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關皓黎開門見山的問道:「又吵架了?」
梁真真不悅的瞥了他一眼,什麼叫又吵架了?難道他們吵得很頻繁嗎?明明就是第一次而已!
「才第一次好吧。」
「第一次?我怎麼記得之前還有過一次,貌似冷戰了半個月?」關皓黎慵懶的靠在欄杆上,一副玩味的態度。
「上次壓根就沒有吵好不好?是他不理我的。」
「咳……阿司這個人其實比較一根筋,認定了什麼就會執著的不放手,也不懂得如何去表達感情,總而言之呢,就是木訥、呆板、無趣、霸權、不講道理、不懂情調,十足的大男子主義思想。」
梁真真聽得直皺眉,她現在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阿司的好朋友,怎麼可以把他說得這麼不堪呢?木訥和呆板聽起來好像在說白癡一樣。o(╯□╰)o
「你這是在誇他還是損他?」她有些不高興。
關皓黎心裡偷笑,小嫂子,這就叫做心理戰術,我之所以貶低他就是為了觀察你的反應,看來我的預料沒錯,你已經愛上阿司了。
什這睡手。「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阿司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只要你跟他好言好語的說,撒撒嬌賣個萌什麼的保證他對你無可奈何,女孩子不是都擅長這個嘛,今後再遇到這種事你自己拿捏一下分寸,任何問題都可以好好的說,別鬧得每次都冷戰,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多了你倆都吃不消,也沒必要啊。」
梁真真默然,他說得倒是輕鬆,撒嬌賣萌?這要分場合的好不好?哪裡是什麼情況下都可以適用的!再說這次是因為他不信任她,她哪裡有心情去撒嬌賣萌?
「撒嬌賣萌也是要看場合的好吧,又不是拈手即來的,再說這次是他不相信我。」梁真真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微垂著腦袋,神情有些沮喪。
關皓黎已經聽南宮說了這次事件的主要起因是一個叫葉成勳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偏偏是梁真真名義上的哥哥,而且她曾經喜歡過他,估計這才是阿司最在意的。
「呃……男人的嫉妒心有時候比女人還強烈,像阿司這種反應劇烈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在害怕。」
「害怕?」梁真真疑惑的問道。
「因為過於在乎,所以害怕失去你。」關皓黎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阿司很孤單,只是表達方式有些極端,他是個好人。」
梁真真心底有微微的震撼,自從知道他從小生長的環境之後,她便對他有了一種心疼,明白他今日的性格跟童年生活息息相關,難免對他多了一份包容,即使他的處事風格有些極端,她也諒解了,唉……
「我知道他是個好人,我只是希望他能相信我,每個人都有過去不是嗎?可過去畢竟是過去式,不能代表現在和未來啊,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她歎了一口氣。
「關於這個問題,你們可以聊聊,阿司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正在氣頭上的他或許不好溝通,可一旦他冷靜下來了,還是可以談談的,兩個人在一起,信任是最起碼的,任何問題都有解決的辦法,心裡的雜草一定要及時連根拔掉,否則生根發芽後就會留下隱患。」關皓黎認真的說道。
「嗯,我知道的,謝謝你。」梁真真誠摯的點頭。
「小嫂子,我很看好你們哦!」關皓黎痞痞的眨了眨眼睛,又恢復了他一貫吊兒郎當的模樣。
~(_)~梁真真的臉頰忍不住飛起一片嫣紅,以前還覺得「小嫂子」這個稱呼很彆扭,如今聽著倒挺順耳的,囧裡個囧。
關皓黎抬手看了看時間,「我有點事先走了,阿司就交給你了哦。」
「嗯,奶奶她應該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們想著還是先瞞著她老人家比較好。」
梁真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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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關皓黎離開之後,她便進了病房,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心裡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忍不住伸手想要撫平他緊皺的眉頭,為什麼他睡著的時候也放鬆不下來呢?
孤獨……其實每一個人都是一座孤島,這句話說得真對,她坐在床沿邊上,纖細的手指輕撫上他的眉心,沿著他稜角分明的五官緩緩向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連睡覺都這麼嚴肅。q7pl。
「小鹿…….」睡著的滕靳司突然夢囈出聲,伸手抓住一直在他臉上摩挲的小手,牢牢握在手心,放在他的心口處。
梁真真感受得到那兒傳來「怦怦怦……」的響聲,臉頰有些發燙,一股暖流悄悄流過她的心間,撅著嘴小聲嘟囔道:彆扭的男人!
本想起身倒杯水喝的,結果他緊緊拽著她的手不放開,隨即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戳了戳他的手臂,純屬一種好玩的心態,卻不料睡著的某人突然睜開眼睛了。
「啊……你怎麼突然醒了?」梁真真吱吱唔唔的說道,這人怎麼說醒就醒啊!
滕靳司只是瞅了她一眼,隨即又閉上眼睛了,絲毫沒有放開她手的意思,悶聲說道:「我以為還是我一個人。」
就這一句話,便徹底俘虜了梁真真的心,怒了努嘴任由他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安靜的閉上眼睛伏在他身上,其實,她這幾天也沒怎麼睡好,經常失眠。
可能是習慣吧,這真是一種很可怕的後遺症,讓她無法戒掉,似乎已經漸漸融入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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