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靳司手指穿插在她順滑烏黑的長髮裡,親吻著她的鬢角,「嗯,去哪裡?」
「西山墓園。」梁真真聲音悶悶的,腦袋埋在他懷裡,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溫暖和味道,他雖然家世顯赫,可從小是孤獨的,都沒有享受過父母的關心和愛護;而自己雖然生活窮困,可至少還享受過母愛的溫暖,雖然很短暫,但媽媽非常疼她,正好過幾天便是媽媽的祭日,她想帶他去見她,告訴天堂裡的媽媽,她現在過得很幸福。
他們倆的童年生活其實都很欠缺,都是孤單並渴望被愛的孩子。
「嗯。」滕靳司手指頓了頓,隨即點頭,他也很想瞭解一個完整的小鹿。
「阿司,我好想聽你上學以後的故事,有時間給我講講嘛。」梁真真手指頭繼續在那畫著圈圈茆。
「我要先聽你的。」某男霸道的說道,不忘伸手將某個不安分的小手抓住,再玩火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的,都好些天沒有碰她了,某處早已叫囂得厲害,尤其是上次在普羅旺斯沒有滿足它,它早就不滿意了。
「好嘛。」梁真真聲音甜膩軟糯,勾得人心都軟了,知道他不敢亂來,故意屈起手指在他掌心裡撓癢癢,玩得開心不已,心裡樂滋滋的,偶爾「折磨」一下他,也是一種樂趣嘛!平常都是自己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今晚真是個天賜的好機會呢!
「再鬧,咱們就去外面……洗手間。」滕靳司咬著她圓潤的耳垂,低啞的嗓音頗具威脅意味蚊。
梁真真心裡「咯登」了一下,對於洗手間的記憶她還是挺清晰的,猶記得很久之前在帝豪斯酒店洗手間那次,刺激得她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好吧,醫院的衛生間太危險了,搞不好就會傳遍整個醫院,到時候她真的沒臉見人了,還是安安分分的睡覺吧。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抬頭,嘟著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後雙臂緊緊抱著他的腰,嘟噥道:「睡覺。」
滕靳司的唇上還停留著她香甜的味道,不甘心的扒著她的小腦袋,想再嘗嘗那份甜美,可梁真真偏偏不如他的願,在他懷裡胡亂拱著小腦袋就是不肯抬頭,毛茸茸的觸感撓得滕靳司心都癢了,渾身發熱,欲.火焚身也不過如此。
「乖,咱們去外面?」他啞著聲音說道。
「不好,我好睏,眼睛睜不開了。」梁真真說著還應景的打了個哈欠,然後不再有任何動作,安靜的睡覺。
「那你摸摸它。」某男見計謀無法得逞只能改為誘.哄。
「不摸。」聲音很堅決。
「不摸就去外面。」滕靳司在她耳邊惡狠狠的說道,邊說邊作勢要抱她出去,梁真真沒法子,只能被他的大手引導著伸向了某處,那灼熱的觸感燙得她幾欲收手,可苦於某人的力道太大了,她——無可奈何。
於是,這一晚,各種有愛。
「動一下。」某男暗啞的聲音裡滿是不耐。
「它是在動啊,越來越大了。」某女小聲驚呼。
「我讓你手動,上下動。」某男氣急敗壞的聲音。
「討厭……」某女迫於無奈只能聽話的動了動,臉頰紅得滴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梁真真覺得差不多了,正準備收手,可——
「繼續。」
「還要多久啊?」她好想哭。
「乖,它喜歡你摸它。」
「……」她手抖了抖,幸好剛剪了指甲,要不然劃到他的寶貝,自己今晚都甭想睡了,還不知道他會想出什麼壞招數來整自己呢。╭(╯╰)╮
漫漫長夜,實在是分外撩人,梁真真覺得還不如早答應跟他去外面的,弄成現在這樣根本就不是她原先預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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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悉心調養之後,滕老夫人面色明顯好了許多,再加上心情愉悅的關係,她精神氣也上來了,整天嚷著要出院,說住不慣醫院,渾身都難受,尤其是這藥水味,聞著她很不舒服。
滕靳司再三請教奶奶的主治醫師和黎子後,才答應了奶奶的要求,將她接到了瀾庭苑別墅住,正好夏冬從前就是服侍她老人家的,交給她照顧他心裡也放心,還專門請了個高護日夜陪伴,隨時記錄奶奶平時的日常生活狀況。
本來,滕老夫人是不大樂意的,總感覺像在坐牢,一言一行都被人看著,被人要求著,一點兒也不自由,可她心裡也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知道這是阿司的一片孝心,便同意了,還好有夏冬和孫媳婦陪著,倒也不無聊。
*****
「博源」集團總裁辦公室內,沈博生正專注認真的看著公司最近股票的漲幅情況,眉宇間不經意的流露出喜悅,最近公司的運營情況很好,自然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突然,他桌面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連忙伸手接起。
【沈總,外面有位林先生說是跟您預約好了,方便讓他進來嗎?】
沈博生略微沉吟,林先生?他好像不記得生意場上有哪位姓林的會突然來找他,該不會是……
「好,讓他進來。另外,在我們沒談完事情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打擾。」他聲音認真嚴肅,秘書忙不迭的說好,心想這位林先生還真是位貴賓啊,沈總居然這麼重視。
不一會,敲門聲便響起來,他放下手邊的工作,「進來。」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手上還拿著一個公文包,謙恭的說道:「沈總,您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經全部查清楚了。」
「林先生,坐下說。」沈博生站起身指著對面的椅子說道,這是他特意請來的私家偵探,專門調查十八年前的事情,自從見到梁真真後,他經常夢見小雨,夢中的她每次都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著自己,欲言又止,就好像有什麼話要對他說似的。
這讓他心裡愈發不安,越想越覺得十八年前的事情不對勁,便找了一個挺有名望的私家偵探,想讓他幫自己查清楚當年的真相,今日突然造訪,定然是所查有結果了。
「沈總,您的猜測沒錯,當年的事情確實另有蹊蹺,我特意去翻了十八年前梁雨小姐車禍遇害的檔案資料,也覺得頗為可疑,很多東西都不符合,而且據當年的目擊證人說,那具屍體已然面目全非,根本就無法辨清到底是誰,來認證她身份的據說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自稱是她的母親,哭得肝腸寸斷,一口咬定那就是她女人,還不准其他人驗屍,說是對她女兒不敬,大家見她哭得那麼傷心的樣子,便相信了她所說的話,梁雨小姐事故後的一切手續都是她親自辦理的。」林偵探將自己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沈博生略微沉吟,四十多歲的女人?小雨的媽媽?不可能!她媽媽體弱多病一直住在雲南老家,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現出一張臉,他真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切都是母親指使的,可母親的性格他非常清楚,她不會喜歡小雨的,她喜歡的是自己現在的妻子。
「有確切的證據嗎?」他心裡幾乎已經肯定了那個事實,可還是想要看到那種能夠讓自己徹底信服的證據,當年他和小雨是真心相愛的,可現實的阻礙太多,他曾經想過要帶她私奔,去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可剛籌劃好,小雨便遇難了。
「有,這是當年車禍發生的一些資料,沈總您可以翻翻看。」林偵探遞給他一個文件袋。
沈博生只略微翻了一遍,心便寒了幾寸,果然是……母親,他心底湧起了一種無法言語的痛,小雨,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自私害了你。
「那有查到小雨的下落嗎?她還……在嗎?」
林偵探搖了搖頭,「不在了,早在十三年前就病逝了,不過……」
「不過什麼?」沈博生寂滅下去的希望好似又復甦了。
「她有一個女兒。」
「什麼?她……叫什麼?現在……在哪兒?」沈博生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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