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閱——南宮辰明顯感覺到了週遭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氣壓低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心中感歎:梁小姐嬌俏迷醉的樣子還真是惹人憐愛啊!.
偏她此刻還跟別的男人站在一塊拉拉扯扯,主子能不生氣嗎?
「喂!你讓開點!」梁真真不滿的撅嘴瞪向擋在她跟前約莫一米八的男人,餘光不小心就瞥見了五米開外的那抹黑影,那冷冽的戾氣就像一團強大的氣流迅猛的撲將過來,將她籠罩在其中,凍得她渾身發顫。
只那麼一瞬,她的酒意便全醒了,如醍醐灌頂般將她澆了個透心涼,心中的冷意一寸一寸蔓延開來。
惡魔,他真的出現了!
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和美女在床上做運動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一系列的疑問困擾著她,可已經沒時間讓她去想了,還是趕緊逃吧!
「我……肚子疼,去下洗手間,你……別跟過來!」梁真真捂著肚子額上開始冒冷汗,她怎麼這麼倒霉啊!居然被惡魔給當場抓個正著,都怪那個該死的男生!害慘她了!
顧子謙看她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捂著肚子的模樣不像是假的,滿臉擔憂的問道:「嚴重嗎?要不要……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梁真真打斷了,「不要!」
然後捂著肚子倉惶逃走,留下一臉錯楞的某人,神情頗為沮喪的盯著那抹嬌小的背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罷了,人家都拒絕得這麼徹底了,總不能死皮賴臉的跟去洗手間吧。
隨即轉身朝包間走去,神情頹喪,步伐飄浮,第一次表白就失敗了,真是倍受打擊。
無意間瞥見前方站著一位冰山似的冷冽男人,明明有著神氐般俊美如斯的面容,身上卻透著來自地獄般的戾氣,讓他無端打了個寒顫,自己在他面前就相當於一隻渺小的螻蟻,只能仰望他尊貴如王者般的身份。
滕靳司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青澀的小男生,心裡冷哼道:喜歡這種類型的?眼光也未免忒差了!
顧子謙被他冷峻的眼神凌遲得體無完膚,只想著快點逃離,腳步慌亂的躲進了包間,這個男人真是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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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真衝進洗手間裡就不敢再出去,只怕這裡是她唯一的避難所了,惡魔再可惡也不至於闖進女生洗手間吧?
她靠在冰涼的牆面上,雙手交疊的摀住「咚咚咚」亂跳的心臟,好一陣平復不下來,腦袋裡的那一絲醉意在接觸到惡魔冷冰冰的眼神時,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早知道會在這兒碰見他,自己說什麼也不會衝動的跑出包間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心裡一個勁的祈禱著他快點離開。
都怪之前哥哥那次帶給她的陰影太過嚴重了,讓她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而且她已經深深體會到了惡魔的強烈佔有慾,太恐怖了!
阿彌陀佛!拜託來個重要電話讓他趕緊走人吧!
她的祈禱當然不會應驗,殊不知此時的女洗手間外面:
「南宮,將裡面的閒雜人等全部清理乾淨,另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滕靳司抬眸瞅了一眼「女洗手間」字樣,腦海裡霍然想起在紐約的商業名流派對上,舒爾煌將蔚合合拐進洗手間時的情景,嘴角旋即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正好,他也想體驗體驗在洗手間裡面的感覺。
「是,屬下這就去辦。」南宮辰心裡一驚:主子的想法果然很前衛,咳……
隨即拿出手機撥通十五層負責人的電話,讓他想辦法將1號的女洗手間清空,並掛上「正在維修」的牌子,禁止任何人靠近,而且此事要辦得合情合理,別讓人覺得突兀。
負責人面露難色,可總裁特助親自打電話過來,就算是再難辦他也得想個萬全之策,否則他就只能收拾鋪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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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廁所裡的梁真真高度警覺的聽著外面的聲響,十分鐘不到,人聲嘈雜的洗手間裡忽然變得安靜起來,而且壓根沒有人再進來的腳步聲響起,讓她覺得很是奇怪。
「不好意思,1號洗手間裡面正在維修,麻煩您去其他洗手間,直走右拐彎便是,謝謝合作。」
不時傳來的清朗男聲讓她心臟攸的緊縮,天啊!這該不會是惡魔搞的鬼吧!他知道自己不敢出去,便將這裡面的人全部清空,然後——
果然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這世上只有他想不到的,就沒有他做不到的!
兩分鐘後。
「出來!」熟悉又冷冽的聲音驟然響起,給四周寂靜的空氣籠上了一層寒冰。
梁真真遲疑了兩秒,最終還是向惡勢力妥協了,惡魔看上去很生氣,她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跟他叫板,以往的經驗告訴自己,這樣只會讓自己的下場更慘烈。
門「吱」的一聲開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嬌小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雙頰因為喝酒的緣故舵紅一片,就像是那四月盛開的粉色櫻花,嫵媚多姿。
滕靳司看著她如此嬌俏嫵媚的模樣,心裡更來氣,這般美景只能被他一個人欣賞,其他人遠遠沒有資格!
「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嗯哼?」他上前一步捏住梁真真瘦削的下巴,幽深的黑眸裡夾雜著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兇猛預兆。
「沒……沒有,我不認識那個男生,真的,真的不認識。」
梁真真嚇得連忙搖頭,下巴被他勒得生疼,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朵長在懸崖邊上的花骨朵,孤零零的在風中搖曳。
「他喜歡你?」
滕靳司並沒有因為她的否認而感到高興,反而陰測測的問道,俊臉上烏雲密佈。
「我不喜歡他!」
委屈又氣惱的聲音頓時響起,梁真真水汪汪的黑瞳裡似有水霧升起,別人喜歡她又不是她的錯!惡魔幹嘛要把過錯強加在自己身上啊!
「說了要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滕靳司一個字一個字的嘴裡蹦出來,臉色黑沉如墨。
他才不理會她的委屈,如果她該死的不去招惹那些男人!哪來的這麼多事!所以說,歸根究底還是她的錯!
「你凶什麼凶!不要老是用你那凍死人的刀子眼瞪著我!我又不是故意要見那些男生的,朋友生日,大家坐一塊吃飯,難道你要我端著碗跑到一邊去坐著嗎?出來唱k我也不能要求單獨開個房間啊!如果這樣做別人肯定會覺得我精神不正常或者是患了什麼傳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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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真癟著嘴委屈的控訴道,她是徹底豁出去了,反正是要被懲罰的,也不怕懲罰來得猛烈了!再說她本來就沒錯!明明就是惡魔佔有慾太強烈,把自己當做他的玩偶一般制定了一大幫無理要求.
滕靳司的臉色黑了又青,青了又黑,幽暗的黑眸裡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怒意,該死的小女人!居然敢跟她抱怨這些亂七八糟的?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不聽話還找這麼多借口!
「閉嘴!」他冷凝的神情變得極其陰霾,陰鷙狠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撕成碎片。
可今日的梁真真倔強勁也上來了,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膽子比平時大了很多,反正她想著自己已經夠淒慘了,何不一次性把自己心中的不滿都說出來,死也就死這一次了。
「不!我就要說,你這個混蛋大惡魔,就知道欺負我,壓搾我,動不動就對我頤指氣使,不准我幹這,不准我做那,什麼都只能按照你的要求來,我又不是沒有感情和思想的木偶娃娃,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把我當人看嗎?還有你每次要求我跟其他男生保持距離,難道我就只能被你玩弄之後丟棄孤獨終老嗎?嗚嗚……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身邊鶯鶯燕燕一大堆。」
聲音由剛開始的激動憤慨,到後面的哽咽委屈,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細弱蚊蠅。
梁真真死死咬著嘴唇,漆黑如寶石般的瞳仁裡盈滿了心酸的眼淚,可她就是倔強的忍著不讓它們淌落下來。
「你!」
此時的滕靳司就像是一隻蓄滿了熊熊怒火的獅子,渾身的毛孔都在叫囂著沖天的怒意,手臂不自覺的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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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親們猜猜,滕少捨得打真真咩~~~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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