添香驚慌的叫喊忍不住也是不能再忍的不得不跑了出來。
當他的步子止在男子身前後,身子明顯一震,有些失態的驚慌的俯下身探看,先是拉起男子的手腕號脈,而後翻開男子的眼皮,好一會兒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似自語的呢喃了一句,「還活著……。」
而此時,添香也大著膽子上前,就在小喬查看男子傷口的時候,男子臉上的裹嬌散落,露出鼻翼下的容貌來,她歪著頭看了又看,突然瞳孔放大,啞然道:「是他……怎麼會是他?!」
陸喬對馬添香的驚訝並沒有過問,只盯著雙目緊閉的男子一動不動的『失神』,眉頭緊擰的像是在思考一個關乎生死的特大問題而遲遲下不了決定。
見死不能不救,馬添香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就算這個人曾兩度劫持她。
「先把他抬進屋,我去請郎中。」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跑。
直到遠處傳來關門的聲音陸喬才算回過神來,抬臉朝著女子跑開的方向有些無力的張了張嘴,而後又頹然的耷拉下胳膊,歎著氣的扶住男人的一隻手臂廢了好大的力背上後背,不知道是心思太沉還是那男人真的太重,小喬的腳步蹣跚不穩且十分遲緩的向屋子挪去。
若馬添香此時還在門口一定會聽到他又沮喪又窩火的話,「以為想躲必然躲的過,不想你們陰魂不散,可惡至極……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