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嗚……」樂樂扯著嗓子嚎個不停,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滕靳司有點手足無措,這麼小這麼軟的小不點,他生怕自己一用力就將她捏碎了,不用力又怕她會掉下去,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偏偏她還不停的哭,淚眼婆娑的模樣看得他心疼死了。
「乖樂樂,乖女兒,聽爸爸的話,不哭了好不好?」他聲音溫柔得不能再溫柔了,這麼一團小人兒,真真是他的心坎肉。
「她再這樣哭下去,安安又要被吵醒了,咱們晚上也甭想睡了。」梁真真歎了口氣,原以為女兒會安靜乖巧,誰知她比兒子還要調皮,也不知道像誰。
「她不會是哪裡不舒服吧?」滕靳司皺眉問道。
「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舒服,她就是不想睡覺。」梁真真一針見血的戳中女兒的小心思。
滕靳司很無奈,將女兒放在床上,破天荒的做起了鬼臉,只希望能博得寶貝女兒一笑,還真的起作用了勒!
小樂樂眉眼彎彎,黑寶石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頭頂上方黑黑的大傢伙,咧著小小的嘴巴,露出嫩嫩的牙床,可愛極了。
見女兒終於笑了,滕靳司心裡升起了一種自豪感,太不容易了,俯身在女兒嫩滑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乖樂樂,爸爸抱你去睡覺好不好?」
回答他的還是可愛的笑容,心中驀地湧過一抹溫暖,原來當父親,就是這樣的感覺,很奇妙,很好!
他將女兒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讓她趴著,逗她玩兒,一時之間,房間裡蕩漾著暖融融的溫情。
梁真真給搖籃裡的兒子掖好被角,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看著兒子熟睡的模樣,心裡很滿足,這麼點小的人兒,會慢慢的長大,會叫媽媽,會叫爸爸,會到處跑……
起身,朝床邊走過去,看見老公將女兒放在身上玩,小聲說道:「好了,該睡覺了,你明天還得去公司。」
好在一個月的小嬰兒也玩不了多久,沒一會兒便閉上眼睛睡著了,口水沿著唇角淌下,滴落在她爸爸的胸膛上,黏糊糊的。
「老婆,你辛苦了。」將樂樂安頓好後,倆人才回到床上睡覺,滕靳司在老婆的耳邊低聲輕語。
「討厭!不許這麼煽情。」梁真真往他懷裡鑽了鑽,聲音嬌嗔柔軟。
「我是說真的,生孩子太辛苦了,帶孩子更辛苦,我心疼。」滕靳司赤果果的說著情話。
梁真真唇角微微上翹,她不覺得辛苦,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至於帶孩子,那可是從自己肚子裡掉下來的肉,更是她和阿司愛的結晶,辛苦也是應該的。
「老公,我甘之如飴。」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無比的幸福。
「老婆,我覺得你最近太辛苦了,要不,咱們去國外旅遊散散心吧?」他話鋒一轉,說出自己心中的重點。
「去國外散散心?那安安和樂樂怎麼辦?」梁真真嗤牙瞪著他,哼!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思!
「家裡不是有保姆嗎?放心吧,奶奶會照顧好她的寶貝曾孫的。」滕靳司打包票的說道。
「不行,安安和樂樂現在需要吃母乳。」梁真真持反對意見。
「老婆,這個遲早是要戒掉的。」
「但也不是現在。」
「那你就忍心看著我每天都處在一種煎熬中嗎?」滕靳司苦著臉,心裡一片哀怨。
說到這個問題,梁真真有點動搖了,她也知道老公忍得很辛苦,可她有什麼辦法呢?安安和樂樂是她的心肝寶貝,當然不能不管。
「唔……讓我再考慮考慮。」她給出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
滕靳司只是抱緊了她,不再說話,有些時候啊!話說得太滿,那就過了,反而不利,倒不如此刻的無聲勝有聲。
*****
第二天一早,滕靳司是頂著兩個黑眼圈上班的,沒辦法,自從有了那兩個小傢伙,他就沒有完完全全的睡過一個安穩覺,而且半夜醒的次數在增加。
睡眠質量越來越不好,以至於批閱文件的時候連打了幾個哈欠。
「滕少,您最近好像都沒睡好?」南宮辰半晌冒出一句。
「都是那兩個小傢伙鬧的,等你結婚生子那天就體會到了。」滕靳司將批閱好的文件遞給自己的得力助手。
「您不會真的成為奶爸了吧?」南宮辰詫異的語調。
滕靳司抬眼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你以為你沒有那一天?」
南宮辰身體站得筆直筆直的,雙唇緊閉,硬是忍住讓自己不發出笑聲,這要是曝光出去,絕對是一大新聞!
縱橫商界的滕少居然榮升為超級奶爸了!說出去估計會讓人驚掉下巴。
「屬下謹遵教誨!」南宮辰義正言辭的說道。
「哼!」滕靳司瞥了他一眼。
走了一半的南宮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再度轉身回來,「滕少,公司準備進駐瑞士的cose已經有消息了,需要您出面落實一下。」
「這事就交給你去辦,我沒時間。」滕靳司想也沒想的回道。
「呃……」南宮辰心裡明白滕少的沒時間是要在家帶孩子,不免感慨:當了父親的人就是不一樣。
「怎麼?有問題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不能勝任這個任務?」滕靳司的語氣挑釁意味十足。
南宮辰忙不迭的擺手,很肯定的說道:「沒有!絕對沒有問題!我自信自己可以勝任。」
「那還站在這兒幹嘛?」
「是,屬下馬上去落實。」南宮辰立刻轉身出去。
待他離開後,滕靳司抬手看了看表,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還有倆小時才下班,他現在可是歸心似箭,不光想見到老婆,還想見到他的兒子和女兒。
當了父親之後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身上的責任也比之前重了許多,他嫡親的家人不再是兩個,而是四個,或許,還會再增加。
哎……本來他是想和老婆出去旅遊散心,順便度蜜月的,可老婆說孩子太小,不放心出遠門,要等到他們一百天以後再說。
於是,他只能等,這一等,便是兩個月過去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安安和樂樂長大了一些,身體也不似剛出生那般軟綿綿的,小腦袋、小手和小腳都結實了好多,滕靳司抱起來也不那麼害怕了。
某個週末的中午,太陽暖烘烘的,照得人想睡午覺,滕靳司抱著女兒在床上玩,玩著玩著,父女倆就睡著了。
這實在是不能怪滕靳司大意,只能說這天氣很適合睡覺,女兒都睡了,他一個人睜著眼睛也沒意思,老婆帶著兒子在樓下玩,所以……
他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覺到胸前濕濡濡的,模糊中還以為是老婆在逗他,可感覺又不太像,猛的睜開眼睛。
小樂樂正趴在他胸口「噗嘰噗嘰」的啃著某處,他的臉,瞬時黑了,敢情他的寶貝女兒把那兒當做糧食的來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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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靳司黑著臉將女兒拎起來,不理會她的「嗷嗷」叫,抱著她直奔樓下,「小鹿,樂樂餓了。」
梁真真剛將兒子哄睡著了,結果老公一大嗓門吼過來,安安扁著小嘴巴要哭了,可憐兮兮的樣子。
「小點聲!安安好不容易睡著了。」
「樂樂她餓了。」滕靳司的臉黑黑的。tcjs。
樂樂一看到她媽媽,立即伸出小手「哇哇」的叫,她好餓,嗚嗚……剛才啃錯了地方,那裡什麼都沒有。
餵飽樂樂之後,梁真真才得空問老公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抱著樂樂下樓的時候黑著臉,而且那麼迫不及待的將女兒塞給她,以前他不會這樣的啊?
「沒事。」滕靳司聲音淡淡的,不準備說出事實,太糗了,他可說不出口。
「到底怎麼了嘛?」梁真真使出她的無敵纏功。聲要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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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去醫院看醫生了,還是眼睛疼,醫生說偶有炎症,嗚嗚,打針了,親們,一定要保護好眼睛啊!尤其是跟偶一樣近視的孩紙們,絕對不能馬虎,不然後悔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