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滕靳司沒聽清她說些什麼,不由得再問了一遍。
「沒什麼啦,我好睏,想安靜的瞇一會,到了你叫我。」梁真真撒嬌的撅嘴,聲音嬌柔婉轉,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閉上眼睛將臉頰貼在他強健有力的胸膛上,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溫暖。
只是,這份溫暖又能維持多久呢?她的心忽然就忐忑不安起來,以前之所以不敢對他產生感情,怕的便是這種無所依、沒有安全感的彷徨和無助,生怕自己一時頭腦發熱單方面的陷進去了,然後便剩下無盡的痛苦和迷惘。
曾經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這只是一場有錢人的遊戲,他只是把自己當做暖床工具而已,可慢慢的,她發現事情的發展與自己預期的有些不一樣,終究,還是不由自主的淪陷進他無邊的寵溺和滿腔柔情裡。
唉……她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似感慨又似歎息茆。
「怎麼呢?」滕靳司聽到懷中人兒歎了一口氣,伸手想扒開她的小腦袋。
「唔,不要扒拉人家的頭髮啦,我只是感歎一下專機好舒服啊,而且,你的懷抱也很溫暖……」梁真真說完之後,腦袋又往他懷裡蹭了蹭,鼻翼間全是他身上男人味十足的青草氣息,很好聞,很暖心。
滕靳司的唇角緩緩上揚,呈現出優美流暢的弧度,此刻的他,心情極好,手臂微微收攏,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了蚊。
倆人就這樣相依相偎著,天長地久一般永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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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旺斯,薰衣草之都,真是太美了!
梁真真站在那一片紫郁芬芳的花海間,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動和震撼,看著那大片大片深紫色的薰衣草海洋,它們迎風綻放,濃艷的色彩裝飾翠綠的山谷,自己仿若置身於一片童話世界的浪漫國度,心情忽而就平靜安定下來,煩惱瞬間飄散了。
「好美!」她情不自禁的發出驚歎聲,微微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淡雅的幽香混合著被曬焦的青草芬芳,交織在一塊飄蕩在整個空氣裡,有一種甜蜜的味道。
「喜歡的話,每年都可以來。」滕靳司的聲音低沉醇厚,只要他的小鹿開心,做什麼都可以,來這兒一趟太容易了。
梁真真開心過後便是一片惆悵,每年都來嗎?他只是說說而已吧?哪有那種可能呢?對於未來她只覺得前方一片迷茫,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方向,不知最終會歸往何處?更不知道自己的這番選擇是否正確?
她突然好討厭這樣的自己,總是患得患失,幸福來得太容易,她一下子從灰姑娘變成了穿著水晶鞋的公主,雖然耳邊有著他的承諾,可那些承諾就像是一串一串透明的泡泡,輕輕一吹,就會煙消雲散,沒有切實感。
突然,她瞥見前方有兩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在縱橫交錯的小道上快樂的奔跑著,頭上紮著兩條羊角辮隨著她們的腳步而飛揚起來,手上各捧著一束氤氳著芳香的薰衣草,那銀鈴般清脆動聽的笑聲遠遠的飄蕩在她耳際,她似乎也被她們感染到了,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強迫自己甩掉腦海裡那些傷感的想法,既然無法預料未來,還不如好好把握現在,想得再多也無濟於事。
該怎樣就怎樣吧,至少這一刻她是幸福的,那就夠了。
「相機你先拿著。」她將手裡的相機硬塞給站在她身旁的滕靳司,纖纖玉手稍稍提起幾乎曳地的白色裙擺,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抬起腳尖朝前方奔跑起來。
身著白色長裙的她就那樣恣意灑脫的奔跑在是薰衣草花海的中間小路上,如瀑布般黑亮的長髮隨風飄揚著,和著那微微揚起的白色裙擺,蕩漾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滕靳司氣惱的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長焦相機,真有一種想丟掉的衝動,可偏偏這時候正在奔跑的梁真真轉過頭對著他喊道:「相機要拿好哦!裡面拍了很多珍貴的照片。」
她雙手提著裙擺,轉過頭來妍姿俏麗的容顏深深的鐫刻進了他腦海裡,「回眸一笑,百媚叢生。」用來形容此刻的她最恰當不過,黑綢般柔亮的的髮絲迎著風兒起舞,不時飄過幾縷拂過她的臉頰,遠遠看過去,她美得就像是那花間的精靈。
「等我。」他喉嚨一緊,嗓子啞了一分。
「不要,你自己來追我。」梁真真轉身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下巴上揚,唇角微微翹起,眉眼間流露出的情意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生動活潑,俏皮可愛。
說完,便不再搭理身後的男人,盡情的奔跑在這暖風和煦的花叢間,彷彿所有的煩惱都拋卻了,心腔內充滿了快樂。
滕靳司將相機交給陪同他們過來的負責人兼導遊,朝前方那個飛舞的白色精靈追了過去,黑眸裡迸射出星辰般耀眼的光芒。
梁真真本來是說著好玩的,從沒想過如他那樣身份的人也會跟她一樣奔跑在這田野間,她的小短腿果然是跑不過某只大灰狼的長腿,沒一會便被他捉住了。
「嗯?很喜歡玩?」他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嘴唇貼在她的耳側劇烈的喘著氣,胸膛起伏個不停,被他困住懷裡的梁真真也是喘息不勻,好長時間沒有這樣跑過了,好爽!
「好玩。」她喘息著回道。
「還想玩?」滕靳司將懷中的人兒扳過來,讓她和自己面對面站著,因為身高的原因,他只能微微低頭,手指抬起她光潔的下巴,凝視著她粉光若膩的柔嫩肌膚,膠著她的視線,一刻也不離開。
「我覺得跑步很放鬆啊,身心都能得到愉快,尤其是在這片美麗的花海中,感覺很特別的。」梁真真嘟噥道。
「身心都能得到愉快?是嗎?」滕靳司敏感的抓住關鍵句子,低沉的嗓音裡帶了絲笑意,指腹更是曖昧的摩挲著她嬌嫩如玫瑰花的唇瓣。
梁真真立即意會過來他說的話指的是什麼,噘唇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色魔!壞胚子!人家明明說的是正經話,非得曲解人家的意思!討厭死了!
「討厭!人家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她面頰紅得似朝霞。「那你是什麼意思?」滕靳司笑得魅惑勾人,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挑出一片媚色。
「不理你了!」梁真真佯怒的捏起拳頭捶了他兩下,垂著腦袋不搭理他。
「不行。」某人霸道的宣佈,低頭找準她柔軟的唇瓣,含在嘴裡輕輕吮.吸著,舔.舐著,滿腔柔情盡化在這個纏綿悱惻的吻裡。
「唔……」梁真真感受到他輕柔如細雨一般纏綿的吻,自發的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嘗試著回吻他,她不要一直都處於被動的位置,既然愛了,那麼就得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不是麼?
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在普羅旺斯這片浪漫的過度,她不想再逃避自己的心,愛他,就要讓他知道;愛他,就要用行動告訴他。
「小鹿,我愛你。」滕靳司喘著氣鬆開她的唇,聲音堅定有力,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肉麻兮兮的情話,完全是出自一種本能,情到濃時便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了。
梁真真心裡甜滋滋的,好似坐在雲端上,飄啊飄啊,幸福甜蜜得讓她忍不住摀住羞紅的雙頰;忍不住「吃吃」的傻笑;忍不住想要歡快的跳舞。
「我也是……」她埋著腦袋聲音小得一陣風就能刮跑似的。
滕靳司激動了,再次攫住她水潤潤的紅唇,不似剛才那般細雨纏綿,而是狂風暴雨一般猛烈火辣,雙手更是緊緊勒住她的腰,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心裡,天天揣著。
一望無際的紫色花海裡,倆人深情的擁吻著,傍晚的夕陽沿著天際緩緩落下,暈染開一抹醉人的霞色,好一副旖.旎的畫面,在晚風的吹拂下,薰衣草快樂的搖擺著腰肢,就像是一張巨幅的畫布,在那蕩漾著屬於自己的色彩斑斕。
陪同他們一塊過來的導遊看到這副唯美的畫面也不禁呆住了,恍惚了一會才忙不迭的舉起相機將這一幕給永遠的定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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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聽到很多親們留言,說太暖了,太甜蜜了……偶桑感了,難道乃們都喜歡看虐咩~~~最近讓你們泡在蜜罐裡太久啦?看得乏味了咩~~~
好吧,偶很嚴肅的考慮考慮,小小劇透哈,估計明天倆人的甜蜜旅行就要被打斷,被迫回家……
所以,離分開真的不會很遙遠了,姑涼們放心吧,有啥話盡情的發表在留言區啊,偶會一一回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