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靳司眼神溫柔的看著她,聲音暗啞,「乖,過來。」
梁真真心裡「咯登」一下,覺得他看著自己的樣子很瘆人,好像自己才是他口中的食物一般,對於他的傳召,更是動都不想動一下,只巴不得屁股能生根,沾在凳子上不離開。
「我……我吃龍蝦。」她的爪子剛夠著一隻龍蝦就被某人攬住了腰,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她便乾坤大挪移——屁股從凳子上移到了惡魔的腿上。
那只張牙舞爪的大龍蝦也稀罕的在空中劃拉了一圈,滴得到處都是油乎乎的,梁真真的腿上也不慎中招了,紅油本身就有點燙,直接滴到皮膚上會很疼,她忍不住「嗷嗷嗷」的叫起來,手裡的那只龍蝦也被她甩到了地上。
「疼嗎?」滕靳司皺著眉頭看著她腿上的幾滴紅油,一隻手去拿紙巾準備幫她擦掉茆。
「我弄幾滴油到你腿上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嗚嗚……好痛!」梁真真真恨不得將滿手的紅油揮到惡魔臉上,都是他的錯!吃得好端端的幹嘛要突然抱自己!
「好了,我抱你去洗洗。」滕靳司對於她的控告有些無奈,可也確實是他間接造成的,手臂穿到她的腿彎下面,正準備打橫抱起她,卻遭到她的掙扎,那油膩膩的掌印「啪」的一下子蓋在他胸前。
因為他沒穿衣服的原因,那沾滿龍蝦汁的手掌便和他的肌膚有了直接的親密接觸蚊。
這一突發變故,讓倆人都愣住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梁真真在看到某人越來越黑的臉時,立馬開口說道。其實,她是一半有意,一半無意,總之,當看到惡魔小麥色的胸膛上沾了好多紅油時,她心情大爽。
滕靳司硬是忍住了自己想要發怒的心,咬牙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一塊去洗。」眼裡閃現著一抹陰測測的光芒,小鹿,這可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
梁真真突然有種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的感覺,明明不想跳,可還是被迫跳了進去,就像現在吧,她明明很不想跟惡魔一塊洗澡,下場肯定是被吃干抹淨,而且一滴都不剩!可誰要自己將油呼到了他身上,那不是活該任人魚肉麼?
「我,我可以說不嗎?」她撅著小嘴可憐巴巴的瞅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滾動著一泉清水。
「是你,主動招惹我的。」滕靳司邪肆的勾唇,笑得一臉欠揍,現在才認錯?晚了。
「哪有,人家真不是故意的。」她繼續辯解道。
「那就是有意的?」某男抱著她邊上樓邊揶揄她,壓根不理會傭人們曖昧的眼神,自顧自的踏上樓梯。
「混蛋!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梁真真羞惱的捶著他的肩膀,那麼多人看著在啊!他都不注意點影響嗎?
「不放。」某男氣定神閒的聲音。
……
夏冬站在客廳裡,看著少爺抱著梁小姐一步一步走上樓梯的背影,心情倍兒好,盼了一個月總算是盼到倆人和好的這麼一天了!到底是什麼樣的誤會或者事件導致少爺和梁小姐一個月沒有互相來往?真是令她費解。
只希望以後倆人再也不要鬧什麼矛盾了,保佑梁小姐盡快懷上少爺的孩子,讓老夫人開心開心,多圓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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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主臥室裡面,梁真真拚命的扭著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喝住,「別鬧!」
那聲音,有點冷,還有點不耐煩。她只得乖乖不動了,直到他抱著自己進了浴室,然後將自己放在洗手台上,她的心抑制不住的「咚咚咚」狂跳起來,腦子裡立馬想起來上次他在帝豪斯酒店衛生間裡面要她的情景,唔……羞死人了。
滕靳司打開洗手台上的水龍頭,捧了些清水洗掉梁真真腿上的紅油,雖然燙得不厲害,但也紅紅的,需要清洗一下才行。有黎子這樣一個醫生朋友在身邊,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常識。
唔……原來是她自己想歪了,惡魔只是想要幫她清洗燙傷部位啊,其實,已經不怎麼疼了。
「還疼嗎?」滕靳司聲音淡淡的,帶了些微許的暖意。
梁真真半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兩隻手捏緊,囁嚅著:「我想下去。」
「坐在這上面不好嗎?」他黑眸裡升騰起促狹的笑意,身子也欺近她的雙.腿之間,作勢要吻她。
「你身上好臭。」她皺著鼻子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他胸前油乎乎的某個部位。
滕靳司臉色黑沉似水,臭?臭也是眼前這個小女人弄的,先是將眼淚鼻涕水全都揩在他襯衫上,剛才又把滿是龍蝦汁的手往他身上招呼,這麼幾種怪味混在一塊能不臭嗎?
退後兩步,動手開始解皮帶,脫褲子,他現在需要好好洗個澡。
「那個……我剛才已經洗過澡了。」梁真真剛鬆了一口氣,復又緊張起來,惡魔太奔放了!居然當著她的面就開始脫褲子。tt
「給我放水。」滕靳司邊說邊脫掉長褲,正準備脫裡面短褲的時候,梁真真「蹭」的一下從洗手台上跳了下來,背對著他給浴缸放水,試了試水溫覺得還不錯。
「好了,那我出去啦。」她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具完美比例的性感裸.體,尤其是那昂首挺立的某物,正朝著她行注目禮。
她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緊張的往後退了一步,卻不料,腳底一打滑,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浴缸裡栽去。
「噗通!」一聲響,浴缸內濺起浪高的水花,打濕了大片的地磚面。
「小鹿!」滕靳司大跨步向前,一手撐在浴缸旁邊,一手剛好托住了她的腦袋,手背堪堪與那浴缸底部已經貼著了,可謂驚險之極啊!
梁真真呈後仰之勢倒進了浴缸裡面,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完了!水雖然有浮力,可畢竟還是太淺了,她的腦袋肯定會磕出一個大包,說不定還會開花。~~~~(>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