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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連上帝君,佛陀和懷楚上仙! 文 / 藍果而

    而慕容離和懷楚眼中的心疼越來越多了,已經整整三日,她不眠不休,只知道揮動手中的劍,根本容不得旁人靠近她一步。

    是慕容年讓她服用了藥丸,他這會兒沒有功夫理會慕容年,可若是等他有了功夫,他定然會讓慕容年生不如死!

    隨著時間的流逝,慕容離好看的臉龐已經越來越陰鷙,沒有一點的溫度。

    等到第五日時,慕容離在邊緣徘徊的耐性終於宣告結束,他屈起的大手輕彈在桌上,幾道響聲起,佛陀出現在了房間中,他的身後跟著那名小仙童。

    「恭喜連上帝君恢復仙力。」話音落,他看向了一旁的懷楚;「懷楚上仙,好久不見。」

    往日在九重天之上,兩人便是好友,如今一見,竟是已經隔了不少十時日。

    懷楚淡淡點頭,而跟在身後的小仙童聽到三人的話語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連連連上帝君,怪不得佛陀說他不一般,在九重天之上時,關於連上帝君的傳說可是沒有少聽,心中更是佩服萬分,如今這麼一見,他倒有些不生惶恐。

    「關於她,到底如何能恢復?」開門見山,慕容離直接道。

    「九重天上的事連上帝君全部都知曉,可是到了自己的事情前,難道會不知曉嗎?」佛陀輕聲道,只怕連上帝君心中猶如明鏡。

    「救她有一法子,我心中自然知曉,只是我並不想用那樣的法子去救她」

    「到底是什麼法子?」懷楚的目光望向了慕容離,到底是什麼樣的法子,竟然讓他如此排斥?

    慕容離和佛陀對看了一眼,然後他的薄唇緊抿成了一道直線,有些緊繃;「佛陀,我要除此之外的法子」

    長歎了一口氣,佛陀搖頭;「世間的一切都是因因果果,有因便有果,我也只知曉那一個法子,除此之外,我亦不知。」

    聽著兩人的話語,懷楚心中不禁愈發的著急了;「佛陀,到底是什麼樣的法子,只要如今能救得了她,無論是什麼法子,我都願去嘗試」

    目光落在了懷楚身上,佛陀道。

    「小花仙成魔,雖是慕容年所為,但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應劫,命劫,那粒丹藥並不是普通丹藥,你們所在墳墓之中看到的那堆白骨是張仙人所研製的飛天丹」

    「他本是九重天上的仙人,掌管藥草,可途中不知出了什麼差錯,惹得玉帝大怒,貶他輪迴,只是卻忘記了消除他的記憶」

    「到了凡間後,他有所不甘,便一直在研究飛天丹,想要重新回到九重天之上,可是丹藥豈是那麼容易便煉成的,不知浪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他也未能研製成功,最後一顆包含了他對天庭的深深咒怨,可在丹藥煉成之際,他已經只剩最後一口氣,由於咒怨,吃了那顆丹藥的人便會成魔」

    說到這裡,佛陀的話音頓了頓;「小花仙如今的魔性很強,想要讓她恢復的法子便是懷楚上仙。」

    聞言,懷楚一怔,有些不解佛陀的話音;「我?」

    「九重天上的上仙中只有懷楚上仙的脾性至淨至純,想必懷楚上仙上一次也看到了,當小花仙刺中懷楚上仙,看到他流出的鮮血後,已經成魔發狂的她竟然知曉慌亂,平靜了一段時日,這便說明,懷楚上仙的血對她有淨化的效果」

    於此,懷楚聯想到了那幾日,果真是在小白刺傷他以後便變的有些正常了,不再揮動長劍,而是如一個純淨乖巧的孩子,總是跟在他身後。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救她?」此去此去。

    「懷楚上仙肯定知曉九重天上的紫竹林,而紫竹林中有一汪清泉,而那些泉水並不是普通的泉水,那都是紫竹林竹葉上的水珠,日積月累的掉入形成,將懷楚上仙和小花仙放在清泉之中,再用顯鋒劍穿刺過懷楚上仙的身體,當鮮血流進清泉中後,小花仙的魔性便會消除,而懷楚上仙或許會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懷楚溫潤的薄唇中吐出了幾個字。

    而慕容離好看的臉龐此時卻佈滿了寒霜,大手上青筋暴起,身為他的女人,可卻不能由他去救,反而由別的男人去救,他心中的壓抑和旁騖別人又怎能理解?

    若是由懷楚救了小桃子,當小桃子清醒後知曉懷楚為救她灰飛煙滅,她到底會選擇怎麼樣去做,他不敢去想,心中竟生出些惶恐,更不願看到的是,她一生生活在自責之中。

    沒有想到,他慕容離也會有心生惶恐的一日,所以他直覺排斥懷楚去救小桃子。

    他的女人,他想自己去救,哪怕付出生命

    「這是天地之間唯一的法子,若是不用此法,那麼小花仙便不得恢復」佛陀起身,喚過了一直盯著慕容離看的小仙童;「話已至此,我也該離開了,到底該如何去做,便看你們的選擇了」

    能做的,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其餘的是他們的選擇,其實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屬於三人的糾纏,應劫。命劫

    當佛陀離開後,房間中便陷入了一片死寂,就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能聽的一清二楚,而其中充斥的壓抑,幾乎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小桃子殺了五日五夜後,慕容離心疼的不能自已,不顧一切強迫點了她的穴位,讓她沉睡過去,哪怕只有片刻。umum。

    懷楚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林念桃身上,他的嗓音柔柔輕輕的飄散在了空氣之中;「我打算便那般救她」

    在屬於邀月的事情上他一向沒有猶豫過,就連半絲都不曾有,自從遇到小花仙的那日起,便已經注定了兩人的糾纏,前生,今世,三生三世的糾纏。

    為了邀月,他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灰飛煙滅,佛陀曾說他不愛便是不愛,可若是一旦愛上一個人,便會執著的可怕,更或者說他一旦認定了某件物什,就不會更改。

    若是邀月便一直這樣下去,他只是看著便心疼的不能自已,只恨自己代替不了她,如今有了救她的機會,他自然願意。

    灰飛煙滅便灰飛煙滅吧,只要她安好,他便滿足。

    「只有你的血可以嗎?我不願你救她,誰救小桃子都行,唯獨不是你!」慕容離沙啞著聲音,其中有一抹狠厲。

    聞言,懷楚輕笑;「那連上帝君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除去我的血,你覺得還能有誰救了邀月?」

    好看的臉龐陰沉著,猶如黑雲佈滿了他的臉龐,慕容離雙手收緊,沒有言語。

    「佛陀也只是說或許會灰飛煙滅,我看邀月還沒有看夠呢,怎麼捨得會灰飛煙滅,邀月,我定然是要救的呢」

    三生三世,他愛了她三生三世,陪伴了她三生三世,怎捨得不去救她,讓她痛苦?

    這三生三世中,他能為她做的事不多,但這是最重要的一件,也說不定是最後一件,他想那樣去做。

    「還有一件事要拜託連上帝君,若是我灰飛煙滅,你待邀月醒來時不要告訴她,只說我去雲遊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回去,若是她不信,你便告訴她,因為她一直不愛我,我也有些累了,便去雲遊了」

    他不想要邀月生活在自責之中,他的邀月一向隨心所欲不拘小節,那樣的生活才是屬於他的。

    慕容離依然沒有言語,也沒有理會懷楚,大手只是落在桌子上,沒有人能瞭解他此時的心境,痛苦而暴躁。

    雖身為帝君,該如何救她,他心中也知曉,可是,他去偏偏救不了她,真的沒有人能瞭解他的壓抑和憤恨。

    「其實,無論怎麼樣選擇這都是我的命運,你雖是至高無上的帝君,但也不能阻礙我的選擇」

    而懷楚這一句,無非是在慕容離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是啊,他是至高無上的帝君,可他此時卻救不了他的女人,他心愛的女人,心中念想的女人

    所以,這樣又有何用,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冰冷的笑,其中的孤寂和悲涼顯現。

    「其實,我知曉她前生今世喜的都是你,若是我救她,她或許會自責,但若是你拼了命救她,你以為她便會不痛苦嗎,只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即便你願為救她付出生命,可是卻仍救不了她,不是嗎?」

    「懷楚!」慕容離眼神陰鷙,正因為他說的是實話,所以他才會如此憤怒!

    「待她好後,好好待她,她受不得委屈,而你為了雪婉已經讓她受了太多的委屈,站在你的立場上你只覺得自己有這樣做的理由,可是她一次一次的等待卻連句解釋都換不來,她的耐心自然會有用盡的一日,無論怎樣,你與雪婉相識在前,你與她之間定是有些淵源,她不理解,自然會害怕,會驚恐,會怕你不愛她」

    眉眼間充斥的陰鷙被柔情所替代,傻瓜,他怎可能會不愛她

    「那夜,她等了你一夜,可你未來,她傷心欲絕,便應求我帶她離開,你的立場是你的立場,她的立場是她的立場,你有自己的認為,她同樣也有自己的理解,一次一次的信任並不是用來揮霍的」

    懷楚聲音淡淡,他身著一襲白衣站在窗口,銀白色的月光籠罩在了他身上,無限風華,溫潤輕柔,如玉散發出來的光芒那般婆娑。

    或許這便是他的命,即便是執著三生三世,卻也得不到他最愛的她,命劫

    他為什麼要跟慕容離說這些,無非是不想讓她清醒後再受到什麼傷害,他心中本已打定了主意,若是待他看到慕容離時,他竟然要與他一決高下,要將他欺負邀月,傷害邀月的那些都還回去。

    可是經過如今這些事後,他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若是慕容離心中喜的是雪婉,他又何必為了救邀月幾次將自己逼進陷阱,沒有那樣的必要,不是嗎?

    當一個人願為你一而再再而三捨棄性命時,那不是愛,又是什麼?

    慕容離前生便是連上帝君,地位尊貴不已,根本沒有人敢對他說什麼,而轉世後又是皇子,向來都是按照自己心中的來,所以沒有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可是,他會以自己的方式去愛一個人。

    當深邃的眸光落在懷楚一襲琉璃白的身上時,慕容離半晌才扯動了薄唇;「有些話我是不會告訴她的,你自己告訴她。」

    聞言,懷楚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很好看,很輕柔,將世間萬物的光芒都比了下去,他如此的耀眼,如此的不可褻瀆。

    當慕容離說出這句話時,便表明他已經同意了他的選擇,救小白,救邀月的選擇

    「你和我其實是一類人。」慕容離開口;「執拗,固執」

    唇角的笑意又大了一些,懷楚溫潤的眉眼微挑;「可是你比我幸運,我希望,你不要將這份幸運弄丟,其實,你並沒有那麼討厭」

    「彼此」

    「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為何我在九重天上時看到的連上帝君與你此時的模樣不一樣?」

    慕容離睨著他,低沉的聲音中有抹柔意;「我欺負了邀月,她便會尋你去告狀,你便會想要替她報仇,而且表情異常認真,她說為了以防萬一你會尋我報仇,讓我出現在你面前時,便換一個模樣,其實,也無非是她喜搗亂的借口」

    他不願應她,她便扯著他的衣袍耍賴,哭著鬧著耍無賴,她喜玩,他便任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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