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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2 吻得暈頭轉向(3000) 文 / 南官夭夭

    「佳妮,我很害怕。」梁真真悠悠的說道,這是她心底最深處的話,平日裡無人可訴,這會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

    電話那端的薛佳妮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傻丫頭,作為你的好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你幸福的,可滕靳司那種家世背景的男人,唉……如果有可能,你們倆開誠佈公的聊一次,別什麼事都悶在心裡。】

    她本來想說滕靳司那樣的男人不適合真真,可轉念一想,自己還是別說得那麼絕對了,有句話說得好:萬事皆有可能。這世間也不乏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有好的也有壞的,她無法預料真真的未來,只是在心裡期盼著她能夠遇到一個好人,有一個好的歸宿。

    「嗯。」她應了一聲,心裡明白佳妮的意思,她和他的家世懸殊太大,一個是位居天宮的天帝,一個是住在茅草棚裡的平凡老百姓,天壤之別,怎麼可能會有未來?

    所以,他們之間注定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而已茆。

    掛完電話後,她一個人怔怔的坐在鞦韆架上發了一會呆,腦袋裡亂成一鍋粥,根本就理不透徹,只得借助澆花培土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著那一朵朵開得嬌艷的花兒,心情無端開闊了許多。

    「你在幹嘛?」

    正當她專心致志的給花澆水時,背後突然響起一個低沉性感的聲音,嚇得她手一抖,噴水壺「啪」的一下掉地上去了,裡面的水飛濺起來,剛好濺到梁真真的白裙子上蚊。

    「呀!」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被身後的男人抱了個滿懷。

    「你也喜歡澆花?」滕靳司在她耳邊問道。

    他一進客廳就聽傭人們說她在後院,便直接過來找她了,遠遠的看見一抹嬌小的白色身影彎著腰在一群五顏六色的花叢中轉來轉去,看得他心裡一片柔軟,悄悄的走近了。

    梁真真沒想到他今天回來得這麼早,而且還來後院找她,給了她一個突然的驚嚇,不免抱怨道:「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是你太專注了。」某人振振有詞,絲毫不覺得是自己的過錯。

    「放開我啦。」梁真真想要掙脫他環著自己腰部的手臂,雖然澆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可不代表她心中的鬱結已經解開了,一想到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未來,她寧願現在便一刀兩斷,各過各的生活,兩不相干。

    可,她的心底為什麼又有些隱隱的不捨呢?是貪戀這份溫暖嗎?還是真的依賴上了這顆大樹?又或者……自己真的動心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有結果的,她還傻傻的投入感情,真是笨得無藥可救了!

    「怎麼呢?裙子濺濕了換一件便行了。」滕靳司薄涼的唇不時刷過她的耳垂,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梁真真氣惱他的耍流氓,不但不鬆開她的腰,反而摟得更緊了,而且嘴裡呼出來的熱氣還故意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側和臉頰,癢癢的、麻麻的,不悅的轉頭想罵他,結果——

    她紅潤的唇剛巧吻上了他的唇,角度不偏不倚,完美的契合在一塊,倆人都愣住了,四隻眼睛炯炯對視著。

    很快,滕靳司深邃漆黑的瞳仁裡便浮現出了星星笑意,低頭,加深了這個吻,心情的愉悅也使得這個吻愈加纏綿悱惻,不似以往那般狂野***,只是輕柔的吮著,每一下都像是注入了很深的感情,有一種珍之如寶的呵護。

    她嘴裡的甜蜜就像永遠也採擷不完似的,柔軟水潤得堪比果凍,讓他只想盡情的蹂躪吸.咬,可他又怕太過霸道了嚇著她,便適量放緩了力道,婉轉專情的吻著,手臂更是強制性的將她身子扳過來面對著他。

    「唔……」梁真真大腦裡一片空白,怎麼每次事情的發展總是偏離預期的軌道啊!她明明是想罵他耍流氓來著,結果陰差陽錯的吻上了他的嘴唇,還被他深吻得暈頭轉向,臉頰飛起了一片紅燒雲。o(╯□╰)o

    傍晚的夕陽在倆人身上暈漾開了一抹淡淡的霞色光圈,溫柔的鋪散在這片五顏六色的花叢中,映著那對相擁相吻的男女,唯美得令人不忍心去打擾。

    良久,滕靳司才結束了這個溫柔又霸道的法式深吻,嘴唇抵在梁真真的額上輕喘著,隨後將她緊緊擁在懷裡,那般用力,就好似要揉進體內一樣。

    這可怎麼辦?她的心情越來越複雜了,梁真真腦袋昏昏的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聽著那裡面傳來蓬勃有力的心跳聲,她自己的心臟也律動得更快了,她覺得那個吻具有一種魔力,讓她都忍不住陶醉了。

    「小鹿……」滕靳司在她耳邊低低的喚了一聲,飽含深情。

    梁真真沒有應他,只是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裡,她果然是貪戀這份溫暖的,根本就捨不得移開,她真的——入魔了。

    「我喜歡你的主動。」他又說了句。

    誰說我剛才是主動吻你的!明明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你沒事靠得那麼近幹嘛!討厭死了!梁真真心裡誹腹道,手指羞惱的掐了掐他腰上的肉。

    「又怎麼呢?」滕靳司將她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腦袋扒拉了出來,滿臉疑問的看著她玫瑰花般嬌艷似火的臉頰。

    「哎呀!我還有好多花沒澆完啦!」梁真真揮掉他捧著自己腦袋的手,想要轉移他的話題。

    「讓傭人們來就行,我們去餐廳吃飯。」滕靳司拉住她想要逃脫的小手,欲走出花圃。

    「可是,我想要自己澆花嘛。」她站在那不動,小聲嘟噥了一句。

    滕靳司轉頭看了她一眼,小鹿怎麼跟奶奶一樣那麼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滕宅那邊的後院也是種了一大片從各國空運過來的名貴花草,那些都是奶奶的寶貝疙瘩,沒事就喜歡拿著小鏟子和水壺去整整。

    看來,他真得安排個時間帶小鹿去滕宅看望奶奶了,以小鹿這種純真善良的性子,奶奶應該會很喜歡的。

    「你很喜歡這些?」「嗯,看著這些開得鮮艷的花朵,心情也會無端的好許多。」梁真真唇角微微翹起,發自肺腑的說道.

    「你心情不好?」滕靳司敏銳的捕捉到關鍵詞,眉心微蹙。

    「沒有啦,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梁真真連忙擺手,斂去心中那絲潛藏的鬱結,在這場類似愛情的遊戲裡,她沒有說不的權利,只能等著這場遊戲結束。

    聽到她的回答,滕靳司的眉心也稍稍緩和了,鬆開她的手,任由她走進那片花叢中,看著那個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心情確實很好。

    呃……小鹿說得沒錯,奶奶也說得沒錯。

    梁真真沒想到滕靳司會一直站在旁邊等她,動作麻利的澆完那些花,然後放下水壺,洗了個手便準備跟他回屋去。

    走在廊橋上,她忍不住問道:「上次那個園丁老奶奶怎麼沒來了?」

    「什麼園丁老奶奶?」滕靳司不明白她在說什麼,而且,這裡哪來的園丁老奶奶?

    「唔……就是那個性格很古怪但看起來人很好的老奶奶丫,你從來都沒有見過嗎?」梁真真看了他一眼。

    「沒有,我很少來後院。」

    「哦。」也對,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別墅裡的大小事務都由夏管事負責,他就是個只管吃管住的大少爺而已。

    走了一會之後,滕靳司忽然覺得有些對勁,「老奶奶?多大年紀?大概長什麼樣子?」

    「啊?你問這些幹嘛?」梁真真不解的看向他。

    「你先說。」

    「大概七八十歲的樣子,跟我差不多高,滿頭銀髮的,不過看起來精神抖擻,她對養花很瞭解。可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做事,好可憐的,她的家人好像都不在身邊,把她一個孤寡老人仍在家裡,你說是不是很過分啊?」

    提起老奶奶,梁真真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還為人家打抱不平起來,嘴巴微撅的樣子煞是可愛。

    「你們聊了很久?」滕靳司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奶奶的樣子,跟小鹿描述的差不多,只不過後面的那些……

    「嗯,有個把小時吧。」梁真真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一個月前。」她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正好是他無緣無故不理自己的開始。

    滕靳司沉吟,小鹿口中的老奶奶八.九不離十便是奶奶,其他老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也只有小鹿才會單純的相信奶奶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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