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我聽說那些人一個個還拿著大刀,就跟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
「太嚇人了!搞得我都不敢一個人出門了,待會下班讓我男朋友來接我。」
倆人邊走邊聊得奮起,絲毫沒注意到季梵西深深皺起的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隱隱覺得她們說的那個女孩便是真真。
拿起手機撥過去,無人接聽,心裡越想越著急,鬼使神差的問道:「被綁架的女孩長什麼樣?知道她叫什麼嗎?」
兩名護士俱是一愣,抬頭看向病床上的季梵西,同時搖了搖頭,一會兒之後,其中一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我聽人說,那女孩手裡提著一晚粥,被劫持之後,掉到地上,潑得到處都是。」
季梵西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麼重物擊過一般,渾身發冷,一寸一寸,涼到心底,聯想到這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火災命案事件,頓時確定無疑了,都怪自己的一時私心,真真在家呆得好好的,自己非得打個電話把她叫出來……
這可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心急,待護士出去之後便給滕靳司撥了個電話,想要進一步求證自己的想法。
滕靳司正在等著綁匪給他打電話,一般來說不都是這個程序嗎?他將小鹿劫走,必定是有著什麼目的,不管是為了錢還是什麼,他都可以給他,只要小鹿毫髮無傷的回來。
就當他凝眉沉思的時候,嘈雜的鈴聲打破了這寂靜的環境,他急忙點開,「季梵西」三個字差點將他的怒火再次挑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小鹿也不會遭人綁架,他真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可他明白,小鹿一定不希望他這麼做。
「季市長又有何貴幹?」他口氣很不好。
聽到電話那端不甚友善的語氣,季梵西已經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真真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人家一上來就跟你說對不起,還用那種近乎「低三下四」的語氣跟你說話,試問有幾個人還能對他發得了火?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怪你又有什麼用?如果那群人存心想要綁架小鹿,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只會防不勝防,就算今天無法得手,也會尋找其他機會。」滕靳司的情緒比剛才平靜了好多,他知道對季梵西發火並不能讓小鹿安全回來,更何況今天這事只能算是個巧合。
?我可以幫什麼忙嗎?】季梵西沒料到滕靳司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相較於以前,他確實變了好多。
「你還是堅持你的復健治療吧,小鹿是我老婆,我一定會將她安全救出來的。」滕靳司說完便掛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心裡不無感歎,如果按他以前的脾氣,說的話絕對不是這樣的。
季梵西拿著手機怔怔的發呆,真真是個善良的姑娘,她在潛移默化中將滕靳司改變了,沒有以前那麼冷血,變得有……人情味了,說話做事也沒以前那麼武斷專橫。
從得知小鹿被劫持的那一刻起,滕靳司就心神不寧的,腦子裡一團亂麻,也正好是這通電話,讓他終於可以靜下來思考,腦海裡忽然蹦出來一個名字:許建。
早在前幾天,他就讓南宮收集了幾個他在商場上的頭號敵人,根據他的分析和判斷,這些人陷害自己的可能性很小,也是南宮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主子,你說這會不會是黑社會幹的?」
頓時,他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腦子裡的思維一下子明晰了好多,他應該從多方面著手,不能完全排除是商業對手幹的,但也有可能是他們找黑社會份子聯手,抑或者是單純的黑道勢力。
說起混黑道的,他記得自己一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上舒大哥的妹妹舒格琊是香港以及東南亞一帶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魔女,她行事風格獨特,通常喜歡玩新鮮刺激的,整人功夫一流,這也是很多人怕她的原因之一。
她自己混黑道也就罷了,偏偏還嫁了個稱霸歐洲的黑道教父,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便是這麼個道理,她很強,可比她強的還有,於是,倆人之間衍生了一段奇緣。
有了這麼兩個黑道首領撐腰,其他人敢不給他面子嗎?但有一個人,他和自己還真有些過節。
這人便是——許建,地地道道的賤人一個!。本來他是不會去在意這麼個小人物的,可自從他幾個月前在「左媚右轉」酒吧惹事之後,他便暗中派人查探了他的所有資料,從而得知他以前是跟小鹿一個學校的,當年小鹿在學校被冤枉的時候,他還調戲過她,試圖猥.褻她。
也是那一次,他大發雷霆,將欺負過小鹿的人全部嚴懲,尤其是那幾個對她意圖不軌的男生,卻沒料到因此結下了禍源。
許建的母親居然是東南亞某條道上黑勢力領主的女兒,家破人亡之後便帶著兒子投奔了父親,磨劍三年,估計就是等著報仇的這一刻。
思來想去,也只有他的嫌疑最大,如果真的是他,那小鹿……的危險指數會直線升高,他突然不敢再想下去,立刻給南宮辰打了個電話,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查出許建的聯繫方式或者藏據點。
不一會兒,又有電話進來,他以為是南宮,卻意外的看到一個陌生號碼,心裡猜到了九分。
?滕少,好久不見,還記得我是誰嗎?】電話裡的聲音很輕佻放肆。
滕靳司暗夜般的黑眸愈發深沉,拳頭捏得緊緊的,週身都透出一股肅殺之氣,如果此刻許建膽敢站在他面前,一定會被他的氣場震懾住。
「放了梁真真。」他不想將自己對小鹿的愛稱袒露在這個卑鄙的男人面前,以免引發他的齷齪思想。
?哈哈哈哈……】許建笑得很狂放,笑過之後語氣變得凶狠惡劣。
?滕靳司,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那個許建嗎?任由你摧毀我的一切卻無能為力?你不是一向自以為自己很能耐嗎?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三年前我沒有如願的嘗到梁真真的滋味,如今……我有的可是大把的機會。】
許建的聲音猥瑣得讓人噁心,尤其說到最後一句話,更是摻雜了得意和猖狂,他就是存心想要氣滕靳司,他越生氣,自己就越開心。
他的目的確實達到了,滕靳司氣得青筋暴突,一想到許建那張噁心的嘴臉欺負小鹿,他的心便狠狠的揪作一團,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是敢挨梁真真一根毫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呦!威脅我?】許建忽然笑起來,然後又陰陽怪調的說道,【你他媽的還敢威脅老紙?你以為勞資真的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上了你的女人,現場直播給你聽聽,或者再請個人拍段視頻傳給你,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女人如何在我身下呻.吟**!】
滕靳司的拳頭越捏越緊,恨不得一拳將玻璃打碎,強制性的壓下了自己即將爆發的怒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難得滕少肯心平氣和的跟我談條件了,不再對我發號施令,我這個人呢,就是他媽的認死理,從讀書期間到現在,一直對梁真真念念不忘,她那白嫩嫩的小臉蛋,還有粉嘟嘟的小嘴,想必身上的皮膚會非常的滑膩,嘖嘖嘖……光想想,我下面都硬了,尤物啊!】許建繪聲繪色的說道,聲音異常的賤。
「只要你放了她,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滕靳司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小鹿是他的老婆,法律意義上的真正妻子,他絕對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哪怕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而且,他非常的瞭解小鹿,她雖然表面上柔弱,實則堅強倔強,一旦被許建那人渣玷污了,她肯定會失去活下去的信念。sgwo。
電話那端的許建笑得很歡暢,那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什麼都答應我?看不出來,滕少你還真是個癡情種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拋出這麼大一個誘惑,難不成我要你的帝豪斯集團,你也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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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真真,親們猜猜,她會被欺負麼?(*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