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惡魔回來了?可聽著不太像啊?.
梁真真的瞌睡蟲一下子全沒了,手指情不自禁的拽緊被子?心裡有些隱隱的害怕,這麼大的房間就她一個人本來就夠嚇人的,偏偏大半夜的還鬧出這麼大的響動?
該不會是強盜進來了吧?該不會是……
就在她胡亂猜測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有聲音響起。
「媽呀!重死了!阿司你需要減肥了!」關皓黎不滿的抱怨道,可某人回應他的只有「呼呼」的聲音刻。
「我也覺得自己扛了一座大山。」南宮辰苦著臉說道,從明天起,他要鍛煉身體,爭取早日練出六塊腹肌。
接著是門打開的聲音,三個人影瞬間鑽了進來,嚇得梁真真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在看到中間那個耷拉著腦袋的男人時,囁嚅的問道:「他……怎麼呢?」
「小嫂子,阿司就交給你了,他今晚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關皓黎笑瞇瞇的說道噱。
嘎……他叫自己什麼?小嫂子?梁真真的臉瞬間紅成一個大蘋果,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惡魔心情不好?難道是因為剛才的事?真是小心眼,自己都沒生氣,他生什麼氣!
而且那個關醫生為嘛一直看著自己笑?她臉上長什麼東西了麼?
正當她想著小心思的時候,滕靳司被倆損友直接扔到了床上,嘴裡不滿的嘀咕了幾句又沉沉睡去。
梁真真感覺到自己旁邊的床鋪快速凹陷下去,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關皓黎喘著粗氣抱怨道,「累死了!改日一定要找阿司賠償我苦力費,骨頭都快散架了!」
噗!苦力費?梁真真被他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
關皓黎見她笑了,便忍不住打趣道:「小嫂子,高燒退了吧,現在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嗯,謝謝你。」梁真真知道他是惡魔身邊的醫生,跟自己交集不太多,說話倒挺風趣的。
關皓黎打了個哈欠,「謝我做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醫生該盡的本分而已,最辛苦的人當屬阿司,大部分事都是他做的,若非他悉心給你擦了一遍身子消熱,哪能退燒得這麼快?」
蝦米?擦身子消熱?梁真真本就通紅的臉頰更添了層紅暈,比胭脂還醉人,尤其還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南宮辰也在一旁幫腔,「梁小姐,主子今天受委屈了,所以喝了一晚上的悶酒,唉……」
這句話對於梁真真來說更像個驚雷,炸得她腦袋「嗡嗡」響,完全無法想像出***.包男說惡魔受委屈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他受委屈,跟自己有關係麼?難道是自己給了他委屈受?明明是反過來的好不好。
可讓她鬱悶的是,那倆人看自己的眼神好似在說:不用想,就是你惹的禍。
冤枉死了!明明就是她比惡魔更委屈好吧!
眼見目的已達成,關皓黎和南宮辰便撤了,留下她和醉醺醺的滕靳司單獨相處。
梁真真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都快凌晨四點了!她真恨不得一腳將躺在床上睡得「呼嚕呼嚕」的男人踹到地上去!
滿身的酒氣,熏得她都快吐了,而且衣服褲子鞋子都沒脫,髒死了!
她有些嫌惡的移開了點,可發現不管移到哪兒都阻止不了酒味的入侵,不由得轉頭惱怒的瞪著他,卻發現某人閉著眼睛睡得安穩,讓她有氣沒處撒。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睡顏,當他深睡的時候,白日裡的霸氣和冷冽都乖乖地收攏了起來,唇線彎起一個心滿意足的弧度,彷彿正沉浸在他自己的美夢之中。
梁真真驚愕的發現,他的睫毛像女孩子一樣又長又密,隨著他勻暢的呼吸,如墨色蝶翅一般微微顫動,看著看著……她就有些出神了,待發覺之後,嚇得慌忙轉頭,手掌心輕撫著胸口,她這是怎麼呢?
腦海裡乍然蹦出關皓黎剛才說的那句話「謝我做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醫生該盡的本分而已,最辛苦的人當屬阿司,大部分事都是他做的,若非他悉心給你擦了一遍身子消熱,哪能退燒得這麼快?」
心裡「突突」的跳個不停,她一定是被蠱惑了。
坐在那兒想了半天,還是起身了,慢慢走到滕靳司身邊蹲下,把他鞋子脫掉,然後是臭襪子,待脫到褲子時,她也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罷了,又不是沒見過。
她發燒時,他都替自己擦全身了,雖然記得不是那麼清楚,可模糊中還是有些印象的,而且他此刻醉成這樣,再矯情就沒必要了。
手指剛放在他皮帶上面就被按住了,嚇得她臉頰飛起一抹嫣紅,心裡忐忑不安的「咚咚咚」亂跳著,這萬一他醒了認為自己想對他幹嘛那就糗大了!
可隨知他只是夢囈般的說了句,「小鹿,我只要你。」
天啊!嚇死他了,還以為惡魔突然醒了,原來只是說夢話,可為什麼叫的是她啊?還說著那麼奇怪的話,真是的。
「鬆開啦,我幫你把髒衣服脫掉。」她試著掙脫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卻發現那力道大得嚇人,只得小聲抗議道。
「不……我只要小鹿……」滕靳司人是迷糊的,可意識裡有個執念:那就是非小鹿不可,尤其是男人的褲腰帶,那是能隨便解開的嗎?絕對不行!
梁真真聽著他無意識的夢囈,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說只要自己的意思是……皮帶只能被自己解開嗎?
她怔怔的看著闔著雙目躺在那兒睡得安慰的男人,此刻的他好像個大小孩,沒了平時的銳利和鋒芒,尤其是他說夢話的樣子,讓人覺得很可愛。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惡魔嗎?不會是他的孿生弟弟吧?(☉o☉)
「我就是小鹿啦……」她見實在掙不脫他緊緊鉗住自己的手,只得出聲告訴他。
「小鹿……」滕靳司呢喃了幾聲,便緩緩鬆開了手,繼續睡他的覺。
「睡你的覺,不許一直叫我。」梁真真嬌嗔著瞪了一眼睡著的某人,繼續與他的褲子奮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脫下來,脫完她便拿被子將僅穿著內褲的他蓋住,不敢看那羞人的地方。至於衣服,還是別脫了,就讓他將就一晚吧!累死她了,怪不得關醫生和***.包男抱怨他像是座大山,果然不是假的,要不是褲子太髒,她才懶得費那力氣呢!.
仰著身子倒在床上,還是睡覺最舒服,不管他了,讓他明天酒醒後自己洗,她渾身軟綿綿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躺在床上,她想了很多,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太過離譜,讓她都分不清虛實了,難道……惡魔真的喜歡她?
好讓人受寵若驚的感覺喔,她是該高興還是苦惱?
聽著旁邊人勻暢有力的呼吸聲,她心裡數著小綿羊,「一隻小綿羊,兩隻小綿羊,三隻小綿羊……」
一直數到九十九,她還是沒睡著,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歎了口氣,都怪惡魔,害她紊亂了思緒,長夜漫漫,人家睡得香噴噴的,可苦了她這個「病人」,本來就身子虛弱,還被他折騰到這麼晚,失眠了。
「一隻惡魔,兩隻惡魔,三隻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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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室內,梁真真揉著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腦袋還是有點暈,可再不舒服她也得起床,再不接觸陽光的沐浴她肯定會生霉的,而且也必須去學校了,這一天天的,上課也忒沒規律了。
轉頭瞄了一眼睡得「呼哧呼哧」的某男,豬……都是睡得這麼香的,遂掀開被子走進浴室,看著自己兩隻黑黑的熊貓眼,歎息了一聲:失眠的滋味好難受。
洗漱完畢後,某人還在睡,她趕緊穿好衣服,閃人。
走到樓下正好看見夏冬蹲著身子在那澆屋裡的盆栽,她正想著要不要打個招呼的,人家已經先開口了,「梁小姐好些了嗎?早餐已經準備好,先吃了再去學校吧。」
所謂盛情難卻便是這麼個道理,再加上她肚子也確實餓了。
「嗯,謝謝夏管事。」她禮貌的笑了笑。
「梁小姐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吃完早餐後,梁小姐今日需要吃的藥我已經給你準備好,到時候記得帶上就行。」夏冬做事一向細心到位,這點倒是讓梁真真頗為感動。
有錢人家的早餐就是豐盛,連粥都煮了好幾樣,更別說那一碟碟的開胃小菜,不過她發現了,這一桌都很清淡,看不見油條和小籠包、米粉米線之類的油膩吃食。
夏冬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梁小姐感冒還沒好,應多吃清淡口味,對胃也好。」
「呃……也是喔。」梁真真咧了咧唇角,笑得極其不自然,她是很想吃沒錯啦,可夏管事也是一片好意。
吃完早餐後,她接過夏冬遞過來的藥片,就著溫開水吞了下去。
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唔,你家少爺還在樓上睡呢,他昨晚有些喝多了,你待會讓廚房準備一些醒酒湯之類的食物,等他醒後便可以直接吃了。」
夏冬嘴角輕輕上揚,看來經過昨晚,少爺和梁小姐之間的關係倒是緩和了不少,有了質的飛躍,知道互相關心了,是件好事。
「梁小姐放心,我會吩咐下去的。」
「額,那我走了。」梁真真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她剛才說的話很奇怪麼?為什麼夏管事會笑得那麼怪異,就好像自己……本應該這麼做似的?
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了,剛踏出房門的時候又被夏冬叫住了。
「晚上,梁小姐幾點回來呢?我好吩咐廚房準備晚餐。」
其實,她是有著另外的目的,先問好梁真真的時間,然後再做準備安排她和老夫人的見面,必須得規劃好才行。
「啊……晚上……」(我不想來恩,來這兒不是羊入虎口嗎?)
梁真真心裡是那麼想的,可還是沒說出口,想了想,估計還是得來,惡魔酒醒之後說不定就會找自己。
「難道少爺沒跟梁小姐說嗎?你今天還要掛一瓶點滴的,不然感冒哪有那麼快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肯定是不行的。」夏冬佯裝很驚訝的說道。
「哦,那我六點回來吧。」梁真真估摸著自己4點左右下課,6點應該能到的,來這兒免費打吊針,總感覺很奇怪似的。
聽到她的回答,夏冬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個理由足夠充分,不會讓人起疑心,不過她還得想個法子支開少爺才行。
要騰出時間讓老夫人和梁小姐單獨相處,有少爺的加入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待聽到門外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後,她才拿出手機走到後院給滕老夫人撥了一個電話,跟她說了下具體時間,倆人聊了一會便掛了。
坐在車上的梁真真情不自禁的打了兩個噴嚏,心裡嘀咕道:莫不成是誰在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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