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靳司心裡奇怪沈博生是什麼時候認識小鹿的,還叫得那麼親熱?他憑什麼?光想想,他就火氣直冒,看向他的眼神也越發不善,只恨不得將他戳出幾個洞,聲音寒氣襲人,「沈先生這是想幹什麼?」
梁真真也是訝異的看向沈博生,他說的話好奇怪啊!
沈博生說完之後才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如果就在這兒告訴真真自己便是他的親生父親,她會不會當自己是精神錯亂?還有她身邊的男人,光眼神就已經將自己凌遲了,對自己的敵意也深得讓人可怕,完全就是一種對自己女人高度佔有慾的姿態。
說實話,若他只是一個普通男人,他會為女兒高興的,可他偏偏是滕靳司,他高興不起來,未來的變數太多,他心裡很沒底。
「我是來這兒看望一位故人的,她叫梁雨,因為不知道她的墓碑具體在哪兒,所以想請真真帶路。」沈博生找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說話的時候雙目一直不曾離開梁真真,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想看看她的反應。
梁真真震驚了,梁雨?他認識媽媽?他怎麼會認識媽媽?上次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很奇怪,就像是透過自己在看另外一個人似的,難道那個人就是媽媽?算算年紀,他認識媽媽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為什麼以前從未見他來過這裡茆?
一連串的問題圍繞著她,佔滿了她的思緒,讓她理不清剪還亂,大眼睛迷茫的看著他,滿是疑問,「您認識我媽媽?」
她覺得自己好像有好多話要問,猶記得小時候家裡只有她和媽媽兩個相依為命,一個親人朋友也沒有,而別的小朋友卻有舅舅、小姨、姑姑、叔叔等等好多親戚可以走動,她羨慕得不得了,還巴巴的跑去問媽媽,結果把媽媽惹哭了,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敢問了。
時隔了十幾年,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自稱是媽媽的朋友,她能不激動嗎?
「嗯,不僅認識,還很熟。」沈博生突然想到可以利用這點約女兒單獨聊聊。
「那以前怎麼從未見過您來這裡看望……媽媽?」梁真真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沈博生臉上忽然浮現出沉痛的表情,這確實是他心裡的一道殤,每每想起,他都恨極了自己,小雨她一個人撫養女兒肯定受了很多苦,要不是這樣她怎麼會年紀輕輕就生病去世了,留下五歲的小女兒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她一定是不放心的,心裡一定怨極了自己蚊。
如果沒有好心的葉家人收養真真,他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女兒,更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臉面去見天堂裡的小雨。
「因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的消息,被蒙蔽了很久。」沈博生臉上的悲痛不是裝出來的,他已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裡。
「啊?」梁真真更加疑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的身世之謎就要揭開了嗎?
滕靳司凝眉看向沈博生,莫非他和小鹿的親媽媽有什麼關係?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鹿那個不負責任的爸爸又是誰?
「不如我們約個時間,好好聊聊?」沈博生多想現在就告訴她自己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可又怕太突然了會嚇到她,而且現在也不是個好時機。
「不行!」滕靳司想也沒想的拒絕道,天知道他安沒安什麼壞心眼,他不放心讓小鹿跟他單獨相處。
「阿司……」梁真真撅著小嘴扯了扯他的衣袖,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媽媽的「朋友」,而且他看起來跟媽媽很熟似的,應該會知道很多往事,只要是關於媽媽的,她都想知道,想要瞭解,更想知道……那個未曾謀面的爸爸是誰。
聽著小鹿嬌嗔的聲音,看著她一臉期盼的模樣,滕靳司的心立刻就軟了,抿著唇不說話,面部表情卻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沈博生看著女兒的模樣,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小雨也是這般向自己撒嬌的,不由得盯著她看入神了,這下滕靳司真的生氣了,一把將小鹿牢牢圈在懷裡,黑眸裡迸發出懾人的寒意,該死的!你眼睛色迷迷的盯著哪看呢!
「咳……」沈博生掩嘴輕咳了兩聲,滕少的醋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知道他對真真的愛意還能維持多久?若能永遠愛她護她一輩子自然是好,可豪門規則實在讓他心生懼意,再堅定的感情於他們來說,也只不過是浮雲而已。
「鬆開啦,這裡是墓園。」梁真真小聲嘟囔道,心裡卻流過一股暖流,被人寵愛保護的感覺真好。
「剛才是沈某冒昧了,只因真真和她媽媽長得確實太像了,所以……有些失態了。」沈博生誠摯的道歉。
滕靳司鼻子哼了哼,對他不屑一顧,可看在小鹿的面子上,勉強忍住不發火。
梁真真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所以也沒有太大的驚訝,反而對媽媽和他之間的關係更為感興趣了,難不成,他就是自己的……
「好,這幾天我都有空的。」她突然有一種很迫切的心態想要解開十八年前的謎團,非常想要瞭解自己的身世,想要知道狠心拋棄媽媽和她的薄情寡性男人到底是誰!
「這是我的名片,你隨時打電話找我都行。」沈博生連忙從皮夾裡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她,心裡開心不已。
梁真真眼尖的瞥見他錢夾裡的一張合影,雖然很小,可那個年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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