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反胃從胸口翻湧了上來,雪婉的手不斷推搡著壓在身上的男人,一陣冰冷和死寂從四面八方將她纏繞,口中還在不停地嚷嚷著;「滾開,你趕快滾開!」
「娘們,真會壞老子的興致!」
話音落,一記響亮的巴掌已經落在了雪婉的臉頰上,頓時她白皙的臉頰變的紅腫起來,手掌印則也顯得驚心怵目。
「老子的耐心有限,再敢壞興致,老子就讓你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雪婉的手還在不斷推搡著,終是惹惱了領頭的暗衛,揚手,又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頓時她眼冒金花,就連耳朵都是一陣轟鳴,什麼都有些聽不清楚,一絲鮮血也從她的嘴角流溢了出來。
看到她安靜下來,領頭暗衛滿意的冷哼一聲,身子覆在她的身上動了起來,一下一下的起伏著,然後狠狠地向前一刺,只聽一道簡直要刺穿耳膜又帶著絕望的尖叫聲響起,晶瑩剔透的眼淚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滑落。
沒有絲毫的柔情,他只像是征服和發洩一般,身子接連不斷的一起一伏,鼻間的氣息粗喘而又渾濁。
身子如一具破敗的娃娃,雪婉麻木而毫無知覺的任由著零頭暗衛發洩著,臉頰上毫無表情,眼淚順著眼角然後掉落在了地上。
侍衛們本來還在搜尋著,此時聽到聲音後,暗沉含著**的目光落在了地上。
痛,下身是難以言喻的痛,就像是整個人要被撕裂一般,雪婉的眼睛呆滯,手腕被反握著,如同一個沒有絲毫知覺的活死人。
許久後,得到滿足的零頭暗衛才頓住了身下的舉動,兩三下便將衣袍穿到了身上,對著站立在一旁的侍衛道;「該你們了。」
聞言,眾人興奮而爭先恐後的向著地上的雪婉而去,領頭暗衛冷哼一聲;「你們都在搶什麼,幾百年沒有看過女人,一個一個的來,你先來!」
眾人頓下了身子,被指明的那一人欣喜的衝了上去,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破廟外的天色漸漸變黑,像是被黑幕遮住了,直到最後一個人滿足的從雪婉的身上站起,才總算宣告了結束。
「弟兄們,既然得到了滿足,就趕快找慕容離!」tpyb。
開破被著。眾人應了一聲,然後提著手中的長劍大刀闊斧的在破廟內找了起來,佛像的頭被隨意砍的丟在了地上,巨大的佛身也被推倒在地,梅花暗衛像是土匪一般,片刻間,破廟之中變成了一片狼藉。
就在幾人向著佛像身後的案板而去時,一名暗衛從破廟外跑了進來;「頭,破廟外有一道血跡。」
「方纔慕容離便已經受了傷,血非常有可能便是他留下的,追!」
一聲令下,所有的暗衛都奔出了破廟,身形晃動,已經順著血跡而去,殘破不堪的破廟內只剩下雪婉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她白皙的身上佈滿了青紫色的痕跡,有被掐的,也有被抓的,尤其是下身,更是不堪入目,此時正是寒冬臘月,一到夜晚,寒風便如冷冽的刀子一般,要將人硬生生的割破,地上更是冰冷不已,可雪婉便赤身**的躺在地上,像是不曾感覺到冷,也不曾感覺到痛。
突然,她身子一動,從地上一躍而起,直直的便向著廟中的柱子撞去,額頭碰在柱子上,紅色的鮮血流了下來,異常的驚心怵目。
身形再次一動,正準備再次撞上去時,雪婉卻頓在了原地,渾濁的目光一點一點變的清明。
方才一次一次的被強暴時,她不是沒有想過死,那時,她的牙已經咬住了舌頭,但是隨即想到離後又鬆開了,她將離藏的那般隱蔽,若是她死了,那麼誰來救離呢?
那時,她便是靠著心中唯一的念想撐下來的,如今好不容易撐住了,還未救離,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呢?
離的傷勢那般重,如果不及時找大夫只怕就會有危險,所以,她無論受到什麼樣的欺辱都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隨意將地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衣衫拿起來穿在身上,她將眼角的眼淚抹掉,然後將那層木板打開,慕容離仍舊一動不動的躺在了木板中,黑氣已經在他好看的臉龐上蔓延開來。
心中一驚,她將慕容離的衣衫向上掀開,然後他紅腫的傷口便顯露了出來,不敢有絲毫的遲疑,身子一伏,嘴唇便落在了傷口上,一口一口的將黑色的血吸了出來,直到鮮血變成紅色,才挪開了身子。
毒血雖是被吸了出來,但是還要尋到草藥包紮,將他放在破廟中她也不放心,於是依然讓他躺在了木板中,並用上層的木板將他遮掩在其中,之後離開。
廟前便是一片樹林,藉著清冷的月光,雪婉縮著身子在樹林中尋找草藥,還有可以食用的野菜。
片刻後,她手中已經採摘了一大把,先是緩緩的將草藥都搗碎敷在了他的傷口上,然後再用野菜熬成了湯,一口一口的餵著慕容離喝了下去。
等忙完了這一切,月亮已經升到了正空中,皎潔的月光從夜空中灑落下來,樹林中的一切都像是布上了一層銀光,好看卻又無比的清冷。
雪婉沒有睡,沒有絲毫的睡意也不敢去睡,一個是擔憂慕容離的傷勢,另外一個是擔憂半夜又會有人來。
幸好的是,那些草藥像是起了一些作用,慕容離臉龐上的黑氣沒有再蔓延像是抑制住了,怕招惹到人,雪婉沒敢生火,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她將臉龐埋進了雙腿之間,身子瑟瑟的有些發抖。
時辰在漸漸的流逝,從漆黑的深夜再次變成了白天,只是天氣有些不好,狂風大作,像是一場大雪就要降臨了。
可慕容離卻一直沒有醒,整整三日都在昏睡中,雪婉心急如焚,四周荒無人煙,再加上又下了大雪,她又能怎麼辦?
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慕容離,她再一次緊縮著身子走出了破廟,這裡離山不是很遠,山上應該會有許多珍貴的藥草,更說不定還會有人參,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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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
林念桃和懷楚也在石洞中度過了三日,懷楚身上的箭傷很是嚴重,別說站起來,就是動一下也會扯動身上的傷口。
「你身上的傷這麼重就別亂動了,我定然是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小白,外面下了雪,你要到哪裡去找食物,還是我來吧。」懷楚輕笑著道,由於失血嚴重,他的臉龐看起來還是有些蒼白。
「這個你就小看我了,山洞外面便有一汪湖水,裡面的魚兒很大,我這就去捉給你吃,可如果你要是敢亂動的話,那我便再也不和你說一句話。」
扔下這句威脅的狠話林念桃便不見了身影,溫潤的眉微皺了一下,懷楚的身子靠在了石壁上,很多年前的一幕浮現了出來,那時還在九重天之上。
白色的仙氣繚繞,他身上同樣也中了箭傷,靠在了樹上。
邀月便像一個小尾巴似的在他身旁轉來轉去,神色有些愧疚,口中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你要吃什麼?你想吃什麼?」
那時他並不餓,可她卻異常的認真,三番兩次的追問,像是不問到底便誓不罷休。
拗不過她,他有些無奈,卻終是開了口;「隨意。」
這個隨意卻像是有些難為她了,她冥思苦想了很久後,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池水中;「你暫且等等,我去捉兩條魚來,一條烤,一條清蒸。」
他還未來得及阻攔,她已經到了池水旁,手中的木叉來來回回的在池水中叉了有三四個時辰,卻也未能叉下一條魚,隨後像是著實惱了,她卯足了全身的勁將池子從中掏出一個大洞,當所有的池水都流出後,許許多多的魚兒便在池子中蹦來蹦去。
邀月異常欣喜,衝到池在中抱了兩條魚兒上來,在他面前炫耀一番後,又急急拉住他的衣袖,讓他將池水再變回去。
他對她的多此一舉感到好笑,卻還會依言將水變回了池水中,那一次吃的魚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而那時的邀月還不懂一點法術。
正在回想間,林念桃已經捉了魚回來,學著慕容離的模樣,有模有樣的將魚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見狀,懷楚嘴角溫潤的輕笑大了一些,比起邀月,小白成熟了許多。
烤著魚,但林念桃還是感覺到了落在了身上的目光,抬頭,便見懷楚正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皺了皺眉,她疑惑道;「懷楚,你幹嘛用這種眼光看我?」
「哪種眼光?」
「就是老熟人的眼光啊,煽情一點的來說,就像是已經認識了千年。」
聞言,懷楚微微一怔,林念桃卻笑出了聲;「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雖然還是只小白狐,但一看到你便覺得很熟悉,說不定我們千年以前還真認識呢。」
其實,千年以前,他們的確認識,只是她此時忘記了而已,或許有一天,她能再次記起那些事。
「好了,魚烤好了,快吃吧。」將烤好的魚遞到了懷楚手中,林念桃有些擔憂的開口;「你說,雪婉落在那些人手中會不會有什麼事啊?」
「為什麼會這樣問?」
「預感,我覺得她說不定出事了,慕容離說不定也出事了。」
她的眉緊緊皺了起來;「這幾晚我總是睡的有些不實,總是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一會兒夢到雪婉被蛇咬了,一會兒又莫名其妙的夢到慕容離被蛇咬了,更荒誕的是我竟然夢到慕容離抱著雪婉要跳懸崖,我拉住了慕容離的衣袖,哀求他不要跳,可他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甩開了我,抱著雪婉,頭也不回的跳下了懸崖,尤其是這個夢,我記得特別清楚」
「小白別亂想,這只是夢,僅僅是夢而已,定然是你這幾日沒有睡好,所以才會胡思亂想、」懷楚淡淡的輕笑道;「果真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說不准也是,這幾日總是胡亂做夢,只是這個夢記得特別清晰,算了還是不管了。」她搖著腦袋,將充斥在腦海中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都甩了出去;「你身上的傷勢很重,這幾日千萬不能亂動,我有些擔心雪婉,還是跟慕容離寫一封信,讓他先派一些暗衛去尋雪婉的下落。」
點頭,懷楚贊同;「如此也好」
「那我寫好後,你幫我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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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婉的猜測果真是沒有錯的,這邊山高,也正是因為山高,所以山上有很多的珍奇異寶。
只是山有些陡峭,再加上下了幾日的雪,導致山很是難爬。
不過,此時的雪婉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離三日都未醒,她都快擔心死了,哪怕是拼出所有的力氣,她也要爬到山頂!
樹枝支撐住下滑的身子,她一手扯住身旁的樹枝,一點一點的向上攀爬。
腳下的積雪太深,六個時辰之後,她終於連爬帶摔的爬到了山頂,期間,她摔倒了七八次,腿上更是一片一片的烏青,更有一兩次,差點沒從山頂跌下去。
天寒地凍,雪婉竟連爬帶嚇的出了一身汗,可是當一株靈芝映入眼簾時,她心中的欣喜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靈芝,仙草,人參。
一樣接著一樣,她蹲在地上認真的尋著,還有一些珍貴的草藥。
這一尋便是月亮替換了太陽,夜晚雖是有月光照著,崎嶇的山路還是很難走,可再一想到躺在木板中的慕容離,雪婉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下山。
深夜,冷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偌大的樹林便颯颯作響,一個人走在這樣的深山老林中,又怎可能不怕?
但雪婉將心中的恐懼都壓抑了下去,緩緩的向山下走去,腳下突然一滑,她整個人便直直向前跌去,膝蓋無意中碰到一旁的碎石鮮血立即流了下來。
沒敢包紮傷口,也沒敢做絲毫停留,拖著一瘸一拐的腿,她繼續下行,途中又跌倒了幾次,但雪婉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摔倒了,再爬起來,摔倒了,再次爬起來,就這樣,終於下了山。
當下了山,聽到從山上傳來野狼的嚎叫時,這才後怕的出了一身冷汗,點火,將珍貴的藥草熬好,喂慕容離喝下,再將靈芝,仙草,人參餵他吃了之後,雪婉這才鬆了口氣。
這幾日,她每晚都不敢睡,只要剛閉上眼睛,那一夜的屈辱便會活生生的浮現在腦海中,讓她驚恐難安,只恨不得死去。
如今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還有什麼顏面再活下去,等離好了,她便去死。
這幾日救離是她最大的支柱,若不是有這樣的意念支撐著,她早都將自己撞死了,其實,死了也好,一乾二淨,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會再痛苦,多好。
幾日不睡,這也是極限,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一陣困意襲來,雪婉的頭歪歪斜斜的靠在牆壁上,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陰沉了幾日的天,總算放晴了,久違的太陽也終於露臉了。
破廟中,雪婉還在沉睡著,而木板中慕容離的手卻微微動了一下,隨後,密長的睫毛跳動,狹長的眼眸微微瞇開了一條細縫,俊美好看的臉龐上還有些黑氣,也有些蒼白,但比起前幾日已經好了些。
眼眸一轉,破廟中的一切便映入了眼簾,包括站在牆角縮成一團的雪婉。
她身上的褻衣破爛的掛在了身上,衣不遮體,膝蓋那處好像是受了傷,將褻衣沾染的血紅,就連髮絲都是披頭散髮的,除此之外,她身上有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跡,有些像是被撞得,有些像是被人掐的,還有些像是吻痕
雪婉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慕容離狹長的眼眸驟然緊瞇了起來,不復以往的慵懶和放蕩不羈。
一手撐在了木板上,他想要站起身子,只才挪動了一下,便覺得腿和胸膛處疼了起來,沒有理會,頎長的身軀從木板中硬撐著站起來,向著雪婉走去。
像是做了噩夢,雪婉的眉皺了起來,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身子一直顫抖的抖個不停,口中更是無意識的輕輕呢喃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走開,走開,滾開」
今天依然有事,不找借口了,明天爭取早上更新,啥也不說了,不然對不起你們,這章是五千字,謝謝小燕子的打賞,給爸爸去拿藥了,爸爸好了,我也就可以安心了,你們肯定是明白我的,畢竟這是最親的人,走了,還有關於大家對雪婉的評論我也看了,但是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不能受影響,今天因為這個還糾結了一下