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實木地板,棗紅色的窗簾,整個咖啡廳內都以木質傢俱為主要元素,環境優雅樸素,佈局別緻的室內更是緩緩流淌著舒緩悠揚的輕音樂,柔和的暖光悄悄暈染出一圈淡淡的光暈,有一種別樣的意境。
沈博生和梁真真面對面坐在臨窗的位置,正是下午三點左右的樣子,咖啡廳裡的客人不是很多。
梁真真心情忐忑的用勺子撥弄著杯子裡深褐色的咖啡,她想了好幾天,還是決定約沈博生聊聊,有些事不是說不去想就可以當做不存在的,如果沒有那天在媽媽的墓前遇到他,她或許還不會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茆。
如今,這個機會擺在她眼前,她當然要好好把握,並弄清楚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前些天她還回家有意無意的問了葉媽媽關於媽媽的一些事,可葉媽媽說她也不是很清楚,媽媽搬來的時候肚子已經很大了,沒人知道她結沒結婚,也從未聽她提起過丈夫或者家人,只是一個人很頑強的努力生活著,只可惜紅顏薄命啊!
「您和我媽媽是什麼關係?是很熟的那種朋友還是……」梁真真問得很直白,雖然這樣問一個長輩好似有些不妥,可她實在不願意拐彎抹角的。
沈博生沒料到她會這麼問,微楞了一下,他今天來也是準備告訴她當年的真相,遲早是要說的。
「我和你媽媽曾經是戀人,我們相識於一場宴會上,當時的她是宴會主人邀請來彈奏鋼琴的嘉賓,一襲白色連衣裙,就像是個落入凡間的天使,第一次邂逅,我就對她動情了。」說完這一段,沈博生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梁真真的臉上難掩震驚之色,原來媽媽還會彈鋼琴?他們曾經是戀人?難道自己就是他的……女兒?想到這兒,她的眉頭不禁「突突」的跳,如果這是事實,她擔心自己有點難以接受。
「連老天爺都是眷顧我的,有了第一次美好的邂逅,便又有了第二次和第三次,我和小雨對彼此都有好感,性格言語方面都很合得來,很自然的開始了交往,跟她在一塊的時光是我這一輩子最難忘也是最美好的日子,漸漸的,我無可自拔的愛上她了。只是當時橫亙在我們之間的問題很多,我需要時間去慢慢解決……蚊」
「您當時已經結婚了?」梁真真突然打斷他還未說完的話,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她記得他有個女兒叫沈珺雅,她的年紀比自己大,這麼說媽媽當年是那種插足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怪不得小時候有印象媽媽好像被誰罵作是情.婦,還說她是小野種,當時年幼的她還不能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一看見媽媽哭她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現在想來,媽媽那時候真的過得很苦,只要是未婚媽媽都很容易被懷疑是那種不堪的身份。
「是的,不過那是家族聯姻,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直到遇到小雨,我才從一潭死水的生活中看到了希望,是她讓我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讓我覺得活著也是一件幸福快樂的事情。」
「我明白了,你是在我媽媽身上找到了新鮮感,很自私的滿足了你的快樂和幸福,可你有為我媽媽考慮過嗎?她快樂嗎?她願意永遠只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嗎?」梁真真激動的拔高了音量,怒瞪著對面的男人。
沈博生嘴角掛起一抹苦澀的笑,兩條眉毛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他何嘗不知道這些,猶記得小雨還為了這個問題和自己鬧過彆扭,自己當時還承諾她一定會給她一個交待他愛她,所以不想讓她受委屈。
「沒有,我是真的愛她,而且當時我都已經擬好了離婚協議書,準備離婚後就即刻娶她為妻;就算不能離婚,我也要帶她遠走高飛,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美好的未來規劃讓我們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可誰知……」說到這兒,沈博生臉上的痛楚一覽無餘。
梁真真纖細的手指不自覺的捏緊了勺子,顫聲問道:「你為了家族的利益拋棄了她?」
「沒有,真真,不是那樣的。」沈博生連忙搖頭,接著說道:「就當我們倆個各自規劃著美好未來準備付諸實踐的時候,不幸發生了,我剛到紐約出差便接到了小雨出車禍去世的消息,等我趕回來的時候,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著,只剩下了一盒骨灰。」
「怎麼會這樣?」梁真真失聲驚呼。
「當時的我信以為真了,以為小雨真的不幸遇難,之後我便一蹶不振,整整過了兩年才從小雨去世的悲痛中緩過來,才接受了她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可沒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十八年後我會再次見到你,你和小雨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讓我震驚不已,震驚過後便是對當年的車禍事故產生懷疑,所以我特意找了私家偵探調查此事,真相卻讓我更加悲痛。」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見到自己的時候會看得那麼失神;怪不得他會問自己的父母叫什麼;怪不得自己當時還覺得他很親切!
「真真,對不起,十八年前我沒能保護好你媽媽,是我的錯;十八年後,我會盡我所能來照顧你、寵愛你、呵護你,不再讓你受到半分委屈,你能……原諒爸爸嗎?」沈博生神情悲坳,聲音裡滿是真誠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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