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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1 閉嘴!你不配叫我名字!(大轉折高.潮,必看) 文 / 南官夭夭

    aimee按照關皓黎的指示,帶她走的是貴賓專用電梯,這還是她第一次有機會享受這種待遇,卻是拜梁真真所賜,她心裡滿是疑問,剛才關醫生在電話裡說得含糊,只強調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必須好好照顧這位梁小姐,她是總裁的貴客。

    當她將梁真真送上六十八層總裁專用辦公區域回來後,無意中翻開報紙,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天啊!這女人也太厲害了吧!

    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真真心情愉快的走出電梯,aimee說這一層樓是總裁的專用區域,旁人不能隨意踏入的,她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這兒的裝修風格低調中透出奢華,就像阿司本人一樣,確實很符合他的性格。qc9f。

    好大啊!一層樓都是他的,真是夠氣派,她提著保溫盒左顧右盼的尋找著總裁辦公室到底是哪間,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喊她,聲音很熟悉。

    「梁小姐?!」南宮辰剛從冰窟窿裡面死裡逃生,嚇得心跳還沒恢復,正準備去茶水間泡杯咖啡壓壓驚,結果一眼便瞅見梁真真提著一個大袋子在那瞎晃,心瞬間就提起來了,他的小姑奶奶!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她是怎麼找來這裡的?下面都沒人攔她嗎?也沒人打個電話通報一聲,都是怎麼做事的!

    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目前這種形勢她還敢如此招搖的跑到公司來,不想活了還是怎麼地啊!

    「南宮辰,阿司的辦公室在哪啊?這裡可真大。」梁真真看到他還挺開心的,黑瞳清澈如水,無辜而單純。

    南宮辰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看這姑奶奶的樣子不像是故意裝的啊?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可此刻主子的情緒那是異常暴躁,他很擔憂梁小姐進去會吃不消,畢竟她就是這一切的源頭。

    「姑奶奶,您今天怎麼還敢出門?」他一臉的憂慮。

    「我為什麼不敢出門啊?」梁真真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自動理解成他抽風了,隨即說道:「我要見阿司,你帶我去。」

    ☉﹏☉南宮辰額上瀑布汗,小姑奶奶,您這是要我的命嗎?帶您去見主子,估計我會被殺頭,與其這樣還不如趁一切悲劇沒有發生之前讓你先離開這兒。

    「咳……主子他不在,您還是先回去吧。」他覺得自己是在說善意的謊言。

    梁真真狐疑的瞅了他一眼,不大相信他說的話,這人從剛開始見著她就有些神經兮兮的不大正常,這會明擺著是睜眼說瞎話!她會相信他才怪!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這麼輕易就上當受騙!」她斜睨了他一眼,頓了頓,眨了眨清澈的眼眸,「難道是阿司出什麼事了?」

    南宮辰很想點頭,沒錯!主子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堪比憤怒中的雄獅,更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整個辦公室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一進去就感覺自己處在冰窟窿當中,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

    「其實也不是……」他有些頭疼的抓耳撓腮,不管此刻梁小姐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好像都不應該由他來告訴她什麼,萬一越權了,可是會被杖斃的。

    「到底是還是不是啦?你今天怎麼結結巴巴的?吊人胃口,煩死了!」梁真真怒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自顧的往前走,急得南宮辰連忙跟了上去,小聲說道:「姑奶奶,求您了,今天真的不行,主子他……心情不好。」

    「哎呀!沒事啦!我會處理的。」梁真真眼尖的瞥見「總裁辦公室」五個大字,歡快的跑過去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被南宮辰給拉住了。

    就在倆人站在門口你拉我扯的時候,裡面傳來冷冽威嚴的聲音,「滾進來!」

    這排山倒海的聲音成功唬得倆人停止了動作,梁真真心裡閃過一抹疑惑,阿司怎麼生這麼大的氣?相比於她的淡然,南宮辰卻嚇得腿都軟了,戰戰兢兢的推開門。

    當梁真真和南宮辰的身影出現在滕靳司眼前時,三人的表情各異,室內的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把她帶來的?」滕靳司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千年冰潭,徹骨的寒。

    南宮辰連忙擺手,「不是。主子,我發誓,我還沒活夠,是梁小姐自己找上來的,我也是剛才在走廊上碰見她的。」

    「阿司,我……」梁真真有些奇怪他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正準備開口說話,甫一接觸到他眸底的冰涼,便覺得渾身都開始打冷顫,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第一次見他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滾!」滕靳司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卻飽含威懾力,就像是一顆大冰雹砸了過來,毫不留情。

    南宮辰連忙朝一旁的梁真真使了使顏色,示意她跟自己一塊出去,可某人壓根就沒有離開的意思,站在那兒動都不動,可憐的孩子,肯定被嚇傻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自個兒先撤了,夫妻之間的事始終還是要解決的,關上門更好解決,哎……阿彌陀佛,梁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阿司,你怎麼呢?」梁真真提著保溫盒想要上前,結果被他寒冰似鐵的眼神給瘆到了,雙腳不自覺的被釘在了地上,滿臉的不解,阿司究竟是怎麼呢?為什麼現在的他看起來那麼陌生?完全不似平時那個寵她、愛她的男人,若非知道他是獨生子,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他的雙胞胎兄弟,自己只是走錯了辦公室而已。

    「閉嘴!你不配叫我名字!」滕靳司黑眸裡迸射出懾人的冷意,將梁真真見到他的喜悅之情給澆了個透心涼。

    「我……」梁真真被他的樣子嚇得嘴唇顫抖,囁嚅著不知道如何開口,怪不得南宮辰一臉糾結的怪木有;怪不得他想盡辦法阻止自己來找他;怪不得說他心情很不好。

    原來他沒有抽風,也沒有欺騙自己,只是她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他從開羅回來就變成這樣了?為什麼他要這麼凶巴巴的吼自己?

    心裡的委屈層層疊加,全部積鬱在她胸腔裡,隨著那一聲「不配」,一股腦兒湧入了眼睛裡,委屈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洶湧澎湃。

    「不准哭!瞧你這副柔弱可憐的樣子,想必每次都是這樣俘獲男人的心吧?梨花帶雨,勾得男人想入非非?」滕靳司起身走進她,手指粗魯的捏著她的下巴,嘴角勾勒出冰冷的諷刺,每一個字都像是釘子一般釘進了梁真真的心裡。

    「你冤枉我。」梁真真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升騰起一片水霧,心裡溢滿了悲涼。

    滕靳司笑得猶如惡魔轉世,加重了手裡的力道,「冤枉你?你敢說我冤枉你!自己昨晚做了些什麼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

    梁真真的心裡瞬間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回想著自己從出門走到這裡,一路上倒是遭到了好幾個人異樣的眼光,當時她還不覺得有什麼,只當人們好奇心重,多看了她兩眼而已,聯想到剛才南宮辰說的話以及阿司此刻的表現,她不由得懷疑昨晚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你答應過要相信我的,就算有誤會也要好好的說,你不能……這樣對我。」她噙著淚花,楚楚可憐的模樣。

    滕靳司唇角的冷笑逐漸擴散,充血的黑眸裡看不見一絲情意,冷冽得讓人害怕,看著梁真真的樣子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忽然,他往後退了兩步,從桌子上拿了一份報紙直接甩在梁真真的臉上,「相信你?你要我拿什麼去相信你?」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一片赤紅裡幾不可察的劃過了一抹傷痛,天知道他昨晚是怎麼過來的?一整宿都沒睡,站在窗邊抽了一晚上的煙,看著那五彩繽紛的夜色,他有種想要毀滅它的衝動。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時,他才坐回靠椅上,那堆積成一座小山的煙蒂昭示著他心底有多麼的狂躁不安,一個聲音告訴他要相信小鹿,可另一個聲音又在反駁自己的觀點,相信?拿什麼去相信?就算小鹿正好晚上回家了,可大半夜葉成勳怎麼會跑到她的房間去?還替她接電話?

    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解釋,他同樣也說服不了自己,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唯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的煩躁,本想著等到天亮,聽聽小鹿會給他一個什麼樣合理的解釋。遂吩咐秘書給他沖了一杯咖啡,潤潤乾啞的嗓子,翻開早上的晨報,那醒目的頭版頭條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酒店的大床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雖然蓋著被子,可被子上面的一截是沒有任何遮蔽物的!很明顯,倆人均是一絲不掛,而且那親密的睡姿讓人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標題更是隱晦的揭示他被戴了綠帽子!

    滕少的女人梁真真vs哥哥葉成勳,赤果果的禁忌戀!

    裡面的詳細報道更是不堪入目,他徹底成為了整個c市的笑話!這種高調的背叛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加之昨晚電話裡面的證實,他心裡的痛一寸寸蔓延開來,自己寵在心坎裡的女人居然趁他不在家的時候給了他如此致命的一刀,簡直比剜他的心還難受,他是那麼的愛她,視她為自己的唯一,亦是唯一一個能帶給他溫暖,讓他想要共結連理的女人。

    可如今,她的所作所為就像是狠狠的摑了他一巴掌,讓他成為了所有人嘲笑的對象。

    正因為在乎,他的心才會疼痛如斯,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當年母親離開時,他只是傷心。而現在,卻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生生撕扯著他的心,讓他變得無比的狂躁,斂著那股怒氣,就好似隨時要爆發似的。

    小鹿,你怎麼可以趁我出國的時候跟別的男人去酒店開.房?你有沒有想過我知道了會怎麼想?一口一個哥哥,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你們之間只剩下親情,只剩下親情他媽的要去酒店開.房!只剩下親情他媽的要脫光摟著一塊睡?只剩下親情了就是所謂的禁忌戀?

    做這些的時候,你把我,當什麼?

    報紙雖然很輕,可被他那樣用力的一甩,摩擦著皮膚的疼痛感依舊強烈,梁真真踉蹌著步子差點站立不穩,手裡提著的便當盒「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那聲音就像鐵錘一般敲擊在她心裡,無聲的蔓延著無法訴說的痛。

    她拿起報紙看了一眼,只一眼,她整個人便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怎麼會和哥哥擁抱著躺在一個被子下面,而且……身無一物?

    還有那讓她驚悚的標題和長篇報道,怪不得阿司會這麼生氣,原來是因為這些?好可笑,她自己居然一丁點印象都沒有,這酒店難道就是她昨晚去接哥哥的酒店,意思是自己被哥哥算計了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他們再怎麼樣也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兄妹啊!

    事情怎麼就演變成這樣了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注定要這麼波折,這麼坎坷嗎?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就這樣被擰斷了。

    滕靳司看著她的樣子,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面色冷峻,唇邊的諷刺逐漸擴散,有些話就那樣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了,「你就這麼賤?都在我床上這麼久了,他一回來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心呢?趁我出差的時候就跑出去和他開.房?還流出這樣的照片?給我戴綠帽子?他比我好麼,比我還能滿足你麼?讓你這麼留戀不捨還拍照?那要不要我也幫你拍一組?」

    梁真真抬頭愕然的看向他,難以置信他會說出這番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插進了她的心臟,痛得她四肢百骸都麻木了,渾身的血液就像是凝凍住了一般,連呼吸都停滯了,除了痛,她已經毫無知覺。

    委屈的淚水順著眼角一滴又一滴的流淌下來,機械化的不停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沒有,她早就對哥哥沒有任何感情了,全心全意的喜歡這個叫滕靳司的男人,可他對自己的信任遠遠沒有她想像的多,難道她真的長得像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見一個愛一個?腳踏兩隻船?

    算起來,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已經有大半年了,難道他還不瞭解自己的秉性嗎?

    雖然她不知道這照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她能確定的是自己昨晚沒有和哥哥發生關係,早已經是過來人的她對這種事過後的症狀非常瞭解,所以她可以非常肯定自己的清白,只不過被脫衣服和別的男人同床拍照……作為一個骨子裡有著傳統觀念的女生,她確實是不能接受的,哥哥,你還當我是你妹妹嗎?你這樣做,太讓我寒心了,原來,你這麼不希望我幸福呵。

    眼底深處染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悲涼,沒有比被自己哥哥出賣更令人痛苦的呢,老天爺果然是不待見她的,見不得她好,總要不時的給她一記飛刀,讓她鮮血橫流,好記住一輩子。

    「沒有?沒有這照片又是怎麼一回事?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白癡?你這樣背著我與舊情人勾勾搭搭,還爬上了床,你知不知道有多傷人?」滕靳司的聲音是刺骨的冰涼,咄咄逼人的看向梁真真。

    她無辜的瞪大眼睛,一眨眼,眼眶中的熱淚又滾了出來,「我昨晚被算計了,我真的一點也不知情……」

    還沒等她說完,滕靳司便一聲大吼,「夠了!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謊話!一次又一次,你不覺得噁心嗎?」

    忽的,他唇邊綻放出一抹虛弱的自嘲式冷笑,「小鹿,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我滕靳司也是有心的?」

    「阿司……」梁真真嗚咽著開口,肩膀一抖一抖的,她怎麼可能會認為他沒有心,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寵都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幸福,她會記住一輩子的。

    她今天來這兒一點也不想跟他吵架,她特意做了愛心便當送過來,是想要他好好吃飯,注意養胃,更準備告訴他自己懷了小寶寶的好消息,看來…….她已經失去說這番話的資格呢,愛情,果然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閉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滕靳司上前一步緊緊扣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感覺到骨頭都隱隱作痛了,可她只是露出一個淒楚的笑,身體上的疼痛如何比得過心裡的?

    她知道他是不可能相信自己了,他是一個佔有慾那麼強烈的男人,如何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被脫了衣服,縱然什麼都沒有做,也是不可以被原諒的。

    她安慰自己不可以哭,就算離開這兒,也要瀟灑的離開,可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就像被針紮了一般通徹心扉,渾身虛軟無力,只想找一個地方自己安靜的待會。

    「那我不打擾你了……」梁真真說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淚流滿面,轉身,強迫自己不要哭,可淚水還是不由自主的滾落,一滴、兩滴、三滴……

    她感覺自己的雙腳虛浮得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每一步都極為吃力,好不容易出了那間讓人窒息的辦公室,她便再也忍不住了,任由眼淚撲簌撲簌的掉個不停,小聲嗚咽著。

    而在她走出去之後,屋內的滕靳司亦是痛苦得眉頭緊鎖,一拳捶在窗戶玻璃上,任由碎玻璃渣子插進他的手心和手背,鮮血就這樣汩汩往外流,順著他的手滴在原木地板上,觸目驚心。

    可他卻絲毫沒感覺似的,也許,痛到極致便是這般吧。

    ******

    南宮辰遠遠看見梁真真神情恍惚的模樣,心裡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看來,主子這回真的憤怒到極點了,完全是一點也不留情面,雖然他不知道倆人在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可看梁小姐如此傷心的樣子,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

    「梁小姐,我送你下去吧。」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梁真真已經無法出聲了,淚眼婆娑的搖了搖頭,逕直走向她剛才上來的電梯,原路返回,經過大廳時,引來進進出出不少員工的注目禮,可她一點兒也不在乎,反正她的名聲已經夠臭了,還有什麼關係呢?

    一路走出帝豪斯集團大廈,她都是神思恍惚的,世界在她的眼前變得一團混沌,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橫穿過馬路,完全沒料到有一輛車突然駛過來,她愣愣的轉身——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擦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腹部瞬間傳來痙.攣似的疼痛,讓她的思緒更加飄渺了,心裡自嘲的想道:難不成她要死了?好痛,好痛……

    季梵西剛下一個市裡面的飯局,開著車準備回市委,下午還要去下面的縣市視察工作,所以他得回去準備準備。

    然而,前方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白色的人影,看著她一臉迷茫過馬路的樣子,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打算超車到前面去帶她一程,結果……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車撞了。

    「真真。」他慌忙打開車門下車,查看她的傷勢如何,幸而那輛車開得也不快,只是稍微擦了一下,可她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而且她一直捂著肚子說「痛」,讓他的心瞬間揪起來,柔聲問道:「哪裡疼?」

    「痛……肚子好痛…….」梁真真已經完全大腦迷糊了,最深切的感覺便是肚子痙.攣似的疼,她有一種預感,寶寶沒了。

    季梵西眼尖的瞥見她白色裙擺上漸漸染上了紅色的血跡,心下瞭然,此刻的他縱然心痛如絞,也得裝作若無其事,隨即將她攔腰抱起,安慰道:「真真,你再堅持一會,我馬上就帶你去醫院。」

    好在醫院不遠,沒幾分鐘就到了,季梵西抱著身上不停冒著冷汗的梁真真,急匆匆的往醫院門口跑去,邊跑邊喊:「快!準備手術室!」

    十分鐘後,梁真真被推入了手術室,沒過多久就被推了出來,送進高等病房內休養。

    待她睡著後,主治醫生將他拉出房間,語氣不善的斥責道:「年輕人,夫妻之間有什麼話要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吵架,你不知道你老婆懷孕了嗎?怎麼能讓她被車擦傷了?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你老婆身體不就不好,底子薄,如果沒有這次的突發事故,估計孩子也很難保住,身體太弱了,今後一定要好好調養,知道嗎?」

    「還有,這次小產必須服侍好,別落下什麼病根,對以後再懷孕也不利,好了,你先跟我來,我開幾副中藥給你。」

    季梵西被訓得面色微赦,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解釋自己和真真之間的關係,這樣能避免給真真帶來閒言碎語,已婚女人流產總比未婚女人流產的閒話少。

    將近傍晚的時候,梁真真終於醒了,她睜開眼睛環視了室內一圈,滿屋的白,當看到旁邊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時,終於想起來中午那會發生的事情,她只記得自己好像被車撞了,然後便是撕心裂肺的疼,不由得摸了摸肚子,還是癟癟的,完全感覺不出來她在還是不在,可她心裡明白,寶寶肯定已經離她而去了。

    「醒了,感覺好些了沒?」季梵西瞅見她醒了,便走過去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她,「喝一口吧,溫熱的。」

    「謝謝。」梁真真接過玻璃杯,兩手捧著湊在自己的嘴邊,儘管水是熱的,可她的心依舊一片悲涼,對於這個男人,她懷有感恩的心理,每次總是出現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她解決問題並處理問題。

    這份恩情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對她好的人,她會記住一輩子;對她不好的人,她壓根就不想搭理,更不會費時間和精力去恨。

    「醫生說你身體很虛弱,這段時間要注意好好休息,我幫你辦了一周的住院手續,你有沒有想要聯繫的朋友或者家人,讓他們過來照顧你?」季梵西問道。

    梁真真搖了搖頭,「你答應我,替我保密好嗎?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在這兒,等哈我跟佳妮打個電話,讓她過來陪我就行了,其他人,我一個也不想告訴。」

    「好,我尊重你的意思,不過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不知道,我還沒想好。」梁真真神情異常的沮喪。

    季梵西看她的樣子便知她不願意多說,隨即轉移話題,「想吃什麼嗎?我去幫你買。」

    「不用了,我沒胃口。」她現在哪裡還吃的進去東西,嘴巴發苦,心裡更是空落落的,沒有一丁點想要吃東西的食慾。

    「怎麼樣還是要吃點,我去給你買一份粥回來。」季梵西說完便轉身準備出門。

    梁真真叫住了他,「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難道不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壞女孩嗎?」

    「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一個好女孩,至於流言蜚語,我們只能以平常心對待,問心無愧就好。」季梵西悠悠說道。

    他的意思是相信自己嗎?梁真真忽然就覺得熱淚盈眶,為什麼這番話就不能是他說的呢?

    殊不知,季梵西和滕靳司的性格差異太大,倆人一個溫潤一個冷漠,從小生活環境不一樣,生活條件也不一樣,造成了倆人性格和價值觀、人生觀都不一樣。梁真真在季梵西的心中一直都是美好的化身,因為得不到而更加嚮往,他雖然喜歡她,可她卻是其他男人的女人,所以他只能遠遠看著;而對滕靳司來說,小鹿是他心愛的女人,因為愛所以非常在乎,那份執念也愈加深……「謝謝你願意相信我。」梁真真誠摯的說道。

    「客氣了,你是沈叔叔的女兒,照顧你是應該的,先躺一會吧,我去買點吃的過來。」季梵西關上門便走了,徒留下梁真真一個人在病房內傻傻的發呆。

    半個小時候,她給好友佳妮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

    hic集團頂樓天台上,葉成勳正在和沈珺雅通電話,口氣很不好,「沈珺雅,你做得太過分了!你的這篇報道是想毀掉真真嗎?還有照片,你做了處理?」

    沈珺雅正跟幾個圈內朋友一塊在做臉部和全身按摩,舒服得她瞌睡蟲都冒出來了,聽到葉成勳的話,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惡毒的冷笑,【呦!打抱不平起來了?早幹嘛去了,我也沒有辦法啊,這些報道都是記者瞎編出來的,我只是提供照片而已。】

    「你答應我的話難道都忘記了嗎?說好目的達到之後便讓報社停止刊登這件事了,如今你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以前編的那些借口你可別再說一遍,我不會相信了!」葉成勳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上當受騙了,他到現在都聯繫不上真真,打她電話怎麼都不接,看來真真是知道這件事,並且生他的氣了。

    □嘖嘖嘖……葉公子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答應你什麼呢?有白紙黑之為憑嗎?沒有就別在我面前大放闕詞!你以為你自己算什麼東西?哼!】沈珺雅見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便毫不留情的伸腿踹了。

    「你!一直都是在騙我?」葉成勳這才反應過來,聲音變得嚴厲了許多,沈珺雅果然好心計!連他都騙得團團轉。

    然而,他現在最擔心的便是真真,不知道她人現在在哪裡,不接電話只能說明她不想搭理自己,光想想報紙頭條上的內容,他都覺得心驚,真真肯定會承受不住的。

    □哼!你可別把什麼事都推在我身上,騙你?你自己不心動的話我能騙得了你?你以為你自己是三歲小孩啊!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要人教你不成?】

    葉成勳知道這番對話再繼續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遂氣惱的掛斷電話,決定給薛佳妮打個電話,她是真真最好的朋友,她應該知道的。

    誰知,薛佳妮一聽到他聲音,立馬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不留絲毫情面,簡直就是人渣、敗類!連自己妹妹都算計並出賣,還是個人嗎?禽.獸不如!

    「我告訴你葉成勳!真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劈了你!虧你還是真真的哥哥,做出這種事你也忍得下心?齷齪!」

    「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一時大意被沈珺雅給算計了,害了真真……」葉成勳自知理虧,當然不做反駁。

    薛佳妮一聽,更加生氣了,心裡罵道:真是一對狗男女!

    「你的品位也就適合沈珺雅這種女人,別再打我電話了,我聽見你聲音就噁心!」說完,她便「啪」的掛了電話,直接將葉成勳拉成黑名單,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讓她覺得噁心,葉阿姨那麼善良的人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敗類!巴不得他趕緊滾蛋,再也不要出現在c市了!

    氣惱過後,她便和葛茜一塊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出了宿舍,倆人決定輪流去醫院照顧真真幾天,這是她最虛弱最需要陪伴的時期,作為閨蜜,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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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提拉米蘇zz親贈送的兩枚大鑽石,謝謝親們的月票和咖啡,大麼麼~~·

    嗷嗷嗷,今天還有3000字,偶又熬夜到4點,嗚嗚……看不見鮮花,看不見荷包,看不見獎勵,偶滴心,拔涼拔涼滴,~~~~(&g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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