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了一個小餐館吃點東西,讓馬添香鬱悶的是吃了幾天烤肉之後這頓飯吃的竟然是蒸肉,有點像梅菜扣肉的味道,油膩的想吐,大米也是陳的,滿口沙子。
由於父親的身體不是很好,被姐姐稱作有廚藝天分的她很早就和油鹽醬醋打交道,就算做不出滿漢全席可伺弄一桌子家常酒菜是絕對沒問題的,到後廚,隨手掂量一兩盤菜都比現在吃的好幾百倍。
馬添香吃的兩條秀眉擰成了麻花,直感歎,要是有杯雪碧也許能好點。
「怎麼,不喜歡吃?」小喬剛要往她碗裡夾菜。
「好膩啊。」凡是忠於自己味覺的人都會說的。
「有嗎?」小喬收回箸,自己嘗了嘗,一臉瞞住的道:「蠻香的。」
「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富家子弟,不怕露宿、不重體面、不挑剔吃食……還有一點,不怕死。」馬添香乾脆放下碗,眸子沉了沉,「當初遇見你時你連腳傷都不擔心,難道逃婚就真沒可以不要命了?」
小喬凝神看著她,半晌,緩緩一勾唇,雲淡風輕的道:「我能做的,就是死也不妥協。」
馬添香心裡咯登一聲,說他是執著還是偏激?她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尖,還想說什麼卻被小喬打斷,小喬的語氣很輕快,笑著道:「不如喝點酒,這裡的米酒很有名。」
「喝酒?……好吧。」她酒量不錯,一說起來倒真想喝兩杯了。
夥計自櫃檯後搬出酒甕,用水斗灌了一小壺,又拿了兩個青銅酒樽放到托盤裡才穩穩的端過來。
馬添香的眼睛越瞠越大,要不要這麼返古啊?這個……這個是酒樽,怎麼用來著?
小喬舉樽,說不上優雅,卻有種習以為常的隨意感,好像他經常使用酒樽飲酒。
「請。」小喬先抬臂微微抿了一小口。
馬添香拿眼瞄著,照葫蘆畫瓢的喝了,初入口,酒味微澀,入喉時略感甜,入胃不辣,像是一股適度的暖流緩緩的氤氳泛起。
不錯,絕對的自釀米酒。
雖然飯菜不咋地,卻不耽誤兩人飲的盡歡,酒足飯未飽,小喬起身付賬,站起時身形微微晃了晃,以馬添香的角度看上去,那酡紅的臉頰像極了三月桃花,豐腴的唇瓣更是像紅透了的桃子。
酒微醺,欲語還休就是這樣的吧,她連忙起身扶住他,小喬的雙眼是標準的杏仁眼,眼尾不經意的就會微微挑起,波光四溢,斜睨的時候更是十足的撩人兒。
現在他就斜睨著比自己小半天馬添香,靠著她的肩膀,邊走邊看著她笑。
膚如凝脂的皮膚襯著融融笑意,馬添香明顯感覺到胸腔砰砰亂響,魂被這小子勾的飄飄忽忽,深吸一口氣,別過頭暗暗吐舌頭,『我擦,姐又差點成狼!『
兩人跨過門檻,小喬突然抓過她的手按在胸膛上,舔了舔通紅的唇瓣,有些結巴的說道:「給你……你……你管家。」
心頭狂跳的馬添香抬頭一看,剛剛賣馬的錢袋和一塊玉牌一起被他用力的塞進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