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日早上,梁真真的辦公桌上都多出了一大束鮮花,每天不重樣,而且都是那種從世界各國托運過來的珍稀品種,如白瓣紅唇的蝴蝶蘭、粉團薔薇、藍色妖姬、多瑙河畔的勿忘我、艷紅鹿子百合、緋紅色的荷蘭鬱金香等等,直教電視台裡的那些同事們羨慕得要死,大家紛紛揣測送花之人必定是某個富二代少爺或者家財萬貫的公子哥,否則是誰有這能力天天變著花樣送這些名貴花卉啊,而且都是鮮艷欲滴的!
「誒,這未免也太招搖了吧?才來台裡幾天啊!就故意顯擺式的告訴我們她的後台有多硬似的!」同事甲輕蔑的哼了哼。
「得了啊!人家有那資本,你羨慕嫉妒恨有什麼用?有這八卦的時間你也趕緊去泡個富二代不就行了?」同事乙半開玩笑的說道。
「什麼資本?不就是長了一副清純的狐媚子模樣嗎?你是沒瞧見裴樹安那德行,以前她都是巴結咱倆的,現在倒好,成天跟在梁真真和林婧那倆狐狸精身後,顛上顛下的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殊不知人家只是利用他跑腿而已!還樂得跟什麼似的!」
「唉……要說咱們台裡的門檻還真是越來越低了,是人是鬼都給放進來了,還不知道是不是動用了什麼關係,前些天下班的時候我還看見她上了一輛豪華轎車,雖然沒怎麼看清,可我有種強烈的感覺,那男人絕對非富即貴!」同事丙的口氣尖酸刻薄。
同事甲冷笑道:「這還用猜!指不定就是誰包養的情.婦,什麼大學生!還不知道學歷是不是買來的!」
「夠了啊!都做事去!有這閒工夫嫉妒人家,還不如好生提高你們自身的能力,至於裴樹安,人家那是樂於助人,心腸好,當初你不也是利用人家?更過分的是你還利用人家的感情,難道你把人家心傷了之後還要讓他繼續做你的奴隸?」組長寧姐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組裡面的幾個同事在背地裡說人閒話,不免有些生氣的將她們斥責了一遍。
辦公室裡立時一片噤聲,幾個八卦女記者撇了撇嘴,不再吱聲,組長寧姐是台裡公認的猛女,是綜藝娛樂頻道的資深高級記者,只要是她親自出馬想要拿下的新資訊,幾乎沒有失手的。
林婧從水吧裡出來的時候正巧聽見了她們談話的一部分,等她們安靜下來之後便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區域,她和梁真真正好是面對面,放下杯子,走到她身邊,小聲說道:「真真,台裡好多人都在猜測你有個有錢的男朋友呢。」。梁真真心裡一黯,她就知道以自己目前職場小菜鳥的身份,稍微不小心就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非議,尤其是電視台這種八卦娛樂精神旺盛的地方,她只能處處留神,偏偏滕靳司要故意跟她作對,她越是想要低調,他就越不讓她低調,反而將她捧到風口浪尖上放著。
「我想可能是送花的人弄錯了地址,我沒有男朋友,也不知道這是誰送的。」她聲音很平淡,心裡卻罵死了某人。
「啊?你不是開玩笑吧?這麼名貴的花怎麼可能會弄錯了地址?而且……人家都連續送了一周啦!」林婧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
「凡事皆有可能,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事。」梁真真彎唇淺笑,繼續整理她的新聞稿件,彷彿對此事一丁點也不感興趣似的。qtdl。
林婧見她一副不願意多聊的樣子便回到座位上去了,她忽然覺得梁真真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神秘莫測,雖然只比她大一歲,可身上好像經歷了很多事情一般,有一種不同於同齡人間的滄桑和憂鬱,讓她很是費解。
中午休息的時候,梁真真跑到樓頂天台上給滕靳司打了個電話,有些話必須說清楚,再這樣放任他繼續給自己送花,她估計天天都會聽到各種閒言碎語,實在是太讓人無法忍受了。
忙碌了一上午的滕靳司正準備趁中午的時間靠在座椅上小憩一會兒,剛閉上眼睛,他的私人手機便響起來了,看到來電顯示後,心情明顯很愉悅。
?小鹿,喜歡那些花嗎?】
梁真真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人果然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很果斷的否決,「不喜歡!只要是關於你的任何東西,我統統都不喜歡!請你不要再浪費金錢和人力物力了,真的沒必要。」
電話那端傳來短暫的沉默,她知道他肯定生氣了,這也正是她想要的效果,本來就已經筋疲力盡、傷痕纍纍的倆人何必還要硬湊到一塊去呢?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她需要好好的冷靜一段時間,整理整理思緒。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我,不可能的,花我每天還是要送的,你喜歡還是不喜歡,都跟我沒關係,隨你怎麼處理。】
滕靳司乍一聽那話,心情確實很不好,可冷靜了幾分鐘後,便遏制住了自己那份狂躁的情緒,黎子說了,追女生必須要有耐心,各種耍無賴的手段都要用上,並且臉皮要厚,經得住打罵,要向他學習,一追就是三年,毫不氣餒。
他可不會再去浪費三年時間,最多給自己三個月,這是底限,其實他希望縮短成三分之一,當然了,時間越短越好。
「你……你錢多了沒處花嗎?那麼多窮困地區的孩紙沒錢吃飯沒錢上學,你有這送花的閒工夫還不如把錢捐給他們!」梁真真氣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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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抱歉,晚更了,上班又生病的孩紙傷不起啊,唉……
明天偶爭取加更哈~~~稍後還有,親們淡定等待~~~大麼麼·~~~偶明明發表了投票,為毛看不見啊……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