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閱——一路被抱著走出大廳,梁真真小手緊緊的拽著他胸前的襯衫,心裡五味雜陳,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從剛開始的被羞辱、難堪、委屈、悲涼到後來惡魔出現後對自己的百般維護和珍視,讓她心裡升起了一星久違的暖意.
至少,他沒有像那些人一樣再來踩自己一腳,而是給予了她足夠的庇佑,讓她不再受欺負,甚至幫她出氣,那種王者氣質的霸氣讓她心靈久久震撼不已。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有惡魔在身邊的感覺真好。他就像是一棵大樹,可以讓渺小的自己依靠,他身後龐大的羽翅亦可以庇佑自己不受旁人的欺辱。
眼看著已經徹底離開大廳了,梁真真這才抬起腦袋,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睜開眼睛便對上了一雙炯亮含情的黑眸,小臉不禁爬上了一抹嫣紅,羞得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真是的,幹嘛一直看著人家,還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雖然他剛才為自己出頭的舉動很讓人感動,心裡暖暖的,可這一切還不都是他害的。╭(╯╰)╮
「抬頭,別悶壞了。」滕靳司不滿的將在自己懷裡一拱一拱的小腦袋給扒拉了出來,這女人莫非是學潛水的?憋氣功夫這麼厲害?貌似這對於接吻很有好處?
某男腦袋裡兀自遐想著待會要好好體驗一下。
「哪有,人家已經呼吸過了。」梁真真不滿的撅嘴,她現在渾身不舒服,只希望趕緊回去洗澡。
「呦!小倆口在這說悄悄話呢。」突然,從身後傳來熟悉的揶揄聲刻。
滕靳司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當看到來人是誰時,眉宇間難得的染上了一層喜悅,「天承,你怎麼會在這?」
「剛好來這邊處理一些公事,無意中碰到沈先生,應他的邀請便來了,想著你會在這裡的,咱倆好久沒切磋劍術了。」男人清冷的聲音裡帶了些笑意,是那種見到朋友的喜悅。
此人便是顧天承,他幫了梁真真之後便繞著大廳找了一圈滕靳司,可連他的半個人影都沒看見,一時之間覺得無甚趣味,c市的名流權貴大多數他都不認識,跟那些人也沒什麼好聊的,還不如給自己心愛的女人煲個電話粥。
於是,他便錯過了滕靳司維護梁真真那一段,打完電話本想著進去跟沈博生打個招呼便走的,卻沒料想在門口碰見了找了許久未曾見著的好友。
還不小心聽到了小倆口之間的情話,真是因緣際會。
然而,當他看清窩在好友懷裡的女人時,驚詫極了,「她就是你的小鹿?噱」
梁真真只覺得這個清冷的聲音有些耳熟,不由得抬起腦袋瞄了過去,驚愕的張大嘴巴,「啊!是你?」
這下輪到滕靳司訝異了,眉頭微皺,似乎很想不通小鹿和天承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顧天承便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臨末,笑著感歎道:「看來,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上次你在美國助心語解圍,這次我也無意中幫了你的小鹿。」
「是啊!咱倆清了,改日劍術上一較高低。」滕靳司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好,隨時恭候。」顧天承笑得清雅卓然。
梁真真心裡暗自嘀咕:什麼嘛!怎麼所有人都叫我小鹿,人家明明有名有姓的,都是惡魔害的,不僅給取一個動物名字,還廣為宣傳,討厭死了!
隨即不悅的扭了扭,身上好難受,要洗澡澡!
滕靳司感受到懷中人兒的不安,說道:「小鹿今晚受了委屈,心裡難受,我先帶她走了,改日再約。」
「嗯,這種時候,溫柔點……」顧天承掩著嘴「咳」了兩聲,意味深長。
o(╯□╰)o梁真真拽著某人衣襟的手指更緊了,似乎在催促滕靳司快些離開,那個男人不知道在亂說些什麼……
「咳……走了。」滕靳司不再多話,抱著小鹿朝他的黑色卡宴走去,鑽進後座,吩咐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回瀾庭苑別墅,並升起隔斷。
「不要,我……現在不舒服。」梁真真以為他現在要對自己做那種事,心裡不免有些反感,雖然剛才的她很感動,可不代表即刻就要獻身啊!
滕靳司知道他誤會了,嘴唇貼在她耳側處故意逗她,「乖,身上的裙子都濕透了,脫下來會舒服些。」
邊說邊去摸索裙子側面的拉鏈,嚇得梁真真連忙伸手按住,「不……我可以再忍會。」
「這樣容易感冒,脫下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他難得溫柔的說道。
「騙人!脫下來又沒有衣服換。」梁真真撅著嘴不依,她才不要相信他說的鬼話,要是脫了,就相當於光光的,哪還有安全感啊?到時候自己更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呢,只能任人魚肉。
「不許抗議。」滕靳司被她鬧得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他從沒有哄過女人的經驗,亦不知道女人撒嬌的時候應該如何應對,他覺得自己已經夠溫柔了,從小到大都沒有用這種低聲下氣的語氣跟人說過話,可小鹿非但不領情,還說他騙人!
不由得氣惱的提高了音量,嚇得梁真真驚恐的瞪圓了眼睛,水汪汪的黑眸裡更是盛滿了一眶晶瑩的淚水,鮮艷欲滴的紅唇顫顫巍巍的微嘟著,粉嫩嫩的惹人垂涎。
惡魔又恢復他的原始面目了,剛才的溫柔都是鏡花水月,根本就是曇花一現般不牢靠,只要自己不依著他,就要被吼,凶巴巴的,討厭死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